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柳望雪驚奇,她就對眼前的攤主沒有一點印象。
攤主在榨汁機的嗡鳴聲裡大聲說:“低估自己了吧,你當年可是我們係裡的才女,係花的名頭都要讓你三分。”
“誇張了誇張了。”柳望雪擺擺手。
榨汁機停了,攤主把果汁裝杯封口,遞給她:“吸管自己拿哈。”
柳望雪接過來,許青鬆已經抽了兩根吸管,幫她插上,然後接過自己的那杯,掃碼付款。
然後就聽攤主問柳望雪:“你現在還乾老本行嗎?”
柳望雪喝了一口,說:“前幾年不乾了,不過最近遇到個機會,又重新拾起來了。”
攤主挑了幾塊水果,利落地切塊裝盒:“那挺好的,把握住機會啊,等劇播了,在咱們同學群發個通知,大家夥都去支持支持。”
周圍這麼嘈雜的環境,柳望雪覺得自己好像還是從他的聲音裡聽出了遺憾。
“好!”她笑著說。
攤主從後麵繞出來,把打包好的果切塞她手裡:“請你吃的。”
柳望雪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攤主轉移了話題:“那邊炸串攤和小炒店都還開著呢,你趕緊帶朋友過去吧,小炒店搞不好現在都沒位置了。”
又來了客人點單,攤主應了一聲,就回去榨果汁去了。拿起水果,發現柳望雪還沒走,就笑著衝她揮了揮手。
柳望雪也衝他揮揮手,抬腳慢慢地往前走。
許青鬆歪頭看她:“感慨了?”
柳望雪點頭,他們那一屆畢業之後,混出名堂的隻有寥寥數人,這其中還有幾個是有家底的。
大多數同學都是籍籍無名的打工仔,也有不少像攤主這樣轉行的。
“我忘了問他的名字了。”柳望雪停下腳步,回頭看,小攤的白熾燈下,那個微胖的身影忙忙碌碌。
“沒事,有緣的話以後還會遇到的。”許青鬆說。
但誰都知道,這句話大概率也就是個心理安慰。
再往前走一小段,就到了炸串攤。
許青鬆拿了小塑料筐,柳望雪把自己喜歡吃的都拿了一遍,問他:“你想吃哪個?”
許青鬆喝著果汁:“沒了,你都拿了。”
“那行,就這些吧。”
在一起吃了不少飯,柳望雪發現許青鬆的口味跟她挺接近的,都是不太能吃辣,家常菜都喜歡偏清淡的。
但是吃烤串的時候倆人卻都喜歡帶辣味的,於是柳望雪直接要了微辣。
他們前麵還有三份,不過量都不大,倆人就站著邊聊邊等。
打包的拿到手後,柳望雪就迫不及待地讓許青鬆嘗嘗:“炸串就是要吃剛出鍋的,你快嘗嘗。”
許青鬆挑了一串藕盒出來,吹了吹,咬一口。
柳望雪覺得她都聽到了表麵那層澱粉酥脆的聲音:“好吃嗎?”
許青鬆一手果汁一手炸串,望進她亮晶晶的眼眸裡,點頭,說:“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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