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彆讓他老是來我家,在芝加哥,天天對著他,都對了一個月,膩都膩死了,真討厭!”傅恩珠任性地道。
“恩珠,說話不可以這麼沒分寸。你在芝加哥的這一個月,要不是小奚處處照顧你,你能被照顧的這麼好嗎?臉都圓潤了一些。
你彆看不上人家小奚,雖然比咱們家是差了點,但人家家底也是不錯的。況且奚家還不知道奚南弦跟你去芝加哥的事,說不定正張羅著給他介紹對象呢。”
“他?他敢!”傅恩珠嬌俏著道。
林碧雲添油加醋地道“這可不是他敢不敢的事。上次我跟幾個豪門太太聚會,聽她們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對小奚感興趣的千金還不少呢。我看奚家以為攀不上咱家,又急著抱孫子,給他做主定下婚事,也不是不可能。”
傅恩珠氣的臉都白了,“他愛誰誰,我管不著,少了他,就沒人老是像隻哈巴狗似的跟著我了,我樂得自由自在!”
“誰老是像隻哈巴狗跟著你了?恩珠。”老太太顫巍巍地走過來。
傅恩珠過去攙扶老太太,道“奶奶,那都是我媽瞎說的,她以為我嫁不出,隨便逮到一個男的,就把我塞給人。”
老太太道“碧雲,兒女婚事,你就彆管那麼多了,隨他們自己,這都什麼年代了,你還按照老一套的方法,該跟上時代了。”
傅恩珠衝林碧雲露出驕傲得意的表情。
“我看南弦那小夥子,就不錯。”
傅恩珠……
也不知道自家長輩到底是被奚南弦用什麼招數給蠱惑了,怎麼都幫他說話!
林碧雲道“昨天沈知心回梅園了,難得今天熱鬨,我讓他們來這用午餐,你們幾個年輕人閒著沒事,可以到莊園釣釣魚,摘摘果子什麼的。”
“媽,我好不容易高興一會,你怎麼叫她也來?沈知心的心思可壞了,要是她倒打一耙,我哥又要生我的氣了。”傅恩珠不高興地道。
“恩珠,木已成舟,你改變不了,還是認了吧。你記得行事要有分寸,彆想那些不上樁的歪點子,要是她有什麼閃失,你哥怎麼懲罰,你心裡有數,況且她現在……”
林碧雲在傅恩珠麵前先打了一針預防針,反正這件事,遲早是要露餡的。
“什……什麼?”傅恩珠心裡滿不是滋味地道“她倒是運氣好,趁我哥對她癡心不改,先使了這等手段,我哥那還不得寶貝死她?!”
“你說呢?我聽說,梅園的所有設計全都改了,所有能接觸到的地麵和桌椅門窗,不是鋪了羊毛地毯,就是包裹了厚厚的軟墊,我們想到的,沒想到的,都做足了。”林碧雲道。
“那宮家要是知道了,那還得了!沈知心是不是嫌咱們家不夠亂啊?這樣一來,哥要顧慮的就更多了!她可真是個自私的女人,都不知道替我哥著想。”
“也許她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呢,承景上次就申明了一次,讓我們不該說,不要再說了。”
“她能不知道?她裝的那些伎倆,也就哥會信!”
老太太也知道一些,臉上說不清是悲是喜,活到這等年紀了,有些事天不遂人願,該來的總是會來,一切就看天意了。
正說著,外麵傳來汽車的鳴笛聲,隻見一輛黑色的林肯加長轎車從大門駛了進來。
六個8的車牌號,足以說明擁有這輛車的主人的身份,是何等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