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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羅檳的憤怒,麥飛卻顯得很得意。
“我了解過栗娜的薪資水平,一個月一萬塊的贍養費對她來說,完全負擔得起。”
羅檳冷笑道“那也得她有工作才行,而且你們這個贍養費標準既不合理也不合法,你們知道現在京城一名普通上班族的薪資是多少嗎到手六千塊左右,你們是怎麼有臉要一萬的”
栗偉正低聲詢問麥飛“京城工資這麼低嗎怎麼說也是帝都啊。”
麥飛給栗偉正使了個眼色,不慌不忙的對羅檳道。
“這份贍養費完全合理合法,其中包括了我當事人的生活費、護理費、醫藥費等等,我的當事人是栗娜的親生父親,現在他老了,栗娜就應該承擔,這既是社會責任,也是法律明文規定的。”
栗偉正聞言挺直了腰杆“沒錯,是我生養了栗娜,我給了她生命,她就該伺候我、贍養我。”
羅檳氣得手都在發抖,狠狠一拍桌子吼道“你在栗娜五歲的時候就進了監獄,在栗娜五歲之前其中有長達兩年時間對栗娜的母親進行家暴,你哪來的臉說自己養育了她是栗娜的母親含辛茹苦的養大了栗娜供她上完大學,那時候你在哪”
栗偉正被連番的質問,噎得說不出話來,這時候麥飛敲了敲桌子。
“羅律師,你這個論點很不專業,從法律角度來講”
羅檳橫了麥飛一眼“知道我當初為什麼沒讓你留在權瑾嗎因為你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做法律不外乎人情,法律如果不考慮人的感受,那它就是毫無根基的浮萍,沒有人會信仰它,敬畏它,隻會憎恨它、遠離它。”
就在此時,羅檳忽然接到一個電話,一看是秦浩打過來的。
“喂,正在談,好,我知道了。”
麥飛這時也緩過神來,想要反駁羅檳的觀點,羅檳卻伸手製止了他,在二人詫異的目光中,羅檳拿著手機看了幾分鐘,隨後直接站起身,就準備離開。
栗偉正有些急了攔住羅檳“這還沒談完呢。”
“已經談完了,你們的要求任何一條栗娜都不會同意。”羅檳冷笑道。
麥飛見羅檳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不禁有些疑惑,之前羅檳雖然氣勢不減,但他知道羅檳其實是想要和談的,不然按照他的脾氣早就拍屁股走人了。
這一切的變化都來自於那通電話,麥飛明顯察覺到不對勁。
“羅律師,如果你就這麼走了,栗娜可就要被辭退了。”麥飛威脅道。
羅檳冷冷的斜了他一眼,不屑的道“你們以為隻有你們會利用輿論嗎看看網上的輿論風向吧,你當年乾的那些醜事,可全都被抖出來了。”
說完,羅檳瀟灑推開門揚長而去,栗偉正則是一臉無措的看向麥飛。
麥飛心頭一緊,下意識掏出手機,打開微博,很快就發現了一條熱搜詞。
“禽獸父親,不配被贍養。”
點開熱搜詞一看,麥飛心都涼了,同時也看向了栗偉正,栗偉正不明所以的搶過麥飛的手機,一看上麵圖文並茂的將他不堪的往事扒了個乾淨,眼前一黑,一下癱倒在地上。
“是她,一定是她,我要告她忤逆不孝”栗偉正捶著胸口狂吼。
麥飛無奈歎了口氣,這又不是古代,忤逆不孝頂多就是道德問題,法院壓根就不會受理。
與此同時,互聯網上的輿論還在發酵,之前栗偉正利用自己孤寡老人的人設,在網上騙取了不少無知網友的信任,這下事件反轉,栗偉正立馬遭到了反噬,之前有多少人支持他,現在就有多少人罵他,甚至恨不得自己去死。
不僅如此,隨著熱度越來越高,栗娜的遭遇也受到了女拳組織的關注,從小遭受父親的家暴,現在父親老了要女兒贍養,這不是欺壓女性嘛
這些女拳原本沒理都能爭十分,立馬展開了對栗偉正的狂轟濫炸,沒多久,各個平台上都出現了“禽獸父親、家暴男、壞人變老”之類的標題小作文。
短短一天時間,輿論風向就全變了。
“我就說這大爺看麵相就不像個好人。”
“相由心生說得一點沒錯,這大爺活該,這波我支持女拳,一分錢都不給這個老混蛋。”
“可惜,咱們在這說這些都沒用,要是他告到法院,該交贍養費還是得交。”
“憑什麼孩子小時候不養,現在老了讓人家贍養,這特麼是什麼法律”
權瑾律所裡,栗娜這兩天原本已經準備好交接工作了,她其實並不留戀權瑾律所,她留戀的是羅檳,不過到了下午,她發現同事們看她的眼神不一樣了,之前是疏離、同情,現在則是憐惜。
“栗娜姐,告訴你個好消息”
戴曦話還沒說完,栗娜就疑惑的問“他們這是怎麼了”
“嘿嘿,栗娜姐你還不知道吧,網上的輿論風向全變了,現在全都是在聲討栗偉正的。”戴曦不無得意的挺了挺胸。
栗娜這才拿出手機,這些天總會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網友打電話來罵她,弄得她隻能關機。
“這,怎麼會”
戴曦看著栗娜驚訝的表情,胸口挺得更高了,得意的道。
“怎麼樣,厲害吧,秦律師讓我去你老家調查,然後把這些證據還有錄音什麼的,找那些大v跟自媒體博主幫你澄清,現在輿論風向全變了。”
栗娜丟下一句謝謝,一路來到秦浩的辦公室。
“請那些大v、博主,花了不少錢吧,把賬單給我。”
栗娜知道口頭上的感謝不足以彌補秦浩的辛苦,她現在能做的也隻有不讓秦浩負擔這筆不菲的費用了。
“你現在就隻想跟我說這些”
“謝謝。”栗娜由衷的道。
秦浩調侃道“就這不來個以身相許之類的”
“想得美。”栗娜啐了一口,沒好氣的道。
羅檳回到權瑾律所後,立馬來到封印的辦公室。
“現在輿論風向變了,可以不用辭退栗娜了吧”
封印和顏悅色的道“我從來沒有說過要辭退栗娜,我隻是”
然而,羅檳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桉後,立馬轉身離開,曾經讓他奉若神明的封印,在栗娜這件事上的處理,讓他心寒。
羅檳來到栗娜的工位,卻發現她不在,詢問過後才知道栗娜在秦浩的辦公室。
“喲,說曹操,曹操到。”秦浩見推開門的羅檳,調侃道。
羅檳好奇的問“說我什麼呢”
“沒什麼,誇你呢。”栗娜含笑眨了眨眼。
“你們這表情,我怎麼有點不相信呢。”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