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劍縱橫!
落雨與崔久保,闖進人群中一看,頓時眼前一亮。隻見鎮集的空地上,四周圍的到處都是百姓,一個中年的儒士正端坐在場地中間,旁邊插著一隻卦幡,上麵寫著“天下第一相士”幾個大字。場地中間有兩人正在與那個儒士爭爭辯著什麼。
其中一個向那儒士般的相師說道“你這帽子扣的也太大了吧?相士誰人沒有見過?不過向你這樣誇下海口自詡第一的癡人,天下間恐怕還沒有幾個。”
旁邊另一人也隨之附和著說道“你這靈驗不靈驗的,大夥還不知道,讓你卜上一卦來證明,你又說你一課卦錢要五兩白銀,你這不是訛人呢嗎?分明就是為了推脫自己的卦驗不靈,才獅子大開口的!
那卦師莞爾一笑,隨即高聲說道“董某不才,願為天下人查驗凶難,解諸困厄,不過我這神卜若是賤賣了,那隻能說明我與那江湖中行腳的騙子一般無二,二位若是不信也無妨,就請讓開,不要影響了董某的生意!”說著便欲伸手將那二人驅趕出場地。
周圍百姓見了,都紛紛議論起來,神色中現出疑惑,似對這卦師的做法有些欠妥,更有人懷疑此人占卜手段的真實與否,有的還在原地哄了起來。
那儒士微微一笑,也不爭辯,指著沆道一艘向前行進的花船說道“那船上的主人馬上便要投入河裡!”眾人頓時群情躁動,指責這姓董的相師胡說八道,噪聲還沒落下,卻聽“噗通”一聲落水的聲音,河道兩旁的人立時有人大聲喊道“有人落水了!快救人啊!”
馬上有船家跳進河道中,將那落水之人救起,原來卻是一個女子,想是為情所困,一時偏激,便想要輕生。眾人見這卦師一語成讖,頓時又是一陣議論紛紛。有的人不信,大聲說道“這不能算,隻是純屬巧合而已,沒準啊,那女的是你一夥的呢!”
這時陵媧攜著無諍,與謝經雲也已趕到此處,隻見那董相師搖頭微笑,眼也不抬的拿起拂塵往集鎮一處肉攤上掃去,大聲說道“那販肉的王屠戶,立馬便要提著剔骨刀追殺他家的老婆!”
眾人還沒等反應過來,卻聽耳邊一聲殺豬般的尖聲叫嚷,忙扭頭向聲音處看去。隻見一個肥肥胖胖的婦人叫嚷著逃竄,在她身後一個渾身長滿黑毛的赤身大漢,手持剔骨鋼刀,正追打著這婦人,正是這烏船鎮上的王屠戶與她的娘子。
原來這婆娘多年來一直給王屠戶氣受,今日這屠戶實在忍無可忍,便揚言要殺了這婆娘自己償命,周圍的鄰居見了,急忙上前勸阻住,那婦人被他一鬨,也突然變得乖了起來,老老實實一言不發,隨著那屠戶回自己家的肉攤去了。
謝經雲見了,看著那夫婦二人的身影,頓時放聲大笑起來,無諍在一旁也捧腹笑個不停。那些起哄的百姓見這董相師越發的靈驗,頓時紛紛圍到他的身前,要請他為自己看相卜卦。
卻聽那董相師擺手大聲說道“哎哎哎哎!各位各位!在下今日便預言到此!既然大家對董某如此厚愛,我便再奉上一卦,給諸位聽。”說著便快速的收起擺放在地上的卦圖與卜桌,忽然掠身向後逃去,口中高聲說道“鎮上即刻便要大雨傾盆,諸位還是趕快去避一避雨吧!哈哈哈!”
話音剛剛落下,那些百姓不知所措,還以為這董相師與大夥開玩笑,突然覺得頭頂一陣濕涼,轉眼間瓢潑大雨便落了下來,眾人馬上閃避,也無人顧及那董相師,紛紛到集鎮的屋簷酒肆客棧下躲雨去了。
落雨還站在原地出神,心中思索著想讓他給自己卜一道姻緣卦,誰知忽然大雨傾盆而至,久保見他呆在原地,忙伸手將他拉到一旁的酒肆下。
無諍也隨謝經雲陵媧二人跑到那酒肆下一同避雨。那雨下了半晌,也不見停歇,幾人在屋簷下早已被淋濕了衣裳。
謝經雲推門進入酒館中,要了幾盞清茶,幾人便坐在酒桌上閒聊了起來。謝經雲開口問道“你們看那相師如何啊?”
崔久保撇了撇嘴說道“我看多半是假,隻有臨走時預測這場大雨才是真的。凡人能知晴雨,卻也不是什麼奇怪之事。”
陵媧反駁道“我看那相師就很了不起,說不定是個深藏不露的真人呢。”落雨卻在一旁呆呆的出神,默不做聲。
無諍正要開口說話,卻見酒館大門被人打開,一個人收了雨傘,走了進來,向店內的小二說道“夥計,熱一壺好酒!弄兩個上好的小菜!”
回身便坐在一旁的酒桌上。無諍見此人正是那方才的董相師,眼中露出好奇,便與謝經雲對望了一眼。
謝經雲對無諍點頭微笑了一下,隨即便向那相師說道“不知董相師到此,在下能否請大師賞光,過來與我等同飲一杯如何?”
那姓董的聽謝經雲這麼一說,忙呆呆的抬頭看了看他,半晌即搖頭說道“你那一杯酒水,董某若是吃了,那便虧大了,因為我掐指一算,你們幾個小兒,出不起我的卦錢!”
謝經雲正欲答話,卻見在一旁默默不語的落雨忽然起身向這姓董的走了過去,擠坐到他的身邊,在他耳畔低聲說道“懇請先生過去一敘,不然我便在這酒館中大叫,說你非禮於我。”隨即緊緊的抓住他的衣袖不肯鬆手。那董相師神色驚慌,他平生最注重名節,如今被這女孩一鬨,也沒了注意,隻得乖乖的隨落雨來到她們的酒桌旁。
謝經雲忙對小二說道“這先生的酒菜,都算到我們的身上,”隨即抱拳向董相師說道“在下謝經雲,乃是修道之人,途經此地,叨擾先生了!”
那姓董的相師也恭敬的拱手說道“哦,在下董承平,乃是天下間頂級的相師!敢問各位,請董某過來,不會隻是喝杯水酒這麼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