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蕾掰了一點放進嘴裡:“柚柚你還有嗎,可以給茶茶留一塊嗎?”
柚柚捧著甜茶杯子咕嘟咕嘟喝了兩口,上唇沾了一圈,正撅著嘴讓景和幫他擦,點頭說:“有呀,我給茶茶留好了。”
其實邱向榮也給杜雲凱留了餅乾禮盒,原想寄過去的,可是快遞已經停運了,就說給留著,等他回來再給他。
杜雲凱還把餅乾的照片給茶茶看了,茶茶可喜歡了,當即就問舅舅餅乾有多少,他已經全部分好了,家人和朋友都有。
柚柚不知道,昨天看到餅乾後就給茶茶打了電話——倆小朋友都有電話手表,前幾天一起玩的時候已經加上好友了。
柚柚問茶茶什麼時候來:“我給你留了餅乾呀,哥哥說是年獸和龍,可好看啦!”
茶茶說:“我也有,我也給你留了。”還有小濤他們幾個,茶茶把名字都報了一遍。
柚柚就說:“我也給他們的,明天去姐姐家玩,我分給他們,我們每人一塊。”
茶茶聽柚柚說來柳望雪家玩,可想大家了,掛了電話之後就去問杜雲凱什麼時候回來。得到答案後又問他可不可以一起來,一周後他都還沒開學。
杜雲凱做不了主啊,就讓茶茶去問杜雲襄。
柳望雪家的小院兒裡,小朋友們都在自己撕包裝袋吃餅乾,豐豐撕了好一會兒包裝撕不開,放嘴裡用牙咬,一下子用力過猛導致開口太大,餅乾直接掉了出去,還從他膝蓋上顛了一下再落到地上,摔碎了一個角,正好是年獸的耳朵。
大家以為豐豐又要哭了,吃喝的動作都停下來,全都盯著他,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
出人意料的是,豐豐居然沒有哭,他“哎呀”一聲,從小板凳上下去,彎腰把餅乾撿起來,吹了吹,哢嚓咬了一口。
小胖砸咂嘴:“豐豐,你為什麼不哭?”
丫丫:“對呀,你要哭的。”
豐豐重新坐回小板凳:“我要吃餅乾。”不能哭的,哭了還怎麼吃?
柚柚吃掉景和喂到嘴邊的一小塊蘋果,鼓鼓掌對豐豐說:“你不哭,那你真棒呀!”
豐豐咬一口餅乾,點頭表示同意:“我真棒呀!”
柳望雪和文熙在旁邊邊照顧這些小孩子邊聽他們聊天,忍俊不禁。
文熙問柳望雪:“你家什麼時候成了孩子聚集地了?”還是小孩子精力充沛,一下午腿沒歇著,嘴也沒歇著。
柳望雪就和文熙講了講這些天發生的事,從茶茶到來講到小柚子曆險記。
捧著杯子喝甜茶的柚柚聽到了,還強調一句:“姐姐,我現在不怕了喲,我打過它了,我勇敢!”
小濤和浩浩這倆稍微大點兒的以前也被大公雞追過,一聽到就可有得聊了,院子裡瞬間變成了“勇鬥”以及“智鬥”大公雞故事會。
等這個話題結束,柳望雪又給文熙講到做花燈,又激起了小朋友們的表達欲。
小濤說:“月月她們的花燈也做好了,我看到了。”
浩浩拆台:“你是去偷看的。”
蕾蕾補充:“他怕輸,所以去偷看。”
小胖說:“我們不會輸的!”
丫丫說:“她們的沒我們的好看,我們贏。”
柚柚和豐豐一起點頭:“我們好看,我們贏!”
景和問:“那你們什麼時候比賽呀?怎麼比?”
小濤說:“等元宵節,正月十五元宵節,我們去打穀場比。”
柳望雪又問一遍:“怎麼比呢?”
浩浩說:“誰的好看誰就贏。”
柚柚和豐豐再次道:“我們好看,我們贏!”
文熙問:“那誰當裁判呢?”她怕孩子們不知道什麼是“裁判”,又說:“你們是比給誰看呢,誰來決定是你們贏還是她們贏呢?”
蕾蕾說:“我們自己決定。”
小孩子之間的比賽是很公平公正的,誰的花燈最好看,誰就贏,不會有人耍賴的,不然很丟臉。
小院兒裡的笑鬨聲直到天將黑才停下來,因為孩子們家的大人紛紛過來喊吃飯了,景和也帶著柚柚回家了。
這個春節,文熙沒能在柳望雪這裡住多久,初三上午就回海市了,一方麵是忙“春澗”和“隱喻”的事,另一方麵是杜雲凱給她打電話,總讓她回去。
送了文熙回來後,柳望雪就又開啟了工作模式。因為richard“開學”了,柚柚也得跟著學,而去柚柚家找他玩的小朋友也被沈念安扣下一起學了,就沒人過來玩,柳望雪又是整天除了吃飯就不下樓了。
初五早上吃過早飯,家裡的六位長輩把行李裝車,自駕去溫泉度假村了。家裡剩下柳望雪一個人,她就更專注了。
柳南山和顧雪蘭擔心他們不在家,閨女一寫起劇本來忘了時間不吃飯,就不柳望雪給手機靜音,每到飯點他們就打電話過來提醒。不過有時候柳望雪正寫得順手,掛了電話之後並不離開座椅,而是繼續。
初七這天,工作室不少同事都陸陸續續回來了。杜雲凱還是租了兩輛麵包車,分彆在機場和火車站等著接人。
柳望雪是要去接許青鬆的,不過許青鬆知道她這幾天都在寫劇本,晚上睡前倆人聊過,劇情正是要緊處,許青鬆不想讓她分心,就沒讓去。而且大家的航班和列車都是經過統籌的,到達時間相差不多,許青鬆就跟著下午的那趟車回來。
柳望雪說:“行吧,那我去買點菜,做點好吃的在家等你。”
她這幾天也沒怎麼做飯,吃的都是除夕那天包的凍在冰箱裡的餃子,實在不想吃了就簡單煮碗麵或者去鎮上吃,鎮上的餐廳一部分都開門營業了。
許青鬆知道柳望雪那普普通通的廚藝,還故意問她要做什麼好吃的:“我是不是要狠狠地期待一下?”
柳望雪哈哈笑:“儘管期待,如果失望本仙女概不負責,畢竟仙女都是喝露水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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