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狂法師!
魔法劍士,這個詞忽然出現在維蘭斯特的心裡,傳說中有這樣一種戰士,他們兼具了劍士的物理攻擊和魔法師的魔法攻擊,不過修煉魔法劍士的方法早就失傳了,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族是怎麼樣修煉的呢?難道是他的兵器中封印了魔法?
沒等他多想,卡路和他的坐騎龍就開始了第二波的攻擊,那些風刃被火係巨龍用一口龍息給解決了,不過噴射龍息時的高溫讓眼前的空氣躍動了起來,眼前的景色都模糊了起來,雖然隻是短短的一瞬間,不過這一瞬間已經發生足夠多的事了,火係的巨龍再次的發出了痛苦的呻吟,它的左翅被急速飛過的青色風係巨龍背上的卡路用手中的龍槍拉開了一道半米長的傷口,這個傷口並不是致命的,致命的是卡路青色龍槍上那流轉的閃電立刻就將火係巨龍還有它背上的龍騎士維蘭斯特網住,被閃電麻痹了的紅色火係巨龍再也無力揮動翅膀,向著地麵墜去,不過巨龍的力量在任何時候都不可小看,紅色火係巨龍發出了一聲龍吟,翅膀奮力的張開,將那電網給撕裂,一下子就恢複了活動能力,但是維蘭斯特的眼中卻出現了絕望的神色,火係巨龍那巨大的龍眼中也滿是恐懼,不知什麼時候,那青色的風係巨龍已經來到自己的下方,接著,青色的風係巨龍在其天生對風係魔法元素精靈的強大操縱力立刻就表露無疑,幾乎沒有扇動自己的翅膀,在風係魔法元素精靈的托舉下,青色的風係神聖巨龍就像是原地向上跳了一步一樣的,載著卡路來到了火係巨龍的腹部下方。
“安息”卡路輕聲說了一句,手中的龍槍向著斜上方刺出,黏稠的龍血像噴泉一樣的將卡路淋了個透,卡路的青色龍槍刺向的地方是巨龍的脖子,長長的龍槍由巨龍脆弱的脖子裡刺出,一瞬間,紅色火係巨龍的頸椎就被青色的龍槍破壞,巨龍痛苦的哀吟連正由遠處趕來的魔族龍騎士都聽得見。
不僅如此,那長長的龍槍在刺透了巨龍的脖子後,又刺入了維蘭斯特的身體裡,他身上的重裝盔甲根本就擋不住那鋒利的龍槍,被那一杆龍槍獎章就和坐騎龍串到了一起。
青色風係巨龍猛的一個下沉,龍槍就由一人一龍的身體裡拔出,龍雪噴濺,剛才還隻是將卡路淋透,現在連青色的風係巨龍身上都是龍血了,失去了生命的巨龍和龍騎士由高空中墜下,摔到了地上,人族的士兵們都發瘋一樣的歡呼起來,他們可是被魔族的巨龍壓製了太長的時間。
在魔族增援的龍騎士還沒來之前,卡路就離開了戰場,徑直的飛到了建設中的劍堡要塞上空,麵對著戒備森嚴的要塞守備軍團士兵,朗聲道“法蘭特帝國龍騎士,彩羽騎士團中隊長卡路前來報道!”第一次的龍騎士對戰就在卡路的這句話裡緩緩的落幕,火係巨龍拉格裡伏倫斯,龍騎士維蘭斯特,以這樣一種方式被曆史銘記,在人族和魔族戰爭中最先在龍騎士對戰中戰死的巨龍和龍騎士,他們的身上,被打下了這樣的印記。
夕陽以壯美的畫麵將連綿不絕的索德伯格山脈勾勒出來,在索德伯格山脈一側,廣闊的沃德卡特平原極儘美麗,仿佛被染上了一層來自於東大陸的胭脂一樣,緋色透明,齊繆爾臉色冷峻的看著夜色一點一點的將整個平原籠罩,一點一點的星火開始在沃德卡特平原上蔓延開來,在那猶如滿天星光的燈火中,有一簇燈光就好像明月一般的耀眼,他頭上的魔法師帽被摘了下來,黑發閃亮,一邊幻化成綠發少年的曉站在他的身後,嘴角含笑,不言不語,“曉,那就是格裡特家族世襲的南疆公主城聖紮加羅城吧?”齊繆爾輕聲的皺眉道。
“這個我可就不知道了,齊繆爾,你該不會想把這座城市給毀了吧?”曉眼中閃爍著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眼神,似乎在以一種超然的態度看著這一切。
“怎麼會呢!這可是座名城呢!當年的南疆公格裡特可是幫助法蘭特一世打下了半壁江山的名臣呢!甚至有人說,如果沒有格裡特,就不會有現在的法拉特帝國,以一介文臣淩駕於眾多的武將之上,可見他的功勳有多大,用東大陸的一句話說,那就是”齊繆爾對著曉道,不過他的話被曉打斷,曉悠悠的對著那漸漸沉沒的夕陽道“我知道,是不是那句‘運籌帷幄,決勝於千裡之外’?”
