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道校園!
鎮定以後我忙問道:“你聽誰說的?怎麼可能呢?二十幾具屍體,我們可是親眼看見的!”
“我的房東說的,這個消息是他的一個在公安局上班的親戚偷偷告訴他的,絕對可靠。那個公交司機的家屬倒是來了,可是全都燒得麵目全非,根本沒法相認啊!”解德快信誓旦旦的說道。
“那公安局的人有查最近失蹤的人口了嗎?”
“查了!沒有一個人報案,四處走訪,也沒發現本縣有人失蹤!現在仔細想起來那晚坐車的那些人全是陌生麵孔,我以前在學校那一帶根本沒看到過他們,真是邪門!!”
“是挺邪門的!我這幾天也遇到一件事……”接著我就把這兩天困擾我的夢大致講給解德快聽了。
我不知道這兩件事之間有沒有什麼聯係,反正我一個人也找不到答案,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多一個人也許會找到突破口呢,我想著。
“竟然有這種事???”解德快一臉驚愕的說道。
我點頭回答道:“我上午就是去看所有拆遷的地方,都走遍了卻毫無收獲,你知道還有哪裡在拆房子嗎?”
“除了城裡的話……那……那就隻有我們學校了!”解德快深思熟慮後說道。
“學校?不可能啊,那些寢室本來就是學校的!不存在拆遷問題,而且過去幾年中不是我們住哪裡嗎?”我質疑道。
解德快也同意我的說法,不過他也同時肯定沒有其他的地方在拆房子了。看來暫時我們倆是把這些事弄不清楚了,解德快隻好掃興而回,臨走時一再叮囑我不可把沒人認屍的事說出去。
這樣又過了一段時間,卻再也不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甚至公交車事件都已經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眼看著開學在即,一天晚上我卻又夢到那兩個白衣夫婦,而這次他們兩人是一起的,裝束和上次一模一樣,隻是更顯蒼老憔悴。
老頭一見我就哭道:“這段時間露宿野外,,風吹日曬,真讓人受不了,我的命真苦啊!”老太太也哭道:“是啊!我們都一把年紀了,也沒什麼要求,隻需有個安靜的地方就心滿意足了。念在我們三年鄰居的份上,你明天回去時能不能幫我們找個住處?大恩不言謝,日後必有厚報!”
我納悶道:“我們怎麼會是鄰居?我從來也沒有見過你們啊??”他們兩個卻像前兩次一樣,一句話也不回答,互相牽著就走。
我急忙去追,心想,每次都留下讓人猜不透的啞謎,這次說什麼也要讓你們說清楚。可是我怎麼努力都追不上,隻好眼睜睜看著他們走遠,終於快要看不見了,我急得在後麵邊喘氣邊大叫:“等一下!等一下!”卻突然驚醒,才發現原來又是一個夢。
從加入衛道行列以來,我就不停的做著各種各樣的夢,卻沒有一次像這次這樣讓人猜不透,想不通的。
我一看時間,才淩晨三點多,又繼續躺到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一個人躺在床上仔細回想夢中的每一個細節,最後確定我此前確實沒有見過他們,更談不上鄰居二字,還說我明天要回去?回哪?老家嗎?除此之外,我自己都是租房客我還能回哪裡?
這些解不開的迷惑一直折磨我到天亮。我沒精打采的爬起來,洗漱之後,打算趁今天有空把堆積如山的衣服洗洗。
才把水放開,電話就響了,學校辦公室打來的,通知九點開會。我一看時間,已經八點多了,看來衣服是洗不成了,就把手擦乾換了衣服準備去開會。
沒過多久,杜紫藤發來短信,約好八點半在我家樓下的街口集合,大家一起去。公交停運至今,我們隻好坐三輪前去。我和解德快一個車,她們兩個女的一個車。做到半路上時我突然想起昨晚那個老太太說的“你明天回去……”我現在不正是在回學校的路上嗎!!!再一想她說的“三年鄰居”我不正好在那裡住過三年!!?
心中大震,果然還是學校拆的房子出了問題!可究竟他們是什麼人呢?怎麼會有托夢給我的本事?還能準確預料到今天我要回學校!!
一想到這些,我就從內心深處感到害怕,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滑落!我趕緊用手拭去卻正好被解德快看到,他問道:“你很熱嗎?我怎麼看你臉色有些蒼白,是不是生病了?”“沒……沒什麼!”我敷衍道,心想“這件事已經遠遠超出想象,也不知會不會有危險,他還是少知道點好。”
等到了學校我們直奔會場,領導們輪番上陣,一個個都滔滔不絕,天花亂墜,會開了兩個小時卻還沒有完的意思。
而真正和老師們的工作安排有關的內容時間加起來都還不到十分鐘,隻是一個勁的在那裡反複說縣上領導如何重視,學校如何抓住這次千載難逢的發展機遇……
我趁著尿意來臨,走出了讓人難受的會場。從廁所出來,我看到遠處以前作為我們寢室的地方已經修好臨時圍牆,打好混凝土的地基上根根粗壯的鋼筋密如森林。旁邊的空地上堆著挖地基挖出來的泥土,如同一座小山,有三個小孩子正頂著烈日在上麵翻找著什麼東西。
我突然有一種現在就過去看看的衝動,就大步向工地走去,很輕鬆的就翻進了臨時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