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開局獲得一甲子內力!!
b\b周身劇痛,奇癢鑽心,冷熱交替。
種種感覺交織在一處。
絕非僅僅隻是一個‘痛’字所能概括。
非要形容的話,那便是生不如死。
而一旦發出慘叫,咽喉便好似被人塞進了一塊烙鐵一般。
更是把人折磨的恨不能立刻死了才好。
不叫,更加難忍。
可謂是左右為難。
這掛鎖的青年雙眸圓瞪,眸子裡滿是血絲,聲音好似破鑼
“殺了我……你們……你們殺了我!!”
江然看著都有點於心不忍,卻又躍躍欲試,輕聲開口說道
“陳老伯,你這八苦神針應該不僅僅隻是讓他感受到尋常的病痛吧?”
“少主說的沒錯。”
陳老伯滿臉笑意的說道
“老奴這銀針之上,藏著閻王怒。
“但並非是隨針入體就發作,而是伴隨這八苦神針種種異象展現之後,方才真正發作。
“也就是說,他如今所感受到的這種種異常,皆被閻王怒擴大百倍不止。
“想來一時三刻之間,他的精神便會被削弱到極致。
“到時候解了他的喉針,他便可以說話而不痛。
“少主那會問他什麼,想來他都會老老實實的告訴您。”
“厲害!”
江然擊節讚歎
“陳老伯這手段,實乃大材,若是用到合適的地方,可謂是無往不利。
“卻不知道,此法於身體可有損傷?”
“好叫少主知道,此法於身體實則並無多少損害。”
陳老伯笑著說道
“人腦複雜離奇,老奴發現,人的種種感受,皆由此而來。
“故此,八苦神針隻作用於腦。
“便好似幻世海樓的幻術一般。
“看似神鬼莫測,實則不過是欺騙眼睛和腦子。
“不過此法亦可殺人。
“當一個人真的認為自己死了,他的腦子也告訴他,他死了……那他就真的死了。
“甚至身體也會出現相應的表現。”
江然聽著不得不感慨這古人的智慧可真的不容小覷。
雖然他從未小看過這個時代人的智商,可陳老伯的一番話仍舊讓他有些意想不到。
而再看那掛鎖的青年,果然已經是神誌迷糊,口角流涎,兩眼泛白,似乎已經快要到了將死之時。
陳老伯一直掌控掌中銀針,眼見於此便是銀針一動,輕聲說道
“此人精神堅韌,需得一點時間方才能夠撬開他的嘴巴。
“還請少主稍待。
“若是覺得無趣,可以去上麵找兩本風月誌看看。
“上次少主來過,其他的未曾動過,唯獨拿走了一本風月誌,老奴私以為少主當時喜好此道。
“故此,又托人搜集了幾本經典。”
“……”
江然一陣無語
“陳老伯伱誤會了……喜歡看風月誌的不是我。
“而是……”
說到此處,就見陳老伯用一種‘放心,我都懂’的表情看了自己一眼。
後麵的話便也沒能說出口。
隻是想到道無名,終究是長歎一聲。
今後在也聽不到他那一句‘這是正經方誌’了。
這掛鎖的青年確實是精神堅韌之輩,一路折磨的頭腦昏沉,足足半個時辰之後,江然也隻是問出了他的名字。
其人姓武,武千重。
但除此之外,就一個字都透露。
江然詢問他在血蟬之中,擔任什麼職位,他追隨的大人又是哪一位,這一類的問題,他但凡聽到,便以頭觸地,恨不能立刻就死過去一般。
然而他雙手雙腳都已經被江然斬斷。
以頭觸地也周身無力,除了能夠讓他的腦袋更加昏沉之外,並無絲毫作用。
時間就在這過程之中,一分一秒流失,一直到東方見白,這一夜徹底過去,這人的嘴巴總算是被撬開了。
而到了這會,他的精神已經徹底崩潰了。
雙眸呆滯,除了能夠開口說話之外,便好似是一個活死人。
陳老伯輕輕鬆開了那枚銀針,擦了擦自己的手說道
“這幫人心門如鐵,縱然是麵對魔教的心魔念,都未必能夠吐露實情。
“老奴以八苦神針這般折磨,雖然撬開了心門,但此人今後隻怕再也難複舊觀。
“少主今後若是施展此術,也需得謹慎行事。
“此法不可逆,一旦真的留下徹底的損傷,一輩子就隻會是這般模樣了。”
“好。”
江然輕輕點頭,然後問那武千重
“你於血蟬之中,擔任何職?”
