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開局獲得一甲子內力!!
葉東來自今天早上起來之後,就一直都是膽戰心驚。
他不知道江然今天會在見到青帝之後做什麼……
是大開殺戒?
直接斬掉青帝的頭顱?
還是徐徐圖之……先取得青帝的信任,其後再實現目的?
一顆心七上八下,怎麼都消停不下來。
一直到此時此刻,他的心總算是落到了肚子裡。
江然沒有大開殺戒,也沒有去取得青帝的信任。
他直接破罐子破摔問起青帝是不是一切的主謀了!
這尼瑪就是大開殺戒的前奏啊!
他環顧左右,已經開始考慮,一會應該帶著溪月公主從什麼地方逃走了。
而端坐在龍椅之上的青帝,卻並沒有如同葉東來所想,立刻就勃然大怒。
隻是整個人的姿態,忽然變得極為放鬆。
他一隻手支撐在了龍椅的扶手之上,一般帶著略顯輕浮的笑意看著江然
“這話從何說起?”
“追殺溪月公主的人,自稱融神刀贏白眉的傳人,贏神刀。
“其人落入我的手中之後,親口承認讓他們去刺殺溪月公主的,便是當今聖上!
“也就是陛下你了。”
江然朗聲說道
“陛下認是不認?”
青帝微微搖頭
“其一,贏白眉此人,朕也有所耳聞。據聞,他這一身火融刀的武功,極為了得。
“你說的贏神刀,既然是他的弟子,自然也有一身驚人藝業。
“卻不知你又是如何能夠將此人拿下?
“其二,你既然有本事將此人拿下,為何不將其帶到皇都之中,讓他和朕親自對質?
“如今你自己在這裡空口無憑,又如何能夠取信於人?
“其三……退一萬步來說,此人當真是被你拿下,你也因為種種緣由,將其斬殺。
“可這一介江湖匹夫說的話,便想要指證當今帝王。
“你不覺得有些可笑
“更何況,誰又能知道,他不是在臨死之前胡亂攀咬?”
先前聽到江然的話,在場虛圓大師等人都是禁不住麵麵相覷。
隻因為這當麵質問青帝的舉動,著實是過於大膽。
心中也都有些將信將疑。
可如今聽到青帝這一番反駁,也忍不住暗自點頭。
感覺這位陛下,身居高位,卻不以帝王的身份壓人,有理有據,叫人不得不去信服。
當即就見一個壯碩漢子分開眾人,上前一步說道
“姓江的,陛下麵前豈能容伱這般放肆?
“陛下寬宏大量,你可莫要借著保護了溪月公主的功勞,就在這裡任意胡為。”
江然抬頭看了這人一眼,頓時笑了起來。
倒不是他天生愛笑,隻是看著這人,實在是忍不住……蔣如龍!
趁手的兵器啊!
他微微點頭
“草民確實是無禮了……當日的確是有不得不殺贏神刀的理由。
“而且,就如同陛下所言,我哪怕是將其帶到了皇都,又憑什麼能夠指望他一個江湖草莽,指認當今聖上?
“故此,殺不殺的,也就無所謂了。
“至於說胡亂攀咬……也未嘗沒有可能。
“但對我來說,這不是重點。
“江湖草莽,不是官府辦差,講究證據鏈條。
“既然有人指認,線索指向,我自然就會朝著這個方麵調查。
“偏生陛下深居宮中,我也沒有什麼機會能夠見到你……便隻好借溪月公主這一路順風車,親自見見你。
“好問問你,這一切到底是不是你乾的?
“陛下也不必著急否認……我這話到這,還沒說完呢。”
“豈有此理!!!”
蔣如龍大怒
“給你三分顏色,你還開染坊。
“青鸞殿內,豈能容你放肆?”
話音落下,縱身一躍便要教訓這不知尊卑的江湖後輩。
青帝端坐龍椅之上,眸光自蔣如龍的身上一掃而過,並未開口言語,隻是看向宮殿兩側的時候,眸子裡帶著一絲詫異。
與此同時,六門之中的其他門主,高人,則是麵麵相覷。
有些人想要阻攔蔣如龍,這可是青鸞殿,哪怕江然再怎麼不對,青帝未曾開口之前,哪裡有你動手的份?
