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身用的?長安城的治安什麼時候差到了這種程度!
“反正就這麼回事,其他再多的,小弟也不能說,那竇家三十郎怕是活不過今晚。”
交代完了一切,裴英仿佛沒了力氣,直接靠著廢棄的各種鐵質零件躺下,絲毫不在乎金屬的冰冷和堅硬。
“那你也應該躲在家裡啊!就算竇家想要你的命,你爹娘總不會不管你吧?”
尉遲寶林還是對裴英原本打算把火引到左武衛和程咬金頭上耿耿於懷。
“嗬嗬,我就是被我娘趕出來的……哥,你能想到嗎,我哭著喊著說想活命,扣住了門框不願意走,是……是我娘一根手指頭一根手指頭掰開了我的手……嗬嗬,老八,這次算是兄弟坑了你,竇家來要人,你就把我交出去吧。”
裴英這是被人利用,做了棄子啊!
尉遲寶林不再出聲,用眼神詢問梁寶玉該如何處置。
“老三,你踏踏實實就在農學住下,嫌無聊就去工坊裡看看,指不定能多學門手藝,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
梁寶玉的臉陰沉下來,拍了拍裴英的肩膀,“竇家一直在尋我梁老八的黴頭,咱哥倆綁一塊也無妨……萬萬不可生出求死之念,活著才能做事,死了,就真的沒什麼指望了。”
裴英淒慘一笑,默默閉上了眼睛。
帶著尉遲寶林剛出工坊,就見到來福等在工坊小院的門口處。
工坊裡麵的人和農學互不牽扯,全是工部派來的工匠、官吏,整個院子猶如城中城,禁軍駐防,就連常溫元這樣的農學三號人物都無法進入。
“小侯爺,竇家的人在大門處等著,他們說是來要人的。”
“要什麼人?小爺我這段時間可是一直呆在農學裡為了大唐廢寢忘食的工作,有段子時間沒出門強搶民女了!”
梁寶玉罵罵咧咧直接去了大門,六品校書郎常溫元正滿頭冒汗衝著背手而立的竇文軒不停拱手作揖。
“狗一樣的東西!我農學的臉麵都讓你丟儘了!”
風風火火趕到的梁寶玉一把扯開常溫元,紈絝氣概展露無遺,“老常你記清楚了,咱這農學全名叫皇家農學院!你特涼的這是在丟陛下的臉!”
將常溫元推給來福,老書吏感激的衝自家學監拱拱手,老老實實跟著來福回了農學。
“喲,這不是竇大人嗎?什麼風把您給吹到我們農學了?可惜農學今日戒嚴了,要不然本爵爺一定要請竇大人到公舍裡麵好好喝上幾杯!”
趕走了常溫元,梁寶玉這才像是剛瞧見竇文軒一樣,嬉皮笑臉的給對方見禮。
尉遲寶林抱著膀子斜靠在農學大門處看戲,四個守門的禁軍眼觀鼻鼻觀心,恍若聾子瞎子。
“梁老八,把裴英交出來,今後我竇家和你的恩怨一筆勾銷。”
麵色陰沉的竇文軒絲毫沒有打機鋒的心情,“我小弟死了,裴英得償命!”
“喲,竇大人節哀啊!”
梁寶玉表情誇張,“若是我不交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