深有苦衷[綜武俠+劍三]!
徐哲的用意很簡單。
五年之前,徐哲曾對東方不敗道收複各大派,真的有那麼難嗎?
言下之意便是——
若當真有心,當真肯做,不要臉麵,不計手段,不計名聲,隻要結果,用些不正大光明,偏門左道的法子——例如下藥下毒,收複各大派,真的有那麼難嗎?
此言出,一年後,徐哲便將這藥,或者說毒,給成功研製了出來,依照昔日所言,他早已派人在各大派下的村莊中站穩了腳,這無色無味,使人內力漸失的藥,不知不覺,也被各大門派毫無所覺的吃了四年之久。
徐哲研製的這毒,與那所謂的十香軟筋散稍有不同。
十香軟筋散,其毒無色無香,中毒者全身筋骨酸軟,內力不可使,由中毒至毒發不過一刻,若服下解藥以解其毒,耗時亦不過一刻。
簡言之,是速效之毒。
而徐哲的這毒,卻有所不同他研製了粉,又研製了香,這無色的粉,與清甜的香,是相互分開的。
這粉,無色無味,可直接下於食物,或融水而澆地,繼而滲進食材,以入人腹,毒入體而難排,經年累月以積,愈濃愈多,卻無礙於體,無礙於內力。
而這粉,則是碰到了香,或入口鼻,或觸肌膚,與澱體之粉相觸,則即刻發作,且體內粉愈多,則身愈軟,內力愈弱。
若平日內不嗅其香,則武功無礙,內力無失,且若勤奮習武,則有所成就——如此之景,又有何人可疑?
換言之嘛,這粉,已經被各大派吃了整整四年,若是徐哲有心,讓他們聞一下這香,恩……
整個門派也就掛了個七八成了。
這毒最大的缺點便是耗時,必須讓人日日夜夜的將粉吞入腹中,而如今才區區四年,這時日長短略有微妙。
徐哲巡視一圈,開口道“想必諸位皆有所疑惑,為何本座突然將諸位齊聚一堂。”
眾人對視一眼,心中疑惑更重。
徐哲步伐沉穩,沿著內室走了一圈,又走回了高椅之旁,他並不開口,眸子黑的發沉,銳利威迫的視線在眾人身上來回巡視,若磐似石,又靜到了極致。
這些年,小教主……不,教主的氣勢,的確是越來越強了,最為難得的是……
幾人不免看了眼一身藍衫的東方不敗,又看了眼一身黑衣的麵具行舟。
最為難得的是,東方左使竟然沒有篡位,教主更是僥幸得了行舟這麼一個聽話懂事的好下屬,而向右使從來都是對任老教主的血脈忠心耿耿,時至今日,這教主之位,當真是無人可以撼動。
如此一想,幾人不免將頭又低了幾分。
小哲又等了片刻,心道恩,氣氛應該差不多了,看看那個誰,額角都快要滴汗了。
於是徐哲開口了“本座如今叫你們來,是要讓你們去鬨事。”
……唉?
長老之一的桑三娘道“教主的意思是……”
徐哲坐回高椅,單手支額,攏去額角發絲,淡淡道“本座的意思,便是讓你們,或者你們名下的人,打著日月神教的名義,在江湖鬨事。”
登時,除去東方不敗的神色不變,葉楓晚的表情…………麵具之後無人可見,眾人齊齊詫異不已。
小教主上位以來,對神教教眾加以拘束,尤其是不可隨意鬨事,傷害百姓,以墜神教之名,如今這是…………
或許是善於音律之人心得安詳之故,比起野心勃勃的任我行,曲洋對小教主的掌權做法更為認同。
他也便首先抱拳說了“教主近日之言與過去之行截然不同,不知…………”
“知”字未落,便聽得上方傳來一聲冷笑,這笑的聲音極輕,與其說是冷,不如說是無情無感,但也就是這輕微至極的聲音一出,曲洋便也倏地噤了聲。
他抬頭,徐哲容貌精致豔麗,以致讓人難起敬畏之心,但此刻……
葉楓晚麵具後的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
啊,現代時他一個手抖,衣服——據說是叫內褲的東西——被風卷著飛到樓下時,小哲就是用這樣的表情告訴他沒關係的。
“嗤。”徐哲嗤笑一聲,緩緩問道,“這教中,誰是教主?”
曲洋正要開口………
東方不敗接口道“自然是教主你。”
徐哲抬抬眼皮,下巴微揚,麵無波動,眸底倨傲“本座若想做什麼,是誰給你們的權利,來過問本座的心中所想?”
曲洋又要開口…………
東方不敗這時又道“教主想做之事,自然有下屬替教主完成。”
這這這…………這怎麼配合的這麼好啊?莫非今日是不知誰犯了錯,教主和左使一起來打磨他們了?
底下的部分人,這會已經開始在心裡琢磨了。
葉楓晚自然也跟著琢磨,但他又琢磨不清小哲是個什麼意思,正在他糾結著,是否要繼續當根冷冰冰的木頭時,就見巨巨如此的……如此的……如此的…………
這左使如此上道!他怎麼能不趕緊跟著上啊!
葉楓晚從來不否認他對東方不敗沒好感的事實,葉楓晚本就離開家鄉,繼而認識徐哲,恰好現代之景宛若九天世界,而其他異世則與大唐又分外相似………
或許就是因為這份獨特,加之葉楓晚已有所想,他這詭異莫測的旅程,必然與徐哲有所聯係,因此,二少是當真執拗的認為,他與徐哲才是同一道人,徐哲對他來說是不同的,反之…………
總、總之!他自然喜悅徐哲交友甚多,與人關係和睦!這當然是天大的好事!但……但……但……
但無論怎麼說,他也必須是這其中關係最好、最密切的一個,才說的過去…………吧?
二少摸了把他的三流二手劍,大長腿兩步走到徐哲麵前,當眾單膝一跪,聲音沙啞,然鏗鏘有力,擲地有聲,道“教主所願,固所願也!”
徐哲麵色稍霽,道“甚好。”繼而又道,“我乃神教教主,神教興,我得利;神教衰,我亦衰;神教亡,本座又豈能活的久久遠遠?本座如今不說,蓋因時候未到,本座所作所為皆為我神教,這一點,諸君可不認同?”
無人敢認。
徐哲坐回椅子,聲音低了幾分,又道“本座要的,是你們在江湖中鬨事,找各大門派的茬。這力度不可太輕,輕了則隻會引起小怒小怨,而不加重視;亦不可太重,太重則怨無積而薄積厚發,亦不可調動武林大勢,而這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