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怎麼來了?
真俊……我心為什麼跳這麼快……
你來就來,擺這麼俊的架勢想作甚?!
……
因為動靜太大,船樓裡的數百人也望向了這邊。
喝茶的薑怡和吳清婉,差點一口茶噴出來,眼神錯愕,冷竹則快要被駙馬爺帥暈了,連忙跑到窗口張望。
高朋滿座的遊船,稍微寂靜了一刹那。
薛夫人不確定這個俊公子的身份,略微回憶,開口詢問道
“小友是左慈?”
“謔!”
聽到這個名字,剛才有些茫然的宗門子弟,都反應過來,些許被驚擾的不悅,當即煙消雲散。
“此人便是東洲劍妖?!”
“怪不得這麼囂……咳——瀟灑!”
“這氣場,名不虛傳……”
“好俊~我腿都軟了~”
“不知羞……”
……
竊竊私語不斷,卻沒人對這種囂張至極的出場方式不滿。
因為‘劍妖左慈’本就該如此,這目中無人的囂張模樣,已經比在落劍山收斂多了。
眾目睽睽之下,圓台上的俊郎劍仙,先對著薛夫人微微頷首一禮,然後才轉向眾人,聲音淡漠
“剛才,我聽見有人說,東洲文脈斷了,都是沒先生教的粗野莽夫。誰說的,自己出來。”
口氣很冷。
上官靈燁望著那道‘護妻狂魔’般的眼睛,可能是第一次心如小鹿亂撞的這般厲害,強橫心智根本壓不住身體的反應,腿都不自覺夾緊了些許,也不知是怕沒忍住撲到男人懷裡,還是因為其他難以描述的生理反應。
薑怡和清婉則是心驚膽戰。
渡船數百人默不作聲,雖然早聽說劍妖左慈作風強橫,但真見到人,他們才發現說書先生確實說得保守了。
這哪裡是脾氣橫,這完全是囂張的離譜。
在場可是華鈞洲各大豪門的仙家貴子,剛才說話的更是陰陽仙宮的人,這說話的口氣,是想作甚?
東方雲稚眼中有怒意,但不名對方底細,沒有直接回應。
周沐聽說過‘劍妖左慈’,但沒料到此人就在附近的遊船上,還被這單人踢穿落劍山的妖孽找上門,心裡說實話咯噔了下。
不過映陽仙宮終究比落劍山高幾個層麵,周沐站起身來,平淡道
“我隻是陳述事實,並無貶低東洲之意,更沒說東洲全是粗野莽夫,閣下怕是理解錯了。”
這麼客氣回應,眾人自然明白,周沐是知道‘劍妖左慈’性格——一點就炸、誰都不慫——擔心把話說大了,待會不好收場。
但周沐不點,難道對方就不炸?
圓台上的俊朗公子,轉眼望向周沐,按住腰間了劍柄
“不管你什麼意思,我聽著不爽。剛好在場高人眾多,咱們比劃比劃,讓你出個名。”
比劃?
眾人表情怪異,暗道你這口氣是要切磋嗎?你明明是要當眾揍周沐!
至於‘劍妖左慈’有沒有這膽子冒犯映陽仙宮,眾人沒有絲毫懷疑。
落劍山的事跡明明白白擺在那裡,周沐再厲害,還能比嘯山老祖更讓人忌憚?
雖然他們和‘劍妖左慈’沒啥交情,但和周沐交情也不深,看熱鬨不嫌事兒大,都望向了周沐。
周沐道行不低,但自認沒本事一劍秒韓鬆,答應單挑是自不量力找打,但不答應又丟人,隻能道
“在場仙子眾多,都在討論琴棋書畫等雅事,不是切磋的場合……”
坐在左淩泉跟前彈琴的小仙子,估計身份不低,連忙插話
“不要緊,你們切磋即可,我給你們騰地方。”
渡船上豪門仙子占多數,半數都眼巴巴瞅著台上的俊朗劍仙,不少人跟著道
“是啊是啊……”
“打吧打吧,我們絕對不笑……”
“哈哈……”
……
終究是自幼捧在手心長大的仙家大小姐,說話還有點頑皮。
周沐臉都黑了。
左淩泉說實話懶得欺負這些外強中乾的仙家紈絝,但媳婦被刁難,他既然出了場,總得把戲做完。
左淩泉微微抬起下巴,望著周沐,眼神輕蔑
“閣下莫非不敢?還是映陽仙宮專精閒時雅趣,不擅長這些粗人的把戲?”
