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長歌揮了揮手“你就放心好了,這年頭像你這樣傻乎乎的大魚已經很少了,姐姐可不會跟你客氣白白放過宰殺的機會。”
張巍卻望向麵前的嬌俏可人,他倏然間想起來昨天姚長歌和自己的聊天,他心中微微一動,恐怕是姚長歌是在昨天跟自己聊天的時候就已經過來了。
從鵬城再到北華市,若是夜間出發,第二天白天應該是九點鐘就能到了,也即是說她瞞著自己坐在這裡坐了一整天張巍卻忽然有些心疼。
他再望向了姚長歌,隨即忽然說“我早上剛過來的時候,我正好遇上了一個小女孩,她家裡人在回老家的時候正好是遇上了一點事,小女孩一時貪玩跑迷了路,於是我就帶著她上去派出所了,一直到剛剛才找到了她的父母”
張巍卻將早上的事情簡單重述了一次。
變相解釋了一下自己一直拖延到現在過來的原因。
姚長歌安靜聽著。
過了好半響,姚長歌似乎有點忍不住,噗嗤一笑,一雙洞若觀火的秋水眼眸像能看出他的小心思一樣,微微翹著嘴,非常灑脫“給我解釋做什麼,心疼姐姐坐在這一整天啊,姐姐天天做辦公室,經常一早坐到深夜,待在車站裡坐一下午能是什麼事。”
張巍卻
坐在辦公室裡麵跟坐在火車站裡麵根本就是兩回事,他自然是懂得這是兩回事,但姚長歌還是那個姚長歌,她有她自己的高傲。
而這時,候車室裡響起了非常貼心的提醒“各位親愛的旅客,因為一些意外因素,原2300分前往春海縣的火車將會往後15分鐘,將在23:15分再次出發,請各位旅客返回窗口進行票務調整,非常謝謝您的合作。”
姚長歌撇了他一眼“你的票是這一趟?”
張巍卻點了點頭。
他和姚長歌對於彼此的老家都有過一定程度上的攀談,他的老家在春海縣這一件事也不是什麼秘密,同時眼神略微有些疑惑的望向了她。
姚長歌說“票給我,你在這等一會,我給你換。”
張巍卻哦的應了一聲,沒有想什麼,隨手將票和證件遞了給她。
過了好半響。
姚長歌回來了。
順手拎著一份夜宵回來。
張巍卻眨了眨眼“姚哥,你特意去買了?”
姚長歌揚了揚下巴“感不感動。”
張巍卻歎了一聲“小生一身清貧,無以為報,看樣子是隻能以身相許了。”
姚長歌將車票和夜宵遞了給他,優雅地擺了擺手指“長得好看報恩才叫以身相許,像你這樣的一般都管這叫做恩將仇報。”
張巍卻
夜宵是兩個酥皮麵包和兩瓶農夫山泉。
張巍卻將其中兩個酥皮麵包遞給她。
姚長歌斜了一眼,但卻沒要“特意給你買的,忙活了一下午了,你肚子不餓啊。”
張巍卻怔了一下。
張巍卻自己都還沒有注意,自己好像忙活了一下午,一直都沒有進餐,肚子都已經是快餓扁了,剛剛再次遇上姚長歌的驚喜給了他太大的衝擊,甚至都忘了肚子餓這麼一回事了。
倒是有點沒有想到姚長歌剛剛聽了他的闡述居然是第一時間想到了自己一下午了都還沒有吃過東西,張巍卻突然想起來了網上流傳非常廣泛的一句話
真正刻苦銘心的不是在外麵轟轟烈烈的風光事跡,而是在外麵回到家了,永遠會有一個人在家裡記得給你做飯,等著你一起吃飯。
張巍卻凝視著她有感而發,“姚哥,我想你了。”
“嗯。”
姚長歌像沒有注意到他的視線,正望向了前麵,伸手撩了一下寒風掠過而紊亂的鬢發,神色漫不經心的輕聲回答“我也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