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傳授給他的。”
“我……嗯?”
薑怡愣了下,不過馬上就被難以描述的感覺,折騰得難以凝神
“哎呀!好好,小姨,我知道啦,我們明天再說行不行?”
“不行。”
吳清婉緊緊捏著裙子,鼓起勇氣道
“我得了《青蓮正經》,上麵寫著不許外傳,不然會遭天譴,隻能傳給道侶……我就傳給淩泉了。但我傳他功法,不單是為了你們的修行……”
“小姨,我現在不方便,咱們明天再說吧……”
“你讓我說完嘛,你聽著就行了。”
吳清婉睫毛微顫,繼續道
“淩泉剛來棲凰穀那天,我在山崖上瞧見,就覺得他長得好俊,之後接觸幾次,便覺得自己生不逢時,沒能提前遇上他。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因為和你的關係,我知道這樣不對,所以不敢去想……後來得了這卷功法,可以說是給了我一個借口……
“我把功法傳給他的方式,是和他一起修煉,還打著為你們好的借口,逼他就範……我……我對不起你娘,更對不起你……”
隨著輕聲言語傳出,幔帳之間沉默了下來。
薑怡明顯聽明白了意思,也清醒了幾分,然後又被巨大的信息量弄懵了,瞪著眸子還沒回過味來。
吳清婉察覺不太妙,站起身走到跟前,準備挑起幔帳
“薑怡,我知道你生氣……”
薑怡瞧見幔帳要被挑開,猛然清醒過來,臉色漲紅,羞急道
“哎呀~小姨,我知道啦,我不生氣,你彆過來……我……”
“你要罵我,就罵吧……”
“我不罵,我怎麼會罵你,都是一家人……小姨,你要不先出去,明天咱們再聊這個?”
吳清婉都豁出去了,哪裡敢拖到明天,她柔聲道
“你要是心裡不舒服,我可以回棲凰穀,以後再也不打擾你和淩泉,我說真的,和你娘發誓,絕不騙你。”
薑怡把吳清婉當作唯一的長輩,雖然聽到的事兒有點難以置信,但內心深處從未想過和吳清婉就此分開;而且她本就打算讓吳清婉想辦法快速修行,也做好了準備,雖然這事兒的發展方式和想象的不太一樣。
目前的處境實在讓人窘迫,薑怡沒法集中心神,但她知道,吳清婉說要黯然離開,絕對不是假話,想想還是忍著窘迫勸道
“小姨,你彆這麼說,我本就打算讓你……唉,好了好了,小姨你回去休息吧,我絕不會怪你的,你放寬心,現在聊這些不合適。”
吳清婉知道薑怡不會怪她,但害怕薑怡短時間沒法徹底接受,兩個人相處尷尬;她暗暗咬牙,掀開了幔帳,把自己的修煉手冊遞給薑怡
“這是我以前整理的修煉心得,都是為你準備的,你和淩泉修行用得上,你仔細看看,我……我沒有和你搶相公的意思。”
“呀!”
熟悉的麵容出現在眼前,薑怡滿眼羞急,哪裡敢接。她連忙把自己和左淩泉用被褥埋起來,隻露出一張漲紅的俏臉兒,不敢去看吳清婉的眼睛
“我知道啦,小姨對我最好了,我不怪小姨,但是現在……”
“我教你怎麼和他修煉吧。”
“啊?不不……你彆……”
吳清婉褪去繡鞋,臀兒坐在腿肚上,做出嚴肅認真的模樣,試圖掀開被褥,柔聲道
“淩泉,你繼續運功;薑怡,你放鬆身體,千萬不能抵觸……”
薑怡窘迫的想挖坑把自己埋了,連想什麼都不知道,隻是本能地拉緊被褥。眼見小姨得寸進尺、變本加厲,她隻能討饒道
“我聽話就是了……我做不來……小姨,我絕對不怪你……”
吳清婉性格恬淡保守,這種場合其實也受不了,但她還是在堅持,想讓薑怡按照自己整理的心得走,把窗戶紙徹底捅破。
左淩泉作為中間人,看著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子拉拉扯扯,覺得她們挺辛苦的,為了體諒媳婦,自己攬過了主動權,抬手把婉婉按倒在了枕頭上。
“好啦好啦,認真修煉吧,你們慢慢聊,其他交給我即可。”
“呀!”
異口同聲地驚呼。
吳清婉倒在枕頭上,和臉色漲紅的薑怡躺在一起;身上雲白的長裙,緊緊包裹著曲線玲瓏的身段兒,因為是被推著躺下,動作幅度稍大,沉甸甸的衣襟還微微彈了兩下,帶起肉眼瞧見的漣漪。
吳清婉隻是想指揮薑怡修煉罷了,可沒想親身示教,後腦勺一碰枕頭,她腦子也懵了,話語變成了語無倫次,下意識的反應,竟是用手兒捂住了臉頰當鴕鳥,把主動權全讓了出去。
薑怡心亂如麻,都不知道該想什麼,瞧見左淩泉起身,伸手去碰吳清婉,她本能的從被褥下探出光潔的胳膊,抓住左淩泉的手腕,凶道
“左淩泉!你這混蛋,不許欺負小姨……”
吳清婉聞聲又清醒了些,見薑怡有點惱火,她把薑怡的手握住,又柔聲細語勸道
“薑怡,你彆怪他,是我的錯,當初若不是我鬼迷心竅……”
“小姨,我們先收拾他行不行?你看他……”
“你要收拾,就收拾我吧,是我對不起你……”
“?,你們……唉……我的天啦……”
……
燈火幽幽,幔帳重新垂下。
細細碎碎的言語持續了片刻,就停了下來,變成了極為壓抑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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