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莽!
太莽雛鳳鳴第二章臭不要臉~渡船穿過風雨海浪,平平穩穩不見半點起伏,身處內部,隱隱能聽見浪花拍打船身的細微輕響。
唰……唰……
二層左手邊的睡房裡,已經熄了燈火,兩道人影在床榻上盤坐,周身飄蕩著白色霧氣。
海陸漫漫且枯燥,路上又無處停靠,接下來幾月,船上五人正常情況下都是在打坐閉關中度過。
船上三間寢居室,都附帶練氣室的效果,本來的計劃,是左淩泉夫妻倆主臥,桃花尊主住一間,仇大小姐、秋桃合住一間。
但仇大小姐害怕左淩泉晚上無聊,爬到她床鋪上吃瓜,天色一黑,就以‘討教功法’的名義,鑽進了崔瑩瑩的屋裡。
崔瑩瑩心裡樂不樂意暫且不提,表麵上肯定不好攆人。
上官玉堂很坦蕩,和薑怡、清婉告知了被左淩泉睡了的實情,但秋桃和仇大小姐還沒嫁進左家,總不能主動告知這麼‘敗壞倫常’的事情,萬一把兩個沒進門的丫頭嚇跑就麻煩了,所以倆小姑娘還被蒙在鼓裡。
玉堂沒說,崔瑩瑩自然更不好意思宣稱自己已經吃了嫩草。
見仇大小姐把自己當成了‘護身符’,崔瑩瑩心裡頗為怪異,不好點破,隻能認真裝作守身如玉、德高望重的九宗長輩。
仇大小姐一襲白裙,在床榻上認真打坐。
但海上靈氣稀薄,不足以支撐聚靈陣運轉,以她們兩人的境界,修煉隻能燒海量白玉珠。
此行跨海去北狩洲,兩洲處於敵對狀態,航道不通路上更沒有補給之地,船上攜帶的修行資源顯然不能隨意揮霍,所謂修煉,也不過是低功率運行功法做做樣子罷了。
等到房間裡的白霧消耗殆儘,崔瑩瑩抬手想把神仙錢投入外形為‘香爐’的陣眼,補充靈氣,仇大小姐便睜開了眼簾
“桃花前輩,要不歇息吧,我氣海充盈,用神仙錢精進修為,太奢侈了。”
封存靈氣鑄為神仙錢,作為原料的靈氣取之不儘,並不貴,但‘鑄幣’需要消耗人力物力,鐵簇府之類的‘錢莊’也不是慈善機構,還得掙點,算下來一枚神仙錢的價值,比同等體量靈氣要高得多。
所以神仙錢都是用來應對不時之需,或者支撐陣法、法器、符籙運轉,捏碎來補充靈氣,是最奢侈的用法。
崔瑩瑩作為九宗資本首腦這一,不心疼幾枚神仙錢,但兩人這麼‘假裝修煉’,確實沒啥意義,就收起了手
“要不陪本尊喝兩杯?”
仇大小姐雖然是劍仙,但家教比較嚴,自幼沒養成喝酒的習慣,如今也沒太大興趣,想了想道
“我不勝酒力,怕陪不好桃花前輩。嗯……太虛古藤還在前輩這裡沒?要不咱們做夢來錘煉心境?”
“仙藤是仙家重器,能惠及九宗百萬修士,被上官玉堂拿回去打造‘黃粱福地’了。”
崔瑩瑩手腕輕翻,從袖子裡取出了一個手掌大小的白瓷花盆,裝著五色土,裡麵有一個碧綠藤苗,剛剛破土抽芽
“這是我用仙藤枝葉培育的幼苗,你想入夢悟道的話,可以試試,但效果可能沒那麼好。”
“反正也無事可做,我試試吧。”
崔瑩瑩見此,讓仇大小姐躺在千機床裡側,把花盆放在腦袋邊上,自己躺在外側。
仇大小姐雙手疊在腰間,平平整整躺好,本來沒什麼想法,但掃了眼身側的桃花前輩,眼底就顯出了一抹古怪。
崔瑩瑩身形豐腴成熟,雖然比仇大小姐矮一丟丟,但衣襟下傲人的資本,放在左家後宅都是拔尖兒的,也就清婉和女武神能同台較量。
記得前些日子,崔瑩瑩第一次跟著欺負靈燁,崔瑩瑩和清婉一左一右坐著,薑怡在中間摁著靈燁。
結果靈燁來了句“‘胸無大誌’的丫頭片子,以為帶著倆奶娘,就能和我掰手腕?”