齊繆爾點了點頭,臉色越發的凝重,輕聲道“當法拉特皇帝問格裡特想要什麼時,格裡特將在地圖上指了指這裡,對著法拉特皇帝道‘就讓我為陛下鎮守這裡吧!’,這個位於索德伯格山脈夾縫裡的平原,雖然是土地肥沃,不過卻被索德伯格山脈擋住了向亞美拉索大陸延伸的出路,隻能是做一個大軍閥,這就是格裡特公爵嶧這樣的方式來表明自己的忠心也是為自己的後代選了一個無法叛亂,安享盛世的路,所以法拉特皇帝就樂得將這裡賜給了格裡特家族!”
看著夜色漸濃,齊繆爾沒等曉回話就猛的伸手由衣襟裡抽出了一條白色的絲帶,輕輕的將絲帶係在額頭上,輕聲但堅決的對曉道“東大陸世家子第,若長輩慘死,就係白色絲帶於額頭,大仇不報,絕不解下絲帶,走吧!曉,我們報仇去!”
“那可是你一個人的仇人!”曉低聲的說了一句,還是跟著齊繆爾踏進了那個銀色的魔法陣中,在銀色光芒急速的流轉過之後,隻留下一個六芒星陣寂靜的被刻畫在岩石之上。
聖紮加羅城並沒有因為格裡特家族的背叛而顯得緊張,現在法蘭特要麵對的是魔族的凶猛攻勢,相信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法蘭特,甚至是整個人族聯軍的主力都將被魔族拖在正麵戰場中,是無暇顧及聖紮加羅城裡的格裡特家族的,所以在這個緊張的時刻,聖紮加羅城並沒有實行宵禁,大街上的燈光將這裡的夜空映得如同白晝一般的明亮,格裡特公爵府無疑是這璀璨星光裡最耀眼的中心了,除了那多達一曲的士兵在公爵府門前戒嚴外,更看不出這裡有任何可以和戰爭拉上關係的地方。
曲長拉姆是個老成持重的老軍人了,以他的資曆,就算是做個小隊長也沒什麼不可以,不過因為在軍中沒有關係的緣故,到現在,他還隻是個小小的曲長,遠遠走過來的那兩個年輕人讓他的心裡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前麵的那個黑發魔法師,雖然容貌英俊,卻是一臉悲切,他身後的那個綠發少年,臉上帶著些許的微笑,似乎,似乎在等著看笑話或是看鬨劇一樣呢!
齊繆爾和曉徑直的走到了格裡特公爵府的大門前,係著白色絲帶的齊繆爾,沒等拉姆和他的手下開口詢問就先跪到了地上,他身後的曉則肅穆的站在一邊,那帶著嘲諷的笑容也在不動生色間斂去,“混蛋,看清楚,這裡是你們能隨便跪的地方嗎?”還沒等拉姆開口,他手下的一個士兵就已經開口訓斥了。
拉姆看著那黑發青年額頭上的白色絲帶,心裡一陣發涼,回頭對那個士兵道“一邊去,不要多嘴!”然後輕聲的,用溫和的語氣道“不知道閣下跪在這裡有什麼冤屈,這裡是公爵府,不是你跪地哭訴的地方呢!”說著準備上前去將這個英俊的黑發青年扶起來。
沒等他走近,一道透明的空氣牆就將他擋在了離那那個黑發青年的數步之外,“不用,我和格裡特公爵,有些事情要解決呢!將他喊出來吧!”那個黑發青年緩緩的站起,沉聲道。
“公爵大人是你說見就能見的嗎?”一個士兵絲毫也沒有看見自己的上官進退不得的窘境,舉起刺槍,用槍尾向齊繆爾抽去,齊繆爾冷冷的看了那個士兵一眼,一道莫名其妙出現在空氣中的風刃將那杆刺槍砍成了兩段,隻剩下那個士兵傻傻的看著自己手中一手一截的刺槍發呆,沒有念咒,這絕對是個高階的魔法師,拉姆隻覺得自己的頭皮一陣發麻,宮廷大魔法師林在索德伯格戰死的消息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眼前這個黑發的年輕魔法師,就像有一道閃電在自己的腦海中劃過一般,拉姆忽然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名字,聖魔導士,齊繆爾。聖。克魯斯,宮廷大魔法師林的弟子,近乎傳說的存在。
“住手!”拉姆喊住了自己那些要撲上去的手下,這個人要真是聖魔導士的話,再多的人上去也是送死而已,他身後的那個綠發少年更是高深莫測,拉姆苦笑了一下,對齊繆爾道“閣下是聖魔導士大人吧!對您老師林的戰死,公爵大人也是無比惋惜呢!我這就去請公爵大人來!”他接著對齊繆爾道。
齊繆爾揮了揮手,神色冷淡的道“不用了,我給你們一百息的時間,出了公爵府的,就可以活命,你傳下話吧!除了格裡特家的人之外,餘者在百息走出公爵府的,都可以活命,血債,隻有用血來還,我想格裡特公爵應該知道這個道理,叛國者死,雖然我不是為了法蘭特,不過前有背叛整個人族的大義,後有連累老師戰死的血仇,你們快點吧!我不想多等!”
