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道校園!
第二天醒來,昨晚的夢如在眼前,我怔立在房間裡,良久才感慨道:“古代的鬼都如此知恩圖報,現在的有些人卻乾著過河拆橋的事,人們沒有了信仰,亦沒有了敬畏,金錢就是一切,世風日下也是必然的了。”
感慨歸感慨,時代的變遷不是那一個人能夠改變的,甚至能夠在裡麵保持自我的人都少之又少,還是得繼續在人情淡漠中生活下去。
很快新學期就開學了,“公交慘案”遲遲沒有下文,導致往學校這一路車一直停運,我們四個就買了四輛單車,每天一同上下班,倒也方便快捷而有趣,隻是杜紫藤每天都抱怨騎車太累。我們其實更可憐她騎的那輛迷你小折疊自行車,被她騎得,準確的說被她蹂躪得慘不忍睹。
星期二的晚上,隻有我和杜紫藤有最後一節晚自習,下課已經九點多,有兩個男同學在她的課上公然打起架來,“女黑屌”鼻子都氣歪了,放學後把那兩個男同學叫進辦公室開始教育。我就隻好等到她一起。
其實事也不大,上課時後麵的那個男同學不小心踢到前麵的那個,前麵的冷不丁被嚇了一跳就“問候”了後麵的同學的母親,後麵的自然就不答應,兩個人就大打出手。
這類事情,初一的小同學幾乎每天都有,等處理完已經將近十點,我和杜紫藤匆匆走出校門。路上她說道:“讓你等了這麼久,我請你吃宵夜怎麼樣?”我說:“好啊,好久沒吃燒烤了……”正在這時前一輛摩托車速度奇快,因為拐彎太急突然側翻,在路上擦出一串火花,迎麵向我們撞來,在離我們不到兩米時,“轟!”的一聲突然燃燒起來。
這一切瞬間發生,杜紫藤本來反應就慢,遇到這類突發事件就隻有閉上眼睛尖叫的份。本來應該棄車往旁邊一滾,她卻閉著眼睛尖叫著猛蹬自行車,我本來是和她並排騎的,眼看躲閃不及,隻好左手離開自行車把,使出“玄冰木遁術”“封”字訣,左手畫訣,凝氣成冰宛如一朵藍色冰蓮強大的冰力瞬間將摩托車凍住。
杜紫藤突感寒冷,大奇之下,就要睜眼來看,我見事情要泄露,忙將她一掌打暈過去,再看摩托車時,騎車人卻轉眼間消失不見,而剛剛明明是看到有人!
事出異常我已顧不得杜紫藤,忙撤去“封”字訣,待藍冰消散,果然隻見被燒得光禿禿的摩托車架,再無他物,我不由得大駭,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說沒就沒有了,難怪剛剛燒起來時“他”連掙紮都沒有。
正當此時,我感到身後又異響,如怪鳥“傑!傑!”的聲音,忙回過頭去,卻空空如也,正詫異時才發現地上杜紫藤已消失不見,而時間還不到五秒鐘!
我靈機一動,忙撥通杜紫藤的手機號碼,果然很快在公路旁邊的草叢中響了起來,我忙奔過去,果然看到杜紫藤倒在草叢裡,我忙將她拖回路中間,這是頭頂“傑!傑!”的怪叫之聲又起,我抬頭望去,隱約看到一對青年男女,男的穿著黑色中山裝,女的穿著白底青碎花旗袍,看樣子是民國的打扮,雖然看不清長相,但依然可以看出他們男的帥氣女的美麗,脫俗出眾。
他們看了我一眼就從我頭頂飄過,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走路用飄的方式,單從這一點來看他們就和以前遇到的那些不一樣,但究竟是何種妖魔鬼怪我又說不上來。當務之急得先把杜紫藤弄醒再說。幸好我自行車上夾著一瓶礦泉水,我對著杜紫藤的臉倒了幾滴,她馬上就被水驚醒,手足亂舞道:“下雨了!下雨了!”
回過神來卻看到是我在用礦泉水淋她,她忙爬起來用手指著我的鼻子,吼道:“乾什麼啊?有病啊!”我說道:“你先看看後麵再罵。”杜紫藤回頭看到身後燒毀的摩托車終於想了起來,忙道:“剛剛明明要撞上了,突然冷得很,我正要睜開眼睛就被人打暈了,是你打的?”
我回答道:“如果不打暈你,你還能活到現在?”“那你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個騎摩托車的人呢?”
