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迎娶公主後,我反賊身份曝光!
飛雷炮,或者說帶有延時引線的大號手雷,這就是梁寶玉給出的答案。
在大唐現有的條件下,一味追求設計巧妙、結構精細,完全是錯誤的方向!
結實耐造、便於製作、可以形成流水線作業設計才是王道!
高精尖武器自然有著碾壓的威力,可這種東西更多的時候隻配充當震懾四方的吉祥物。
而眼下滿世界殺胡子的大唐,本身就足以震懾全場了,哪裡還需要那些製作周期長、容錯率低、浪費大量時間和銀錢的東西?
若是有閒餘的時間,若是將火藥的特性完全吃透,搞一搞技術攀登梁寶玉是支持的。
可是眼下大唐已經開始了西征,身處草原大漠中的軍卒需要的是可以快速量產、能夠大規模發放到前線普通士兵手中的大威力武器!
經過上一次雷霆營在草原上的實戰數據來看,八牛弩配合火箭在廣闊的戰場上表現的並不能算是完美。
不管是甲字型還是乙字型火箭,在威力方麵當真沒得說。
即便是最挑剔的軍人,也無法拒絕這種毀天滅地一般的武器。
可恐怖的殺傷力背後則是對後勤的及其依賴,作為攻堅利器,八牛弩配合火箭絕對合格,可是麵對那些縱馬馳騁的敵人,其短板也是再明顯不過。
而被梁寶玉命名為飛雷炮的鐵疙瘩,雖然無論是威力還是射程,都無法和火箭相提並論,但其便於操作、對後勤壓力不大種種優良的特性,完全足以彌補其他缺點。
初級和粗糙,並不代表著沒有實用價值。
火藥武器本身就已經是領先這個時代不知多少倍的恐怖玩意,此時大唐應該仗著其他人還對火藥一無所知,儘可能的多開發一些技術含量低、便於大規模生產的武器。
梁寶玉也想明天就把馬克沁機槍製作出來,可沒有配套的工業體係,甚至連合格的材料都沒有,這玩意兒也隻能充當午夜夢回時的妄想了。
飛雷炮說白了就是裝填火藥、各種碎鐵渣的大號手雷,按照型號不同填藥量不同,威力自然也有區彆。
最小號的飛雷炮完全可以有軍卒中身強力壯的家夥,用繩索掄圓了投擲出去,一旦在敵人的軍陣中引爆,堪稱噩夢!
任何武器的研發都要結合自身實力的情況,此時的唐軍本身就擁有著極強的作戰能力,在兩軍對壘相互衝殺的時候,敵人在一無所知的情形下,麵對火藥武器的恐怖殺傷以及那讓人靈魂震顫的轟鳴,軍陣很難保持不亂。
在這個時期的唐軍麵前自亂陣腳,結局不言而喻呀。
大號的飛雷炮完全可以使用製作簡易投石機進行投擲!
和八牛弩那恐怖的重量以及製作成本相比,具備了就地取材直接製作的投石機在性價比方麵遙遙領先!
而且,大唐水師的軍艦上可是配備了投石機的,在這個所有艦船全都是木頭製成的年代,一發飛雷炮命中,就可以當場宣布敵方艦船的死刑了!
並不是說飛雷炮足以擊沉艦船,而是引爆之後朝著四麵八方飛濺的各種鐵質廢料,完全可以瞬間清空甲板!
這個時代的水戰,連攢射都算不上主要的手段,全都要靠英勇的水手進行跳幫,想想看吧,一幫嘴裡叼著刀等在甲板上準備和唐軍搏命的外族水手,瞬間被天空落下來的鐵疙瘩炸成一堆血肉碎塊……
這仗還有的打嗎?
堪稱水陸兩用的形式設計,瞬間讓焦頭爛額的工部官吏們拜倒在梁寶玉的鹿皮靴下。
“實際上也不一定非要追求鐵質的外殼,若是用來守城的時候,直接將火藥和鐵屑裝填進陶罐裡,一樣能用。”
恍若大爺一般直接接管了整個火藥試驗場的梁寶玉,過得比在自己家裡還滋潤,他在這裡待了五天,試驗場周邊的牛都摔死了三頭……沒辦法,誰讓永興伯自小錦衣玉食慣了,就連牛肉都隻吃新鮮的。
看著逐漸走入正軌的試驗場,梁寶玉把負責煉鋼的工部官吏叫到了身邊。
炒鋼法幾乎讓工部上上下下驚為神技,以前皇家軍械司百煉鋼一年的產量,如今三個人大半個月的功夫就能折騰出來。
可在這些人眼中,性能優越的鋼材遠遠達不到梁寶玉的需求。
想要真正讓火藥武器發揮出應有的威力,想要讓大唐的軍卒用上後世耳熟能詳的火槍,哪怕是想要製作出最初級的火炮,鋼材的性能都必須有進一步的跨越式的提升!
想要支撐火藥武器的下一步發展,鋼鐵的材質必須也要隨之提升,被世人推崇的百煉鋼在梁寶玉看來,還是雜質太多,含碳量太高。
即便擁有了炒鋼法,如今製作八牛弩特殊部件之類的精細東西,所謂的百煉鋼也要經過匠人的反複錘打和退火,工序繁瑣,產量感人。
梁寶玉給出的方案是建造高爐,並且直接給那負責煉鋼的工部官員畫出了設計圖。
主爐配合一個配爐,足以讓爐內的溫度達到這個時代的巔峰!
隻有足夠高的溫度才能夠練出足夠好的鋼材,一旦這種新式高爐試驗成功,配合梁寶玉此前一直強調的標準化作業,在不久的將來,大唐的軍卒用上長槍短炮也不是什麼飄渺的美夢!
按照梁寶玉一貫管殺不管埋的性子,設計圖紙扔出去就不再過問了,具體操作和細微處的條件,還要指望那些經驗豐富的老工匠,他一個外行指手畫腳,隻會帶偏大家的思路。
“吐蕃人的使團到了新豐?那可就離長安城不遠了呀。”
梁寶玉花大價錢蓋了一座澡堂子,如今正泡在花瓣樣式的池子裡舒服的哎呀呀叫喚,旁邊是身著薄紗的高陽替他搓洗連日來辛苦的汙垢,“那幫狗東西是怎麼和咱們農學的學員起衝突的?咱們的人沒吃虧吧?”
“吃虧倒是沒怎麼吃虧,畢竟那也是咱的地盤,就是……就是和小恪關係最好的那個劉勝義,好像被打傷了。”
高陽一邊賣力的搓洗,一邊嫌棄的皺著小巧精致的鼻子,“不過打傷劉勝義的吐蕃人也沒落好,好像被他同行的女子一拳錘中胸口,當場就吐血了!”
梁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