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道校園!
伍剛的挺身而出化解了飯桌上的尷尬,杜紫藤和梅嶽金對我和葉凡的“敵意”也有所緩和,大家開始大吃大喝起來,推杯換盞間,我卻無意中發現伍剛像是胃口不好一樣,沒怎麼動筷子,也沒有怎麼喝酒。
我問道:“吃這麼少,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還是菜不合你胃口?”
伍剛搖頭道:“沒事,我不餓。”
我心想,都餓了一天還說不餓,這不明擺著撒謊嗎?因為搞不懂他為什麼這麼說,所以也沒拆穿。
大家都有意撮合杜紫藤伍剛兩個,他們也對彼此很是熱情,但我想到伍剛的反常食量倒是有點擔心他會不會有點問題。
細心的葉凡也發現伍剛的不對,我們兩個心領神會,用眼神交流著心中的疑惑。剛剛從萬鬼叢中出來,我們都變得異常敏感。
我以敬酒的名義故意碰了他的手,體溫完全正常。葉凡更是用藏在衣袖的桃木劍暗中去觸碰,卻也沒有任何反應,我們懸著的心才算落了地。是不是每個和鬼打交道的人都像我們倆這樣敏感?於是又都覺得自己有些神經質,太疑神疑鬼了。
酒足飯飽後,各自回家,一夜無事。
第二天醒來才發現是周末,難怪我們失蹤一天杜紫藤她們都沒有發覺。我起來後就去兌現自己說過的話。買了一大捆冥幣,然後去給“白袍夫婦”上了注香,等著他們晚上來拿錢。
到了晚上,“白袍夫婦”如期而至,我將事情跟他們說清楚後就把買來的一大捆冥幣全燒了,他倆說這些錢在陰間幾輩子也花不完了。我暗自好笑,我花了不到兩百塊居然兌換成冥幣會有這麼多,這下黑白無常可發達了,以後指不定還真能幫上什麼忙。
在接下來的日子,解德快和梅嶽金開始著手自己的婚禮,伍剛和杜紫藤的關係也開始升溫,至於我和葉凡卻什麼也沒有變,除了正常的工作,我們偶爾也秘密交流一些捉鬼之術。因為我的經曆太難讓人相信,因此我隻挑稍微正常點的跟她講,對於葉凡來說卻仍然是天方夜譚。
因此葉凡覺得我的背後肯定有什麼上天注定的安排,反而對我開始慢慢疏遠,倒不是她討厭我這個人,而是一個懂道的人對鬼神的敬畏,因為誰也說不清楚像我這樣的人將來是福還是禍。
我也沒怎麼在意她的有意回避,葉凡是非常聰明的女孩,如果她知道了我的那些事還有意靠攏我反而覺得她是不是有什麼陰謀了。
日子眼看著一天天臨近年末,卻發生了一件轟動全縣的大事。
三個初二的小女生周末竟然相約從附近的懸崖上跳下,兩死一重傷。重傷的那個被立刻送往市裡麵搶救。
所有的老師聽到這個消息都非常震驚,這些九零後學生們似乎越來越脆弱,也越來越把生命看的輕,這些年中學生,甚至小學生,自殺自殘的事時常見可見,可真的發生在我們身邊是誰也無法相信這殘酷的現實,一個十三四歲含苞待放的女孩,卻突然離開了你的視線,誰又能不痛心呢?
儘管是周末,學生的家長卻將一切責任都推在學校身上,理由是其中的一個女孩在日記裡提到作業多,壓力很大。
於是每天他們都跑到學校來哭鬨,家長的心情我們也很能理解,可是一味的哭鬨和指責學校又讓我們覺得很無奈。
首先這是周末,學生歸監護人管理。其次她們跳崖的原因尚不明確,怎麼能憑日記裡的一句話來武斷的下結論?
可家長哪裡還聽得進這些,每天糾集一大群人,把吳校長的門檻都給踏破了。吳校長沒有辦法,隻好答應在保險公司賠付之外學校出於人道主義再出五萬。
哪知道不讓步還好,一讓步,人家更認定是學校的責任,於是說要出錢也可以,一人一百萬!
吳校長一聽這獅子大開口,頓時也火了,說那咱們就走正規法律程序,法院判學校給多少就給多少。
那群家長一聽,頓時破口大罵,說人死了校長還這樣,這是什麼學校?還是不是人民的學校啦!罵了很多難聽的話,校長平時隻有罵人的份,哪裡受過這樣的氣,忙通知保安將他們全部趕出去,並報了警。
家長一時激動異常,竟然抬著屍體堵在校門口,禁止任何人進出。縣領導害怕事情鬨大,直接出動刑警,警告他們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找政府談,擾亂學校的正常秩序,聚眾鬨事就是違法是要坐牢的,終於將他們說服。
最後協商的結果是,學校以一個學生賠付十萬告終。誰都以為這件事就這樣了結了哪裡知道沒過多久搶救的那個女孩也終於沒能搶救過來,關鍵是在她的病床下竟然憑空出現一雙繡花鞋!不管是日夜守護的父母還是醫護人員沒有一個人能說出這雙繡花鞋是怎麼來的。
更有傳聞,她死的時候異常驚恐,眼珠暴起,嘴巴大張露出牙床和白牙,兩隻手死死的抓著床單,雙腳挺直。肯定是受到極度驚嚇才能做出如此恐怖的動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