薑怡左右一看,當場自閉!
此時崔瑩瑩平躺在木榻上,墨綠色的衣襟布料,被撐得鼓囊囊,略微攤開,形成了兩個看起來就很軟的倒扣海碗。
仇大小姐並肩躺在跟前,和站著區彆不大,衣襟微微隆起,盈盈一握不能說平,但和崔瑩瑩對比起來,就好似成熟媽媽跟前,睡著個剛發育的青蔥少女。
仇大小姐以前真不覺得自己小,比她平的女劍修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她這樣的應該是剛剛好,和氣質完美契合,身形比例完美。
但現在這麼一對比,和薑怡難分伯仲的她,自然也有點自閉了。
想起韻芝上次說的話,仇大小姐小聲詢問
“桃花前輩,您是不是會一種能改變形體的神通?”
崔瑩瑩雙手疊在腰間規規矩矩躺好,正準備做夢,聞言又睜開了眼簾,偏頭看向仇瓜瓜,上下掃了眼。
仇大小姐臉色一紅,連忙認真狡辯
“我是幫韻芝問,她……她上次說起過,也不知是不是覺得自己有點胖了……”
崔瑩瑩在床鋪上是嫩,但再怎麼也是幾千歲的老姐,哪裡看不出仇大小姐的心思,她搖頭一歎
“此術乃我師尊所創,初衷是為了醫治天生身體殘缺的百姓,若是用來美化形體取悅外人,就違背了師尊的初衷;愛慕虛榮,也壞了自身心境。”
仇大小姐連忙點頭“前輩說的是,我隻是隨口一問罷了。”
崔瑩瑩繼續道“而且大部分人是不自信,容貌不能一概而論,有的人是珠圓玉潤、有的人是高挑纖瘦,各有各的優勢。就比如你,你這形體堪稱完美無暇,多之一分則肥、少之一分則瘦,要是在胸前頂兩個大西瓜,反而壞了自身氣質,得不償失……”
仇大小姐對這話十分讚同,想了想又道
“前輩的師尊,確實是位高人……桃花前輩對調整形體,應該也持反對態度吧?我怎麼聽說,有些女子,在桃花潭調整過形體……”
崔瑩瑩眨了眨眼睛“她們給的太多了,又不是邪術秘術,規矩沒那麼嚴。”
仇大小姐恍然,覺得這個號話題有點尷尬,沒有再多問,閉上了眸子。
崔瑩瑩也閉上了雙眸,和仇大小姐安靜躺在一起。
很快,放在兩人臉側的小花盆裡,翠綠藤苗緩緩綻放出一朵小黃花,淡淡花香傳入了鼻尖……
半夜三更。
樓上的房間裡,左淩泉起身,給側躺在枕頭上的靜煣蓋上了薄被,遮擋住了香肩和白團兒。
靜煣一個人,招架不住龍精虎猛的相公,玉堂感同身受,估計半途就封閉神識了,在靜煣暈乎乎睡過去之後,也沒有過來。
回想起剛才的場景,左淩泉還有點好笑。
最開始逗白玉老虎的時候,玉堂明顯沒封閉神識。
之所以能發現,是因為靜煣的反應比較‘亂’,眼神一會兒溫情如蜜一會冷若寒霜,手也是一會推他一會拉他,直至靜煣受不了,惱火懟了句
“死婆娘,你想要就直接過來,我親小左你躲,我摸他你抽他,這怎麼搞嘛?”