“嘶——?”
就座諸位豪門公子,暗暗抽了口涼氣,沒想到這位劍仙不但脾氣大,嘴還這麼毒。
映陽仙宮是華鈞洲抗大梁的宗門,戰力出了名的高,被這麼譏諷一句,弟子要是不敢上場,那人可就丟大了。
但周沐上去了不也是自取其辱!
東方雲稚麵對上官靈燁還算克製,被一個來曆不明的小劍修譏諷,豈能不怒火中燒,猛拍茶案道
“你好大的膽子。周沐,上去!”
站在旁邊的周沐,臉色極為難看。
他要是能打過,他早就上去了,還在這裡瞎扯?
不打就沒有輸贏,被激上去打輸了,那人可就丟大發了,東方雲稚不怕事兒,他回去準被宗門責罰。
但話說到這份兒上,周沐不上去動手就墜了映陽仙宮的名頭。
進退兩難之下,周沐隻能瞄了薛夫人一眼。
薛夫人挺想旁觀看戲,但作為此地的東家,讓映陽仙宮難堪,日後不好交代,還是插話道:
“左小友,此次聚會,是我千秋樂府做東,意在溝通琴曲,切磋確實不合適,看在我這長輩的麵子上,此事就這麼算了,切磋日後再談吧。”
諸多小仙子,望著台上的左淩泉,有點提心吊膽。看那眼神的意思,應該是怕這位霸道劍仙,秉承落劍山的作風,轉頭對薛夫人來一句
“你配嗎?”
左淩泉和千秋樂府沒過節,自然不會乾這種莽夫行徑,鬆開了劍柄
“薛夫人開口,在下自然不會在貴宗地盤惹是生非。不過還是要提醒諸位一句,有多大本事說多大話,隔牆有耳的道理都不明白,就不該走修行道,走了也遲早死半路上。”
提醒諸位?
在座豪門貴子,都是坐直了幾分——這是說我們在座的都是垃圾,讓我們以後說話注意些咯?
但他們知道台上這位劍仙根本不忌憚各家老祖,他們上去比劃比劃,估計也是丟人現眼的份兒,所以沒人搭腔。
東方雲稚怒容滿麵,是真想收拾這狂得沒邊的無名小輩,但薛夫人按住了東方雲稚,周沐也暗暗使眼色,東方雲稚最終隻是“哼!”了一聲,起身拂袖而去。
上官靈燁旁觀男人給她出氣,隻覺身子都快酥了,恨不得現在就上去獎賞左淩泉兩口……
不對,男人這麼長臉,親兩口哪兒夠,應該要什麼給什麼,本寶寶有的是家底……
不行,這廝肯定得寸進尺,要走後麵怎麼辦……
……
吳清婉也差不多,滿心與有榮焉,尋思著犒勞淩泉的方式——這可怎麼表揚才是,要不讓他綁起來玩……呸呸,是修煉……
薑怡則是酸酸的,暗暗嘀咕:果然更疼靈燁狐媚子,你都沒這麼護過我,偏心……見了麵撓死你……
連乖乖巧巧的小冷竹,都暈乎乎的想著——好俊,這怕是得故意犯點錯,讓左公子再按著打一頓屁股了……最好光著屁股打……
左淩泉知道媳婦們心裡很滿意,這就足夠了。他目送兩個不長眼的貨色離開後,收斂了冷峻麵容,抬手對薛夫人一禮
“貿然登船,未曾通報,還請薛夫人見諒。”
薛夫人麵帶笑意“左小友名聲如日中天,能到千秋樂府來,我高興還來不及。雲澈、雲璃,你們不是一直念叨劍妖左慈嗎,人家都到周邊船上了還沒發現,還不招待一下。”
“是。”
兩個站在薛夫人後麵看戲的妙齡仙子,連忙往圓台走來,滿眼竊喜,還有點爭先恐後的意味。
左淩泉心中一緊。
剛剛還想著怎麼獎勵相公的三個女子,雙眸同時微眯,多了一縷若有若無的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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