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開局獲得一甲子內力!!
武俠開局獲得一甲子內力!正文卷第四百二十五章故事厲天羽恍然。
上來哭的!
仔細想想,好像也對。
雖然說是萍水相逢,但畢竟自打開始見到這個人,她就一直都在危險之中。
二房的殺手一直在追殺她。
好不容易趕到了秋氏一族,結果秋氏一族的人還全都好像瘋了一樣。
現在大公子生死不明,就剩下她孤兒寡母。
一想到未來,難免心中忐忑不安。
畢竟是個女人……想找個地方哭一會,也很正常。
隻不過厲天羽有點尷尬……
人家這麼哭,自己在邊上乾看著好似不是這麼回事啊。
要不說點什麼,安慰一下?
可厲天羽感覺,自己就連平日裡說話都頗為艱難……他不懂人情世故,似乎感情也很淡漠。
有些時候雖然比較關心‘厲天心’,但大多數的時候,卻又感覺有他沒他,好似也沒有什麼區彆。
先前‘厲天心’出門辦事好久,他覺得作為弟弟,應該詢問一聲,這才去找江然打聽。
可實際上,真正的擔心,卻好似一點都沒有。
這種時候,他就想厲天心跟他說的那些過去。
一個被殺手養大的孩子,感情淡漠一點,好像也是尋常道理。
不會說話,感情淡漠……沒有辦法對白露感同身受,安慰的話,也必然是乏味空洞的。
可是……看著白露的眼淚,他卻莫名的有些不太舒服。
因此安慰的話沒想出來,脫口而出的卻是
“彆哭了。”
聲音有點冷,懷中的孩子似乎嚇了一跳。
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就要哭。
白露趕緊輕輕哄著安慰,感受到母親的溫度和氣息,他又沉沉睡去。
待等孩子安穩之後,白露這才伸手抹去了臉上的淚痕,笑了笑
“被沙子迷了眼,讓你見笑。”
“哦。”
不是上來哭的啊。
自己想差了。
心中偷偷鬆了口氣。
白露柔柔弱弱的聲音則又一次在耳邊響起
“你叫什麼名字?”
“啊?”
厲天羽看了她一眼,有心不回答,可被白露看著,鬼使神差之下還是張開了嘴
“我叫厲天羽。”
“……厲天羽?誰告訴你,伱叫厲天羽的?”
白露下意識的追問。
“嗯?”
厲天羽眉頭微蹙
“這是什麼話?”
白露呆了呆,咬了咬嘴唇,苦笑一聲
“是啊,還能是誰?自然是你的父母親人告訴你的……”
“我……我沒有父母親人。”
厲天羽說著,忽然想起了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跟那個喜歡穿白色衣服的姑娘一起不見的哥哥。
然後補充道
“隻有一個哥哥。”
“哥哥?”
白露眼睛一亮
“他叫什麼名字?”
“厲天心……”
“厲天心?”
白露眉頭微微蹙起,隱隱感覺這個名字好像有些耳熟。
卻想不來在什麼地方聽說過。
不過,這本就不是她在意的地方,她看著厲天羽身上的弓箭問道
“你的箭術好厲害,是誰教你的?你哥哥嗎?”
“不是……他和大哥一樣,用刀……”
厲天羽說到這裡,眉頭皺了皺,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有問必答。
明明這個女人不會武功,卻偏偏好似讓自己著了魔一樣,她問什麼,自己就回答什麼。
可是心中雖然是這麼想著的,嘴巴卻好像違背了自己的意誌
“我的箭術……
“我不知道是在哪裡學到的。
“我失去了那些記憶。”
“記憶?你的記憶怎麼了?”