但是也有人想要看看這‘江流’到底有什麼本領。
敢在這裡這般放肆。
蔣如龍正是一個很不錯的試金石。
說遲實快,蔣如龍已經到了江然的跟前,他苦修一身如意金剛身,渾身上下金剛不壞。
身體不壞,舉手投足自然都有莫大威力。
他轟拳如雷,直取江然麵門。
卻見江然隻是一探手,便已經捏住了他的拳頭,微微一壓,蔣如龍便感覺一股不可抗拒的大力,驟然碾下。
恐懼感油然而生,禁不住單膝跪地,順勢而為。
“沒到你呢……先回去等著。”
江然說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緊跟著飛起一腳直接將蔣如龍給踢了回去。
蔣如龍落地之後,都如同墜入五裡霧中。
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他是怎麼被江然拿下,又是如何被江然一腳踢飛,怎麼感覺全都莫名其妙。
自己不是初出江湖,武功淺薄之輩。
怎麼在江然麵前,竟然連這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其他青國江湖正道將他攙扶住,再看江然的眼神,已經帶著凝重了。
蔣如龍不是泛泛之輩,天底下能夠這般輕易拿捏此人的,也絕對不多。
這個‘江流’……名不見經傳,怎麼會有這樣的本事?
他到底是什麼人?
百木門門主抬頭看向甄誠。
甄誠對此視同不見,似乎是為了解釋,他指了指臉上那繡著‘木’字的蒙麵巾,表示,自己帶著這東西,看不到彆人的眼神。
隻把百木門門主氣的七竅生煙,恨不能立刻出手清理門戶。
倒是陳牧被玄機書院的青蒼先生一個眼神叫了回去。
然後兩個人就開始以傳音入密的手段,彼此交流……時而還看看江然。
江然對周遭一切並不理會,隻是說道
“我現如今所說的話,是真是假姑且不論。
“也算是一種可能性……左右今日大家都在這裡,便請諸位一起聽聽。
“首先,刺殺溪月公主的,並非是金蟬江然。
“乃是贏白眉的弟子,贏神刀。
“這一點,想來至今已經沒有任何疑問。
“前後百木門甄誠可以作證,又有大梵禪院戒妄大師被火融刀打傷,人固然是可以冒名頂替,但是傷勢卻不可能有假。
“前幾日,七安鎮內,虛圓大師已經親口承認,確有此事。”
“阿彌陀佛。”
虛圓大師眉頭緊鎖
“出家人不打誑語,江施主此言不錯。
“隻是,今日……是分辨此事的時候嗎?”
“今日當著陛下的麵還不分辨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江然笑道
“陛下萬金之軀,在想見上一麵,隻怕並不容易。”
德公公感覺自己現在好似是走在萬丈懸崖的邊上,每一次聽江然開口,都覺得心驚膽戰,時而看向江然,時而看向青帝。
生怕陛下一怒之下,先把自己給斬了。
不過,他發現,哪怕是江然對他如何不恭敬,說話怎麼不客氣,這位陛下都安之若素的坐在那裡。
全然沒有半點龍顏大怒的征兆。
“也罷。”
青帝此時緩緩開口
“你有話說,那就全都說出來好了。
“朕也想聽聽,你打算說些什麼?”
“如果贏神刀所言不虛,這一切都是陛下所為。
“那草民心中便有了困惑……
“陛下為何要這般行事?
“首先,溪月公主來青國,是為了兩國結盟,共抗金蟬之事。
“陛下此番刺殺,倒是可以說,栽贓嫁禍給那金蟬江然,好叫秋葉抗金蟬之心更堅定。
“可問題是,如此一來豈非多此一舉?
“畢竟,就算是不殺溪月公主,兩國結盟的事情,也已經是板上釘釘。
“這般畫蛇添足,不僅僅不會改變既定的結果,還有可能造成不可預測的變故,從而導致穩固的聯盟分崩離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