“血蟬……蟬翼。”
“蟬翼?”
江然看了陳老伯一眼。
先前他開口說話幾次,可見此人對血蟬是有一定了解的。
可麵對江然的目光,陳老伯卻一語不發。
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就好像從未聽到他的話一樣。
江然眸光一轉,便已經若有所思。
輕輕點頭,繼而問道
“你可知道,除了你之外,還有沒有其他蟬翼?”
“血蟬蟬翼分為兩色。
“一為血色蟬翼,一為無色蟬翼。
“前者算做統領的,京城之內有四位。
“無色蟬翼則遍布江湖四海,暗中運籌江湖局勢。
“我所知道的……除了我之外,還有一人……此人執掌天音簫。
“可具體身份是什麼,我也不清楚。”
武千重果然已經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那以你對此人的了解,你覺得,這人會是誰?”
“……”
武千重麵上忽然浮現出來痛苦之色,咽喉之中好似藏了一隻洪水猛獸,用一種近乎於嘶吼一般的聲音說道
“是……是……他是……他是……
“宇文亭!!!”
戶部尚書之子?
江然豁然抬頭
“你這是在胡言亂語,宇文亭體弱多病,習武不成,如何能成為執掌天音簫的血色蟬翼?”
“我……我不知道……你說,你說讓我猜測……我一直猜測此人應該就是宇文亭。
“宇文亭體弱多病,此人,此人稍微動兩下也是咳嗽不止……
“另外,宇文亭絕非不會武功之人。
“我曾經……因為好奇那人身份,便偷偷試探過宇文亭。
“發現,此人……此人身懷武功,深藏不漏……”
武千重猛然睜開了雙眼,眸子裡儘是驚恐之色的看著江然
“你……你不要再問了……我,我不能說,我不能說!!!”
“在你的認知之中,這滿朝文武裡,哪一個有可能是血蟬高層?
“亦或者說,執劍司內,誰是你們血蟬的人?”
武千重滿臉都是拒絕之色,然而嘴巴卻張開了
“吏部侍郎,馮青蓮。
“刑部……刑部……郭田。
“就我所知……他們兩個必然是我血蟬的人。
“除此之外,便是……便是江湖!
“我血蟬暗中掌控江湖勢力,京城之內,百珍會有長孫無極,山海會有申屠鴻,道一宗……道一宗……執法長老道淵。
“還有……還有……”
他說到這裡,看向了江然,忽然咧嘴一笑
“執劍司內,雖然我沒有明顯的證據。但是……但是就長公主以下,或許,或許儘數都是我血蟬之人。
“你……你本就應該聽我血蟬號令。
“如今卻反噬其主,當真……當真狂悖至極。”
江然開始的時候還在認真聽著,但是聽著聽著,卻又感覺不對勁了。
他手指微微勾起,若有所思的說道
“那江湖呢?縱觀江湖之上,你血蟬又掌控了多少人?”
“天下江湖武人有十鬥,我血蟬獨占七鬥。”
武千重嘴角勾起笑意
“如何……江然……你雖然武功高強,但是,若我血蟬願意的話,你頃刻之間,就要被打成千夫所指!”
“好一個千夫所指。”
江然看了一眼陳老伯
“去取筆墨紙硯來。”
“是。”
陳老伯答應了一聲,很快就拿來了江然想要的東西。
他親自研墨,讓武千重將那些和血蟬有勾結的江湖勢力儘數羅列其上。
幾乎寫了滿滿一篇。
可謂是觸目驚心!
江然拿過了這張紙,輕輕吹乾墨跡。
“那除了蟬翼之外,血蟬之中,還有什麼人?
“他們的武功又如何?”
“還有……還有首領。
“血蟬自上而下,除了蟬主之外,還有七大統領。
“他們每一個人的武功,都是深不可測……我等縱然手持十二天巧,也難以與之爭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