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果‘啊’了一聲,她想起來了,“原來你就是那個灰鬥篷男子!”
沐風堾扶額。
白果果覺得自己被輕視了,她有些不滿的撅起了嘴。她就是反應慢點,有點跟不上節奏罷了!
沐風堾看了美大叔一眼,美大叔聳聳肩。
“哦!”白果果反應過來,“原來你是來汴京看白楚的啊!”
沐風堾隻得嗬嗬笑道“這不是過年了嗎,特來汴京看望……白……楚兄的。”
“那白楚什麼時候回來啊?”白果果一聽說有白楚的消息,忙抬起頭來,雙眼亮晶晶的問道。
沐風堾有點不忍直視白果果期待的眼神,打了個哈哈,打趣道“姑娘好不害臊啊,竟打聽起了白楚兄的消息!不知道你倆是什麼關係啊?”
白果果臉一紅,眼神左右飄忽的就是不看他。她有些心虛迷茫的回道“朋友啊,不行嗎!?”
“朋友?!”沐風堾忍不住笑了起來,“我認識白楚兄這麼多年,怎麼不知道他有什麼紅顏知己啊?!”
“白楚沒有紅顏知己嘍?”白果果追問道。
沐風堾捂著臉垂下頭來,真是敗給她了,這是什麼鬼問題!?
美大叔搖頭失笑,“好了,快進去說話吧,也不嫌天冷。”
說罷,當先走進去。
沐風堾聳聳肩,跟了進去。
白果果隻猶豫了一會兒,也進去了。
美大叔和沐風堾對坐在棋盤兩端,白果果隻得端了個小杌子,坐在了兩人的中間。
“好啦,”白果果捧著臉,看了他二人一眼,一根筋的問道“所以說,白楚到底有沒有紅顏知己啊?”
想了想,她發現,她竟然對白楚的事情一無所知,這真是不好。
美大叔搖了搖手中的棋罐,撚起一枚黑子,啪地一聲按在了棋盤正中間。
沐風堾也隨後下了白子。
然後,他才回答白果果的話。“不曾有過。”
白果果樂了起來,心滿意足了。
作為回報,她從布袋子裡掏出來兩袋子吉祥齋的蓮藕片,放在了棋盤上。
“喏,給你們解悶吃。”白果果晃了晃頭,起身道“我還會再來的。”
說完,就起身告辭了。
……
屋裡一時沒了聲音,隻有二人下棋的啪嗒聲。
過了一會兒,沐風堾打破了沉默,忽地低聲笑道“……白楚……這是什麼鬼名字,比先頭那個還要無趣。”
“嗬嗬……”美大叔搖頭笑道“小沐沐又頑皮了,仔細等會兒白楚兄,罰你出海開礦去。”
沐風堾一把捂住了嘴巴,眼神往屏風後麵瞟了一眼,俯身越過棋盤,悄悄問他,“……裡麵那位果然?”
美大叔豎起手指,虛空點了點,然後豎在唇邊,噓了一聲。
“可是,”沐風堾甩了甩長發,不依不饒的問道“那為何不搭理她呀……”
美大叔念了聲佛,閉眼道“不可說,不可說。”
“切!”沐風堾白了他一眼,“老滑頭!”
美大叔最後撂下一枚黑子,合眼笑道“小沐沐,你輸了。”
“呸!”沐風堾扔了手中的棋子,起身拿起豎在門口的佩劍,大搖大擺的扛著往出走,仰頭笑道“喜洲碼頭,爺來了!”
美大叔優雅的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他雙手合在寬袍大袖裡,起身走到屏風前。
屏風無聲自開,隻見書房裡麵坐著個紫袍美男子,他正在低頭寫些什麼。
湊近了一看,就見白紙上用雋秀灑脫的字體寫著‘喜洲碼頭’四個字。
不過,這幾個字現在已經被劃上了叉叉。
“要天黑了。”美大叔輕聲笑道。
“可惜,這黑延續不了多久,”紫袍美男子低低笑道“一會兒,喜洲碼頭的紅,便會燃亮整個汴京城的天。”
“去看看?”美大叔來了興致。
“不了,”紫袍美男子輕歎口氣,“我要回家一趟,交了差事才好。”
“也是,你家哥哥可不是好相與之人。”美大叔邊說邊往外走。
紫袍美男子輕笑一聲,托著下巴彎起了唇角。“是啊,了了差事,才好相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