“我看到你閉著眼睛往上衝,想把你推開又怕你不受控製,隻好先打暈你。那個騎摩托的沒事,怕我們追究他的責任,跑了。”我瞎編道。
杜紫藤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然後就拍拍身上灰,說道:“真倒黴,差點被撞上了,還好有你!”然後眼睛放光的看著我。
“趕緊走吧,已經很晚了。”受不了她的秋波暗送,我忙說道,扶起單車騎上就走。杜紫藤也急忙跟上。到城裡後杜紫藤問道:“去哪家吃呢?”
我才想起吃燒烤這回事,差點自己被燒烤了,對方身份和目的都還是個迷,我自然沒有胃口,於是答道:“算了吧。今晚太晚了,改天再去。”
杜紫藤看看時間也確實不早了,想到明天早上還得上早自習也就不再堅持。我害怕發生什麼意外,堅持一直將她送回了家裡,杜紫藤自然是大為感動。
一宿無事,第二天一大早我買好香蠟紙錢就往白袍夫婦墳跑去,昨晚的事情也隻有問問他們看有沒有答案了。
大老遠就看到土墳已經被磚砌一新,很是氣派,心想:“他們還算誠信這麼快就砌好了。”待到墓前,掏出香蠟紙錢來一一點燃,心裡念到:“打攪你們休息了!請晚上一定來相見啊!”然後看看時間將近七點,馬上就到約定同去學校的時間,就趕緊離開了。
我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真的前來,遂一天心神不寧的,上課時都連連出錯,索性讓學生自習。好不容易盼到夜幕降臨,我緊緊的盯著窗簾,卻一直不見動,不由得坐立難安,正在猜測他們會不會來時,“啪!”的一聲,電視居然自己開了,卻沒有畫麵,隻是黑白的條紋跳動不停。
正在我覺得害怕之時,電視上突然顯出一行字來:“恩公召見,不知所為何事?”字體和上次一模一樣!“來了!”我心裡大驚。忙道:“我有事想求教!你們能不能現身相見?”電視上立刻顯現著:“恩公但說無妨!我們法力淺薄,是無法現身的!”
於是我把昨晚路上遇到的事和他們說了一遍。電視屏幕上很快就顯示道:“應該是鬼魂,可如果是民國的鬼魂早就應該來地府籍錄,怎麼可能隨意飄蕩呢?”
我忙問原因,才知道人死後不久,靈魂離體,可自由遊蕩。但在規定時間內必須去地府報到,否則就會自然消散。一但進去地府也可選擇不投胎轉世,就像白袍夫婦這樣,但卻失去現身和漂浮的能力,隻能假借外物來表達,或者托夢相見,至於那個消失的摩托車駕駛員他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既然可以肯定是鬼魂,我隻好擺脫白袍夫婦幫我在陰間調查一番。最後電視像突然停電一般恢複正常,我上前一看,連電源都沒有插,不禁感歎鬼力神奇,簡直超乎想象。
第二天到學校後,解德快將我拉到一個角落,神秘的說道:“又出事了!”我問:“什麼事?”他小聲的說道:“上回我不是和你說過那些屍體都無人認領嗎?”“對啊!怎麼了?”“聽說他們怕屍體臭了就搬到一個凍庫封存,一直到昨天,結果打開門一看,全都不見了!!!”“不可能吧?誰會偷那些燒得變形的屍體?你又是聽房東說的?”“對。根本沒人偷,是它們自己不見的。門口裝了好幾個監控,根本就沒人去開過門!”
“不可能吧?那可是一大堆啊!是不是你房東逗你玩呢?”我懷疑道。
“不會的,我看他說的像真的。”解德快道。
“那為什麼偏偏昨天打開看呢?”“因為真正的公交司機找到了,一家三口全部死在院中井裡!所以他們想打開對比一下當時開車的是另有其人,還是他出事後畏罪自殺。”
我突然想到那個消失的摩托車司機來,心中大震:“難道那件事也是他們乾的??可是這些屍體怎麼可能會憑空蒸發呢?”
想到出神不覺說出口來:“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解德快奇怪的問道:“那個他們?”
我就把前天晚上和杜紫藤遇險的事省去“玄冰木遁術”說給他聽。解德快聽完後說道:“竟然有這等事,要是第一次不是那個小男孩的話,我們早就遇險了,你們這是第二次了,事不過三,得小心啊。”
在他的提醒下我才覺得真是那麼回事。他們三個都是普通人,自然不會和這一類東西有什麼瓜葛,那麼目標肯定就是我了!說不定被我滅掉的幾個妖魔又死灰複燃,或是他們另有幫凶得知消息後前來報仇。可究竟是那一個呢?
我想了很久卻沒有答案,不管怎麼樣,他們對“玄冰木遁術”還是很顧忌的,否則那晚那麼好的機會早就下手了。
這時上課鈴聲響起,隻好先回去上課。事到如今,隻有寄希望於“白袍夫婦”能夠早點查出點什麼線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