那些士兵在聖魔導士的威名前甚至連抵抗的心都沒有,自私的,放下了手中的刺槍轉身就跑了,就怕自己跑慢了被牽連,另外一些人則打開了大門向公爵府裡跑去,去將這個消息傳了進去,片刻後,洶湧的人流由公爵府裡衝了出來,甚至連聖紮加羅城的居民們,在聽說了聖魔導士要毀滅公爵府後,怕被殃及,也開始向城外逃去,一個逃難的人流一瞬間就出現了,“人類果然是這樣的呢!大難臨頭就各顧各了呢!”曉歎息道。
齊繆爾看了曉一眼,冷冷的道“幫我弄個防禦的結界,謝了!”曉掄了個響指,一個青色的防禦結界就在齊繆爾的身前出現,將兩人籠罩了進去,齊繆爾看了看聖紮加羅的夜空,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這個縮小版的禁咒我能不能駕馭呢!”
曉點了點頭,道“先釋放禁咒,在依靠自己的魔力將禁咒的威力壓縮在極小的範圍內,造成極強大常規魔法的假相,這可是高難度的工作呢!你真的要試?要我說,還不如一個禁咒將這座城市毀掉來得乾脆,要知道壓縮禁咒可是很危險的,要是魔法元素精靈反噬的話,即使是你,怕也是擋不住的呢!”
齊繆爾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不在說話,在他的嘴唇啟合間,一連串的上位古精靈語流暢的吟出,如同遊吟詩人的歌聲般充滿了神秘的魔力,就連一邊的神聖巨龍使接班人曉也隻能聽懂幾個不多的音節而已,就憑這幾個不多的音節,曉已經可以肯定,齊繆爾要釋放的,是流星火雨這樣的火係禁咒,“要用火來焚燒這格裡特家的罪惡嗎?”曉暗暗的道。
百息的時間瞬息就倒了,就齊繆爾說的百息時間到了的時候,曉一個大範圍的空氣枷鎖,將整個格裡特公爵府困了起來,齊繆爾猛然的張開了他一直閉著的眼睛,他清澈的眼睛中,似乎有淚水在流動著,“就用你們的鮮血,來為我的老師殉葬吧!罪惡,就要用這天火來焚燒!”齊繆爾低聲的道“禁咒,火之神的寂靜奏鳴曲,天神的怒火”,天空中一直安靜的星雲,在齊繆爾那禁咒二字脫口而出的一瞬間,就開始了急速的轉動,那明亮的星光在一瞬間就被厚重的烏雲掩遮,整個天地似乎都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接著,那厚重的烏雲開始了翻滾了,紅色的雲慢慢的出現,如同炙熱的岩漿一般在天空中流轉著,就連四周的空氣,似乎都變得炙熱起來,被曉困在公爵府中的人們,驚恐的看著天空中那紅色的雲越來越稠,卻怎麼也無法邁出了逃離的一步,隻能徒勞的等待著齊繆爾的審判。
“落下吧!我的審判!”齊繆爾輕聲的一句,天空中紅色如岩漿一般的雲,就像是有生命的生物一般,像天空中倒掛的瀑布一樣傾泄而下,遠遠看去,一道紅色的細線將整個夜空割裂,轟的一聲,那道紅線落在格裡特公爵府中,整個公爵府立刻被熱浪席卷,火焰,四處都是紅色的火焰,在屋頂上,在大梁上,在家具上,在人身上,火焰如春天的野草一般的瘋長著,那些被困在公爵府中的人的慘叫聲被曉的魔法屏蔽,怎麼也傳不出來,可是那痛苦的掙紮那幾近猙獰的表情,仿佛都字詛咒著釋放禁咒的齊繆爾一般,齊繆爾也不忍在看下去,他閉上眼睛,輕聲道“安息!願這天火,能焚燒一切的罪惡”
新劍堡要塞,在城牆上的安克爾和卡路看著遠處聖紮加羅方向那連接天地的一道紅線,都呆了一呆,卡路自然知道了林的戰死,沉默半晌,他歎了口氣道“怕是格裡特家族要被除名了呢!那一定是齊繆爾的禁咒!”
