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大愣了,雖然他本人平常也不著四六,但如此奇怪的療傷方法倒實在是匪疑所思。想著是不是有個人想欺負這傻子?
而且提醒的方式也非常奇怪,即不現身,也不說話……卻是趁他昏迷之中偷偷寫了這些文字給他。
也就是這土鱉什麼都信,正常人見這信中所寫的砸頭療傷之法……怎麼可能會去嘗試?
但這奇怪的療傷方法效果卻很明顯,雖然因為每日用石頭痛擊頭部留了些新的創傷,但全身上下經脈運行自如,連氣色也好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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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布上的文字,是誰留下的呢?
黃老大左思右想,弄不清個所以然來。
目前唯一能想到的,應該還是那灰衣人曾經提過的“神仙”。
這神仙一直在暗中幫助這土鱉,不但出手傷了那孫不惑,更是調好了這灰衣人身上的傷勢。
但這人為何神出鬼沒,從不現身?
而且無論是那無可遮攔的曠野,還是這人多眼雜的村莊……如果要掩蓋行跡都是不太可能的。
難道真的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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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這灰衣人慚慚恢複。不單能自由行走,手腕、腳腕斷裂之處也周轉自如。
黃老大想趕路要緊,就不再等下去,將他扶上馬,繼續往洛陽方向前進。
見這二人離開,村中頓時一片震動。
村民目睹那灰衣人奇跡般康複,哪裡能輕易放黃老大走?寧可這段時間招待酬謝不要,也一定要他留下那治傷的方子來。
這可著實為難了黃老大,要知他不單沒有一樣草藥能叫出名字來,而且每天采的都不一樣……實在不知以哪天的方子為準。
至於劑量更是無從談起,一段時間以來,這大忽悠見到“藥”就采,采到拿不下就回去。然後一投腦扔到鍋裡。至於扔了什麼哪裡想得起來,更不用說份量了……
……於是盛情之下,隻能勉強畫了幾個圖樣,讓人按圖索驥……這才得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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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洛陽的這一路,二人倒走的蠻順。不但沒遇到什麼三碗酒的殺手,連強盜也沒碰到過。
一日,那灰衣人忽道“我記得我在療傷之時,你在旁邊跟我說隻要我挺過這一關,你還要教我功夫。現在我身體已經痊愈,師父可要教我啊。”
黃老大點點頭“我這幾日也在想這事兒,你沒有一技防身,再遇到什麼強盜、武師實在過於危險。但氣功一途,見效太慢,短時間內指望不上,所以還是先練武功。多學些技巧為好。”
一句話說的灰衣人連連點頭,忽然想到一個事兒“那天,那凶人要殺我的時候,跟我報了個字號,我也忘了他報了啥了。後來我想哈,我跟師父學東西。人家要問我這是什麼?我該怎麼說?”
黃老大說“這是個理兒,行走江湖,名正則言順。不單咱們得有字號,咱們這功夫也得有個統一的名字才行。我這幾天又陸續琢磨了幾招,後麵會慢慢的教給你。”
灰衣人問“這功夫,師你想出名字了嗎?”
黃老大點點頭“這功夫啊,叫做……”
說到這時,把頭一揚,大聲說道
“五獸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