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黑化要休夫!
桃娘,現在該稱呼為桃夫人了,她領了罰後,就一瘸一拐的被侍女扶進了王妃安排的桃園。
桃園,顧名思義,是個栽滿了桃樹的院落,與她極是相配。
隻可惜她來的不是時候,偏趕上了這料峭冰枯,嚴寒酷冬。
倒不似彆個院落的梅花盛開,寒香萌動了。
放眼望去,滿園的枯枝殘條,蕭瑟極了。即便是房屋裝飾一新,也難掩頹色。
桃夫人便巧思妙想的命侍女們裁了她嫁妝裡的粉紗,團成花朵狀,掛滿了枝頭。
一時,滿園的桃樹仿佛活過來了似的,粉黛顏色惑人,直讓人覺得夢回了春日的桃花宴。
桃夫人這才滿意,轉去浴室洗去了滿身的風塵疲憊。
她滿頭青絲用金苞釵輕卷,換了身輕薄的紅豔鳳尾裙,坐等著王爺過來。
直到掌燈時分,飛蛾繞著燈籠撲了幾次幻滅,昊王爺才姍姍而來。
昊王爺負手進來,眸子清淨無波,蒙了層昏黃的燭光。
“王爺……”桃夫人媚眼如絲地靠近昊王爺,輕撫上他寬厚的胸膛,扭動著腰肢,一把拉起他的袖角,就轉入了寢房。
兩位侍女見狀,忙轉出內室,一起輕輕關上了房門。
然後各自在門口站好,守著夜,聽侯喚傳。
這一夜,滿院的粉紗花搖曳生姿,於夜色裡妖冶綻放,不可方物的美麗,不可一世的絕豔。
……
翌日,飄起了大雪花。
桃夫人昨夜一宿未睡,起身時隻覺身輕骨飄的,使不上勁兒。
她眼波流轉間情絲萬縷,鬆綠色被子輕遮雪白的豐肌,上泛著層胭脂水粉般的醉意。
她昨日有些上頭,多吃了幾杯酒,和昊王爺胡鬨到了天亮,才將將睡下。
就是水房整夜燈火通明的,仆婦們提著水桶來來去去的,響動聲不小,隻怕早已驚動了各房。
果然淑妃娘娘說的對,這男人啊,甭管多尊貴,都會為了美人折腰,心甘情願的醉臥美人膝頭。
她頭暈暈沉沉的,不由扶了下額角,命侍女給她梳頭花螺髻,戴上香妃色昭君套。
她穿戴上妃滿天掐花襖裙,外罩著白貂毛錦緞花開的鬥篷,手捧著紫銅手爐。便由侍女扶著,腳步虛浮地去了飛丹閣給王妃請安。
飛丹閣今日瞧著十分熱鬨,後宅裡的妾室們都齊全了。
桃夫人眼波一掃,豐滿的嬌唇不禁輕挑。
這王爺的後院也不過如此,竟是些胭脂俗粉,不值一提啊!
隻這位劉夫人到底有幾分姿色,不爭不搶的,實在是難得,遂心裡與她親近些。
她盈盈下拜,不勝嬌羞地道“拜見王妃和眾位姐妹們。”
昊王妃淡淡一笑“起吧,妹妹。”
桃夫人扶著後腰,慢慢坐在了後首的座位上,又讓侍女為她添了個靠腰。
她嬌笑道“還請王妃寬恕則個,實在是昨夜太勞累了,身子骨有點吃不消呢!”
“狐媚!”上首座位的側妃周氏輕哼了一聲。
側妃尤氏低頭掩唇一笑。
“是,周姐姐教訓的是。”桃夫人委屈地紅了眼眶,“是妹妹年輕不懂事,就不該縱著王爺……”
“好了,都少說兩句吧。”昊王妃眉眼淡淡地道“桃妹妹青春年少,正是討人喜歡的年紀。王爺喜歡些,也是常事。隻妹妹少不得要規勸幾句,切不可縱得王爺傷了身體。”
說到這裡,她瞥了桃夫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