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針刺進去後,一滴鮮血從指尖流出進入小木碗之中,每個小木碗被滴上三滴鮮血。
被細針刺入,所有七歲以下的小孩都捂著小手指哭了起來,隻有剛才那個叫小天子的六歲小孩隻是咬了咬牙,並沒有哭泣。
躲在暗處的陳逸一直細細觀察著這一切,他實在不知道這些妖獸要用這些鮮血乾什麼,現在的他隻能在暗處靜等著事態的發展。
在小孩的鮮血被滴入木碗過後,那三個化為人形的妖獸慢吞吞地走到第一個小木碗之前,當他走到小木碗之前,之前那個在哭的小孩連忙止住了哭泣,這完全是被嚇的。
妖獸看了一眼木碗,而後慢吞吞地舉起那小木碗將其中的鮮血一口喝下,而後眉頭一皺搖了搖頭,整個過程場下一片安靜,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
直到那妖獸搖頭,在下方的一對夫婦才長出了一口氣,看他的樣子,應該是那小孩的父母,在妖獸搖頭之後,那抓著那小孩的大人將小孩帶下場,送回他父母身邊。
當那妖獸走到另一個小孩麵前時,剛剛鬆緩的氣氛在這個時候再一次緊張起來,還好這一次妖獸喝了那木碗裡的血再一次搖了搖頭,這時眾人才又開始放鬆下來。
在接連的三十幾個人之中,這妖獸一直是這樣的反應,好像並沒有找到想找的那個人。
陳逸躲在不遠處靜靜地觀察這裡的一舉一動。
這時妖獸走到那個叫小天的小孩麵前,看了一眼小孩,拿起桌上的木碗就喝了起來,當這三滴鮮血進入口中之時,那妖獸頓時精神一震,看著下來一臉興奮道“那有純正血脈的小孩我找到了,快將他帶走,哈哈。”
聽到那個人形妖獸的話,其他妖獸頓時興奮起來,一片野獸的嘈雜聲傳遍了這裡。
“妖獸大人,放過這孩子吧,他們的父親已經被你們。”這時老人連忙走上去哀求道,不過當他說道一半時連忙停住了看了看那孩子。
“鎮長爺爺,我父親怎麼了,我父親被他們怎麼了?你說啊,你說啊”那叫小天的小孩並沒有因自己的處境而痛哭,反而因老人談起他的父親而焦急起來,他抓著老人的衣角喊道。
不過當他話還沒說完便被那妖獸施了一個定身術,那妖獸撇了一眼老人,凶狠地說道“老梆子,你說他父親就是五年前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告訴你,老梆子,那時的賬我們老大還沒給你們算,竟然偷藏小孩,這是對你們的懲罰,哈哈。”
老人,一下子被那妖獸說得啞口無言。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女子突然從台下衝了過來,抱住那小天,哀求道“妖獸大人,放過我的孩子吧,求求你,求求你”
說這話時,女子的聲音都是抖得,她緊緊地抱著小天。
“滾開。”見到有人闖了過來,那妖獸臉上露出不耐之色,一腳將年輕女子踹下台,一口鮮血從女子口中噴出。
在場的其他人見狀麵色大變,連忙跑過去扶起女子,而那些妖獸卻是一臉興奮之色。
那剛剛踢出那一腳的妖獸見女子受他一腳之力還不死,那妖獸有些玩味地說道“嘖嘖,竟然還不死,看來是有些本事的。”
女子剛剛被人扶起來,就掙脫了其他人向前走去,不過沒走幾步就重新摔倒在地上,周圍人見狀又要上前扶起女子,卻被女子支開。
“求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女子一步一步地向著這高台爬去邊爬邊哀求道。
周圍的氣氛安靜下來,就連躲在暗處的陳逸也是眉頭緊皺看著這位年輕的母親,他向衝上去將這些妖獸全都殺了,不過多年的征伐的經驗卻告訴他不能。
現在這裡有太多的普通人和小孩,如果陳逸和那些妖獸大戰起來勢必要波及其他人,現在的陳逸隻能咬牙等待時機。
而在看台上的小天,今天第一次流出了眼淚,現在的他被定住,身體動也不能動,當他聽到母親的聲音時,眼淚再也忍不住了。
他從小就失去了父親,一直和母親生活在一起,所以現在的他明顯比同齡人早熟一些。
“耽誤工夫,你給我去死。”終於,女子爬到了看台上,當她正要說話時,卻被一臉怒色的妖獸再一次一腳踢飛,重重地摔在地麵上,這一次這位母親再也沒有站起來,周圍的鎮民都安靜下來,麵色煞白地盯著這一幕。
陳逸的手攥得更緊了,不過要衝上去的衝動最後還是被他壓了下去,經過這麼多年的刀劍舔血的生活,陳逸看多了生離死彆,但是今天他的眼睛還是濕潤了。
“死女人。”那妖獸吐了一口口水罵道,說完又對其他妖獸說道“兄弟們,今天收獲頗豐啊,我們回去領賞了。”
妖獸一下子將小天子扛了起來,帶著眾妖獸離開了這小鎮。
躲在暗處的陳逸,將手攥得更緊了,他悄悄地離開他之前躲的地方,悄無聲息地跟上那幾隻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