白露的臉上露出了關切之色。
這讓厲天羽有點不太自在,想了一下之後說道
“我失憶了……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都是哥哥和大哥告訴我的……
“他說我從小和哥哥相依為命,後來我們兄弟兩個失散了。
“我被惡人救走,學了一身本領。
“他則一直都在找我……後來因緣際會,他找到了我。
“可是一場大戰之後,我也失去了記憶。
“此後便渾渾噩噩的跟在了大哥的身邊……大哥的身邊,也總是不乏危險,可有他在,任何危險也都能輕易度過。
“更有甚者,沒等我們發現危險在哪裡,他就已經將隱患解決了。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過著,然後就到了現在。”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
白露說著,眼眶又微微泛紅。
厲天羽納悶的伸出手感受了一下
“今天晚上的風不大,你怎麼總是被沙子迷了眼?”
“……”
白露先是呆了呆,繼而卻又笑了,笑的有點苦。
她深吸了口氣,眸光落到了厲天羽的身上
“厲少俠,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好不好?”
厲天羽感覺自己已經過了那種晚上要聽故事才能睡得著的年紀了,本想回絕,但仍舊是那該死的鬼使神差。
他竟然點了點頭
“好啊。”
說完之後,恨不能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感覺今天晚上自己多半是被人下了蠱。
難道是吳笛乾的?就是為了看自己的笑話?
可是吳笛明明還在偷偷監視那幾個大梵禪院的和尚。
這幾個和尚,多半是敵非友。
跟著江然去的那幾個,很難說能不能活著回來。
餘下的這兩個,最後怎麼個情況,尚未可知呢。
吳笛這個時候盯著,也是為了其後配合竟然做好準備。
白露不知道他一瞬間心裡想七想八,想了這麼多。
她微微思量了一番之後,這才說道
“在很久以前,有一對青梅竹馬。
“他們的父母,在他們尚未出生的時候,就定下了盟約,指腹為婚。
“而後,倒也確實是因緣際會,他們真的一個生了男孩,一個生了女孩。
“隻是女孩比男孩要小兩個月。
“他們的感情很好,從會走路的時候開始,女孩就一直都跟在男孩的身後,亦步亦趨。
“男孩很頑皮,上樹掏鳥,下河摸魚。
“女孩不敢上樹,他就在上麵笑話他……
“女孩不敢下水,他就站在水裡笑話他。
“有些時候女孩明明覺得他是天底下第一可惡的人。
“可若是一天沒有見麵的話,就會覺得心裡難過。
“忍不住的想要去找他。
“而他……在笑話過她之後,總是將自己從鳥窩裡帶出來的蛋,從河裡抓上來的魚,送給這個小妹妹。”
厲天羽眉頭緊鎖的聽著。
本以為自己應該會不耐煩的。
畢竟什麼指腹為婚的戲碼,被人寫的太多了一些。
田苗苗更是閒著沒事,就喜歡抱著個話本在那看,厲天羽有時候也會好奇,然後就偷偷摸摸順走了話本,看了兩眼,就感覺腦袋昏昏沉沉想要睡覺。
便趕緊將這疑似下藥了的破話本,又偷偷摸摸放了回去。
整個過程之中田苗苗都一無所知。
如今白露的這個故事,仍舊是這般俗氣的開場,讓他下意識的想要打哈欠。
可沒想到,聽著聽著,他好似能夠看到一些畫麵。
樹很高,那男孩嘲笑女孩的時候,應該也不希望女孩上來,如果她真的往上爬,他一定會擔憂的。
為什麼要將掏出來的鳥蛋送給她?
因為她哭的好傷心。
可當看到那圓溜溜的鳥蛋,便好似寶貝一樣的捧在懷裡,笑的那般純粹,叫人心裡說不出來的透徹。
厲天羽輕輕晃了晃腦袋,感覺白露的聲音頓了一下。
便忍不住開口說道
“後來呢?”
“後來……”
白露深吸了口氣說道
“後來出了事……男孩的家裡,本來是有權有勢的,在朝裡做官,官也做的很大。
“可是,伴君如伴虎。
“誰也不知道,這猛虎何時就會傷人。
“許是因為一個小小的不愉快,一點點小小的摩擦,一絲半點的忤逆。又或者,隻是因為家中有好東西,引得人家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