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是……”
她突然嘿嘿一笑,“傅承景,是不是太快了?”
“什麼太快?”傅承景問。
“我不是才懷孕嘛,我們的孩子怎麼一眨眼就長這麼大了?”
傅墨凡目瞪口呆。
我們的孩子……
傅承景被雷得外焦裡嫩,臉上透著一陣難以散發的熱氣。
“我沒碰過她,她喝多了,一路都在胡說八道!”
“解釋就是掩飾,老頭子,你敢說,你對寧雲舒根本沒意思?”
傅承景第一次被小東西說的啞口無言。
“沒意思你會帶她去宴會,沒意思你會那麼護著她,沒意思你會抱著她離開現場?帶女人回梅園,這還是五年以來的第一次!”傅墨凡眯著眼睛道。
不是小東西自己在電話裡說要帶寧雲舒回梅園的?!
傅承景把寧雲舒抱到了樓上的客房,剛給她蓋上被子,她一雙手就如同八爪魚似的纏上來,眉頭緊蹙,嘴裡也在迷迷糊糊地囈語著。
“彆走,好痛,身上好痛,能不能留下來陪陪我,哪怕是在夢裡……”
她臉色蒼白,聽她之後斷斷續續的話,似乎又夢見了自己在手術,她在害怕。
這五年,寧雲舒應該經曆了很多,說起來,這五年於他們,都是不平凡的五年。
等她平息下來,傅承景才抽回了自己的手。
一旁,傅墨凡跑前跑後,將空調的溫度調得不那麼冷,讓廚房送了薑湯過來,還叫來了女仆,給寧雲舒擦身。
“這……晚禮服不好脫,要是這位小姐不配合的話,就更難了。”女傭為難道。
“用剪刀剪開。”傅承景道。
“可是如果那樣,這件價值不菲的晚禮服就報廢了。”
“家裡什麼時候開始這麼精打細算了,連一件晚禮服都要重複利用?”男人蹙眉。
女傭低下頭,惶恐道“當然……不是。”
“老頭子,請避下嫌。”傅墨凡指了指一旁的盆和溫水。
這小東西可真是礙事,寧雲舒到底有什麼魔力,連難搞到極點的傅墨凡都這麼護著她!
“她又不是你媽,胳膊肘總往外拐!”傅承景訓斥著出門。
小家夥嘟著嘴巴,“不是我媽怎麼了?我就是喜歡她,不行嗎?”
一大一小,在走廊裡,誰也看不慣誰,直到,室內傳來了一陣驚呼聲,似乎是水被打翻了。
“怎麼回事!”傅承景下意識地就往室內衝,當看到床上的女人時,目光定住了。
晚禮服從中間部分剪開了,中間露出了女人的小腹,白皙的皮膚上橫亙著猙獰的疤痕,身上隻露了一小片,還不知道這疤痕有多長,有多深!
“主子,是我該死!我不知道這位小姐身上有這麼深的傷痕,被嚇到了,才會……”
傅承景眼中沒有絲毫欲念,更沒有半分嫌棄,有的隻是難以言說的痛意。
所以說,這是寧雲舒手術留下的疤痕?
她的肌膚有種病態的白,醫生說這是典型的抵抗力低下的表現,她做過那麼多手術,手術一般會大量使用抗生素,這些都會對免疫係統有著很大的傷害。
畏寒、怕潮,動不動就會傷風感冒,喝酒也弱不禁風,她看起來脾氣挺倔,身體卻像個弱柳扶風的古代嬌小姐,仿佛碰一下,就會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