老祖才沒了反應。
左淩泉作為男人,折騰靜煣的時候,能想象到玉堂也躺在白玉宮,咬著下唇來回打滾兒,感覺還挺奇妙的。
啥時候靜煣能和玉堂躺一起就好了,兩個人同時感同身受,那就是四倍的快樂,以玉堂的敏感體質,恐怕得當場起飛……
這些惡趣味念頭,目前也隻能在心裡想想,左淩泉走出臥室,來到風雨瀟瀟的露台上,吹了片刻海風後,就壓下了讓人飄飄然的雜念。
前往北狩洲要很久,海上靈氣匱乏,尋常修士難以高強度修煉。
但左淩泉掌控太陰神力,能在靈氣稀薄的地方,以太陰之力轉化靈氣;沒有資源的限製,那在什麼地方就無所謂了,這段日子,該修煉自然還是得修。
靜煣已經修累了,要歇息一陣兒,左淩泉則還精力充沛,不能浪費大好時光,就轉身來到了二樓,想助瑩瑩姐修行。
夜深人靜,二樓過道裡隻有一間房亮著燈火。
左淩泉靜悄悄走到兩間臥室門口,轉眼望去,卻見秋桃趴在軟榻上,腳兒彎起在空中搖晃,雙手捧著臉頰,麵前擺著一本書。
團子如同當年陪靈燁看書一樣,蹲在秋桃下巴下麵,歪頭望著書頁,還“嘰嘰嘰……”嘀咕,看模樣估計在吐槽桃桃小不正經。
左淩泉在房間裡掃了一圈兒,見瓜瓜不在,不由一愣,略微感知,目光移動到了對麵的房門——裡麵有兩道若有若無的呼吸聲。
“……”
左淩泉眨了眨眼睛,悄然推了下門,門並沒拴。
打開房門,屋子裡彌漫著一股淡淡花香,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牆上掛的一幅畫像。
畫像並非‘騷奶娘掩麵投湖圖’,雖然畫在瑩瑩姐手裡,但上麵的內容太過少兒不宜,瑩瑩姐不好意思掛出來,掛的還是梅近水牽著小丫頭在花叢間行走的畫卷。
左淩泉目光落在梅近水的畫像上,有點感慨。
以前他覺得畫上的白衣美人,嫻靜且親和,是一個知書達理的仙家長輩,溫柔如水那種。
如今和梅近水相處過後,再次看到這幅畫,感覺就變成了:一顰一笑,都像是老謀深算的壞老姐,絕美外表下不知藏了多少壞水兒。
左淩泉看了一眼後,目光往裡,落在了床榻間的兩個美人身上。
兩人睡姿相同,瑩瑩姐躺在外側,豐腴曲線展現無遺,氣質端莊沉穩,鼓囊囊的衣襟不管看多少次,都覺得會把瑩瑩姐壓的喘不過氣。
瓜瓜躺在裡側,身材高挑纖細,白衣如雪,氣質要比瑩瑩姐稚嫩的多,看起來就好像……嗯……像是書香世家的大小姐,和已經嫁人的女性長輩躺在一起。
之所以不像母女倆,是因為外貌區彆太大,瑩瑩姐也看不出年紀,隻是氣質成熟。
左淩泉瞧見兩人之間的小黃花,明白了兩人在乾啥,本想出去,但……
但他憑啥出去呀?
左淩泉無聲無息關上房門,緩步來到千機床前,低頭看了眼瑩瑩姐,又望向瓜瓜,來回仔細打量。
小藤苗剛剛抽芽,效用和萬年仙藤天差地彆,能勉強讓兩人進入夢鄉就已經不容易,雙人並聯、創造夢中世界等神通根本不可能實現。
此時兩人都在做夢,但都是正常的夢境,彼此並沒有什麼聯係。
崔瑩瑩猜到左淩泉晚上大概率摸過來,心裡早有準備,察覺動靜後,就從夢中蘇醒,睜開眼簾,望向左淩泉,以心聲詢問
“臭小子,你偷偷摸摸來做什麼?”
“修煉呀,修行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瑩瑩姐不會想偷懶吧?”
偷懶?
崔瑩瑩都不好吐槽這不要臉皮的話,她瞄了眼旁邊的瓜瓜後,也沒拒絕,無聲無息張開胳膊
“去浴室修煉吧,速度快些,瓜瓜醒了發現我不在,就不好解釋了。”
左淩泉並沒有按照瑩瑩姐的示意把她抱出去,而是帶著些許古怪笑意,準備躺在跟前,心聲道
“我輕點就是了,瑩瑩姐待會可彆出聲。”
?!
崔瑩瑩一愣,繼而便麵紅耳赤,捏著衣襟
“你失心瘋呀?這怎麼行,你……”
“瑩瑩姐要是不想在這裡,那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憑啥?”
崔瑩瑩雙眸微瞪,擺出老祖模樣“你找我修煉,又不是我找你,沒對你提要求就是好的,我還得答應你要求?”
左淩泉微微眯眼“瑩瑩姐,你也不想待會瓜瓜醒了,發現你在和晚輩亂來吧?讓我幫忙掩飾,總得有點誠意。”
??
你要不要臉?
崔瑩瑩抿了抿嘴,本想訓幾句,見左淩泉準備躺下,又連忙服軟了
“好好好,服了你了……什麼要求?尾巴什麼的不行,聽靈燁說玉堂都哭了,我非得被你弄死……”
左淩泉要求也不高,眼神下移,放在瑩瑩姐的衣襟上,抬了抬下巴
“靜煣今天不是教瑩瑩姐了嘛,學以致用,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