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如此瞻前顧後。”徐多藝搖頭勸道,“既然你知道心中有疙瘩,那就去把它解開啊,捫心自問,你現在放得下陸晨曦嗎?”
莊恕的目光定定地望著遠處和鐘曉芹聊天的陸晨曦,似乎陷入到艱難的思想鬥爭之中。
“有些事情可能沒你想的那麼複雜,你遲早要麵對這一切,何不趁早說清楚。”徐多藝趁熱打鐵道。
“好吧,我最近就找時間跟陸晨曦說明此事。”莊恕終於下定了決心。
“我建議你可以先跟你未來丈母娘談談。”徐多藝出謀劃策道。
陸母早就盼著已經成為大齡剩女的女兒找到好的歸宿,莊恕也已經獲得了老兩口的認可,走這條路線當然穩妥很多。
更關鍵的是陸母是個十分善良的人,她對當年陸父過敏死亡一事也有懷疑,隻要莊恕跟她說明其中曲折,她必然不可能為難莊恕。
“這……”莊恕並不認為這是一個好主意。
“看你自己了。”徐多藝拍拍莊恕的胳膊,讓他自己去判斷其中的利弊。
夜幕悄然降下,賓客們也都到齊了,眾人聚在長桌前,開始為顧佳慶祝生日。
“徐生,請坐。”梁正賢殷勤地將一邊最前麵的兩個座位留給了徐多藝和安迪,惹得王漫妮微微有些不滿。
今天是顧佳的生日,按理說坐在最前麵的應該是王漫妮和鐘曉芹這兩個顧佳最好的閨蜜才對。
安迪不太懂其中的門道,而且她做高管時間太長,早就習慣於坐在把頭的位置,所以便一屁股坐了下來。
見安迪坐下,徐多藝不好多做推辭,便坐到了安迪身旁的座位上。
梁正賢緊靠著徐多藝坐下,將王漫妮擠到了第四位。
對麵,鐘曉芹、陸晨曦、莊恕、樊勝美和王柏川依次列席。
厚著臉皮硬湊過來的鐘曉陽則隻能坐在許幻山公司的員工們中間,遠眺居於首位的鐘曉芹。
在歡快的生日歌和掌聲之中,今天的主角顧佳一家站到了長桌前早就布置好的場地上。
許幻山作為男主人以及活動的組織者致辭發言,並和兒子許子言一起來了個四手聯彈,給了顧佳一個驚喜。
不得不說,許幻山作為一個自詡的藝術家,在浪漫方麵拿捏的還是很到位的。
隨著稚嫩的琴聲響起,草地上的燈光依次亮起,與那象征著顧佳三十歲的巨大“30”燈火花環相映成趣。
顧佳看著專心致誌為她演奏的老公和兒子,一時不禁有些癡了。
許幻山和徐多藝有一點類似,那就是他們的天賦點都在美術方麵,音樂方麵則是一塌糊塗。
他們彈奏的曲子固然簡單,卻足見父子二人是費了心的,至少提前排練過許多次。
這一刹,顧佳隻覺自己為家庭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為了幫許幻山創業而辭職,後又為了兒子放棄剛剛做出一些成績的事業。
一曲終了,許幻山緩步走到顧佳麵前,當眾說起了肉麻的情話。
“從今往後,我所有的作品都送給你,我會用我一生去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