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山大弟子!
呂誥天等人快馬加鞭不敢懈怠,隻覺著離皇城越來越遠了,估摸著是沒人能追上來了,才馭馬停了下來。
“呼,總算是出了那牢籠”鐘遠流長舒了一口氣,眾人當下也是如釋重負,隻騎馬慢行。
“李前輩,不知你有何打算?”呂誥天相問道。
李十針勒住了韁繩,沉默了片刻,隻歎道“老夫早已是淡出了江湖,如今雖是放下了十幾年來的包袱,但也是習慣了平平靜靜的生活,找一處清幽之地,推推藥理,安享晚年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李十針平靜的道著,又看向呂誥天等人,“我們應該是就此彆過了,你們還有另外一段路要走吧。”
呂誥天點了點頭,李十針選擇避世他是心中猜的到的,彆離是在所難免,隻不過,李十針救了自己這份大恩,恐怕今生是難以報答的了,對於李十針他是如同對淩傲天一般的尊敬,“前輩能遠離這江湖的紛擾,當真是令人豔羨,此番一彆,還請前輩多多保重”呂誥天拱手道,顧風和鐘遠流也是拱手道彆。
李十針也是回了個禮,隻策馬而去。
呂誥天等人隻目送李十針離開,“哎,今日一彆,不知此生還能否再見,前輩大恩,誥天沒齒難忘”呂誥天心中歎道。
“呂兄,顧兄”鐘遠流忽的道了一聲,又是笑了笑向成儀點頭示意一下,“在下恐怕也是要告辭了。”
呂誥天和顧風相視一眼,道“鐘大哥,你這是?”
鐘遠流點頭道“愚兄之願是遊曆四方,如今我又是要起行了”
“鐘大哥大可跟我們同行”顧風隻道。
鐘遠流笑著搖了搖頭,“實不相瞞,我之所以遊曆四方是為了找一個人,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鐘遠流認真道,隨即又是苦笑了一聲,歎道“可是天下如此之大,找一個人談何容易,我不知道自己的下一個目的地在哪裡隻當是隨心而走,或許,我們會在某地再相遇的。”
呂誥天和顧風聽罷隻感覺有些驚奇,鐘遠流一直是在找一個人,以前隻以為他僅僅是生性不羈,沒想到,卻也是心中有牽掛的人和事。
“就此拜彆”鐘遠流一挑鏽劍,隻拱手道了一句。
呂誥天和顧風歎了一聲,心中多少有些不舍,從平安村到京城,他們可以說是生死與共,三人儼然是如兄弟一般,然而,呂誥天和顧風都是出自江湖,自是知曉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雖是不舍但也釋然,隻暢懷道“鐘大哥保重。”
“保重”鐘遠流道了一聲,隻揚鞭策馬,身影漸去漸遠。
呂誥天看向顧風和成儀,攤手無奈道“師弟,隻剩我們三人了”
“師兄,我們現在就重回武山,杜濤那卑鄙小人勾結魔教害了你又害了師父,師父辛苦建立的武山派是要毀在他手裡了”顧風一提到杜濤心中就升起一股恨意。
呂誥天沉默了片刻,似是有些悲傷,口中驀地輕道“杜濤害我,我可以不究,但他勾結魔教害了師父,作為師父的大弟子,我定要為武山清理門戶。”
“師兄,你是如何打算”顧風問道。
“先回天平郡吧”呂誥天隻道了一句。
顧風點了點頭,他知道,眼下,他們二人對上如今的武山派掌門人還有魔教尊者是有些不太現實,且不說魔教那邊,單是武山派,那些還蒙在鼓裡的昔日同門師弟,在杜濤的領導下會是怎樣看自己這個武山棄徒,還有昔日的大師兄,如果真要打起來,呂誥天和他又怎麼忍心對那些師弟刀劍相向。
“儀兒?”顧風看向了成儀,心中有些愧疚,不知不覺把她也卷進了自己為師複仇的路。
成儀隻示意顧風不要解釋,隻道“風哥,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
呂誥天三人幾日風塵,終是到了天平郡,一入天平郡,呂誥天隻是感覺往事有如夢幻一般在自己腦海中閃現,一切都仿佛是昨天經曆的一番,熟悉的街道,依舊有熟悉的酒樓,一年多的時間,天平郡似乎是比以前更加熱鬨了,隻是呂誥天心裡卻是沒有了當初的和眾師弟嬉笑怒罵的心態,天平郡已經不是自己熟悉的那個天平郡了,武山派也不是自己熟悉的那個武山派,呂誥天隻心中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