想著和自己家族對抗了這麼多年的格裡特家族也許就這樣被聖魔導士以禁咒結束他曾經光輝的曆史,安克爾的心裡也不免蔚然,一時間,兩個人陷入了沉默中。
索德伯格要塞,龍騎士維蘭斯特的葬禮正在舉行中,遠處的異像讓魔族所以的高級軍官都發起呆來,色勒看著那禁咒連接起天地的地方,歎著氣道“很強的魔法波動呢!是禁咒,看來格裡特家族是完了,人族的聖魔導士終於出現了呢!”
所有的魔族都沉默了起來,格裡特家族被滅,要選擇新的傀儡來扶植自然困難,不過更難的是,即將到來的,來自於人族最強大魔法師,聖魔導士的報複,良久,聖馬力諾德十一世才開口道“該來的,遲早要來”望著聖紮加羅城的眼神,卻是說不出的迷茫。
隔著一條街,不,是一個轉角,齊繆爾和曉都沒有注意到一個衣飾華麗的年輕人正卷縮在牆角,他緊緊的抓住自己那華麗衣裳的衣領,臉上說不出的憤怒,以至於鼻子和眼中竟有鮮血流出,“我不過是喜歡上一個女孩,一個被聖魔導士愛上的女孩,為什麼我的家族就會落得如此的下場,聖魔導士,我和你勢不兩立!”他輕聲但堅決的道,連眼角和鼻子邊的血也沒有擦就踉踉蹌蹌的站起來,扶著牆,一步步,堅決的邁出,沒有理會身邊那華麗的馬車,消失在是聖紮加羅狂亂的夜色中。
聖紮加羅城格裡特公爵府的繁華以成為昨日的黃花,當格裡特家族在聖紮加羅城中蓄養的私軍趕到公爵府時,那堪比皇宮,曆經格裡特家族數十代經營的公爵府,已經成為了一塊焦黑的死地,所幸的是,在整個公爵府的廢墟中,沒有一具屍體,所有的人,都被那恐怖的高溫焚燒,直至汽化,在知道聖魔導士的複仇隻是針對格裡特家族後,大量在當時逃離了聖紮加羅城的居民又在天明時分返回了聖紮加羅城,索蘭德爾看著眼前一片焦黑的廢墟,臉上的平靜就好像這裡不是他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一樣,他低垂著的頭,悄悄的將自己身上那件魔法師袍的帽子拉上,周圍來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一邊的老管家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襟,低聲的道“少爺!我們該走了!到了林聖馬力諾尼大人那裡,您就安全了!”
索蘭德爾轉過頭看了看自己身邊的老管家,父親的話猶在耳邊“你走吧!你大哥不成材,我們格裡特家族的希望就是你了,隻要你能活下去,格裡特家就一定能振興!我老了,在知道林戰死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這,就是我們格裡特家最後的結局!我不想走了,你去找林聖馬力諾尼,我們家對他有恩,他會照顧好你的!索蘭德爾!”,“我們走吧!”索蘭德爾平靜的對身邊的老管家道,一個金色的族徽染著鮮血由他的手心裡跌落,他的手掌上,因為用力,已經被那有棱角的族徽劃破。
亞美拉索大陸通曆1341年11月13日晨,法蘭特帝國正式向亞美拉索大陸各國發布了國書,索德伯格要塞,號稱不落的要塞在亞美拉索大陸通曆1341年11月11日因法蘭特大貴族,格裡特家族的出賣被魔族攻陷,法蘭特帝國宮廷大魔法師林。加弗爾。馮。德裡克,在釋放了禁咒後戰死,藍禍將再一次的席卷整個亞美拉索大陸,法蘭特帝國的軍人,為了整個人族世界,奮力將魔族擋在了新要塞劍堡一線,現在該是整個人族世界團結起來,一致對外的時候,同時法蘭特帝國還宣布,格裡特家族從此在帝國貴族的族譜上除名,並發布了百萬法蘭特金幣的獵殺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