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予正在做著實驗,對著顯微鏡觀察小白鼠身上的細胞變化。
“林教授,外麵有人來找您。”助手小章道。
“找我?不見,沒看到我沒查出結果,正煩著的嗎?”
傅承景那邊一直在催進度,可醫學研究又不是遊戲闖關,哪有那麼簡單的?
“可是聽說要見您的人姓傅。”
“姓傅?”
難道是……
與此同時,林澤予聽到了身後的動靜,隻見一個九年未見的男人走進了室內。
那人比九年前更加成熟,眸光銳利地瞥過來,讓人不覺後背一涼,這人的氣場太強,以至於他一進來,整個室內的氣壓頓時變低,有著讓人壓抑的氣息。
“林教授,快跟我們主子檢查一下,剛剛他心臟劇痛,還吐血了。”雲深著急地道。
這個稱呼傅承景為主子的人,應該就是他的心腹,雲秘書。
傅承景公務繁忙,每年研究所的資金打入還有其他事宜,多是雲秘書過問的多。
若不是雲深說傅承景的情況,光看外表真的看不出來這男人身體不適。
“快,扶傅先生趕緊躺下!”
林澤予檢查了一下傅承景的胸口,臉上的神情凝重了起來。
隻見,傅承景的胸口隱隱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青色,聽診器傳來的心跳聲極其不規律。
研究所設備齊全,裡麵的器材全都是傅承景捐的,此時正派上了用場。
“傅先生,您身上的痛是不是已經超過幾個小時了?”林澤予問道。
男人眉頭微蹙,雖神色淡然,聲音中卻傳出了幾分忍耐。
“不是幾個小時,是一天。”
“一天?”林澤予被震動著,這種痛,普通人會痛的慘叫的,傅承景居然忍了一天?
“既然身體不適,為什麼不及時就醫?您的情況可大可小啊!”
若是彆的患者,林澤予肯定要劈頭蓋臉地罵一頓了,但在傅承景麵前,這男人僅僅是狹長的眉尾稍瞥了他那麼一眼,他頓時就覺得氣勢上矮了人家一截。
誰叫人家是金主呢!
雲深被震住了。
主子心臟早就在疼了,是為了不讓沈知心擔心,為了多陪她一天時間,主子就這麼生生忍下了疼?
主子對沈知心的寵溺,簡直大大超過了他的預期!
難道陪沈知心就有這麼重要嗎?
雖然這次主子好不容易才抽出了兩天的時間,然而這些跟健康跟生命比,誰都知道後者更重要啊。
主子不但不及時就醫,還在沈知心麵前裝作與正常狀態無異,這得有多大的定力!
“養你九年,就用這麼一次,彆給我廢話,你可查出來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傅承景冷淡地道,他覺得這次身上的疼痛有些蹊蹺,他已然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
林澤予在研究所,可是說一不二的主,在傅承景麵前倒是一點脾氣都沒有,平時的氣場頓時在他麵前下降到了一米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