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景不禁有些混亂。
否則,之前幾次,她都暗示地那麼明顯了,傅承景怎麼就毫無表示?
好難過,沈知心蒙上被子,心裡難過的要命。
餐廳裡,季千堯衝雲深舉起紅酒杯,道“來,我先乾為敬,為我們的再次相聚,乾杯!”
“老季,你喝多了,這一瓶紅酒,都快被你一個人給喝光了,紅酒的後勁也是很強的。”雲深試圖奪回他的酒杯,卻被季千堯給閃了過去。
“老公,你現在相信我了嗎?”
女人聲音輕輕地飄過來,眼中一抹亮光滑落下來,落在地板上,轉瞬即逝。
“回國能天天看見你,當然高興了。哎,我就這麼跟你說吧,讓你幾年時間和一個人朝夕相處,都養成了習慣,突然見不到那個人,總覺得這心裡哪裡不得勁兒。你沒有這個時候嗎?”
雲深不回應,罕見地端起高酒杯,喝了幾口紅酒。
“不行,今天高興,必須喝!”說著,季千堯將酒杯裡的紅酒一飲而儘,他的眼中漸漸染上了醉態。
“回國能有那麼高興?我看你是想借酒發瘋!”雲深白了他一眼。
“你現在倒是矯情。”雲深說完,起身道“還不走?餐廳都要打烊了,沒見外麵人都走光了?就剩我們這一桌了。”
“我這不是想多跟你聊聊嗎?”見雲深走在前麵,季千堯踉踉蹌蹌地跟在後麵,拖住雲深的手臂,“等等我,我真的有點喝多了,有點走不穩了。”
“我整天工作忙死了,隻想什麼時候,主子給我放幾天假,好好睡個覺,彆的什麼都不想。我沒你那麼有精力,我說我們時差不一樣,我這邊晚上11點,你那邊下午2點,我就想睡個安穩覺,怎麼那麼難?你一天不打電話給我,會死?”
季千堯眼睛發紅,“你不知道我們執行任務有多辛苦?每天就是靠著那一通電話吊著口仙氣,一天不跟你說上幾句,確實會死。”
雲深腳步滯了一下,把人拖到車上,又給他係上安全帶,低頭將安全帶的扣子扣上時,脖子上突然一熱,季千堯的手放在他的頸上,微紅的眼睛看向他。
“總算摸到實實在在的人了。”
“活該,不會喝還要喝,就你這樣的人,主子還能放心把任務交給你。”
“主子當然放心,你是沒看見,我對其他人可狠了,也就對你,想狠下心,卻怎麼都做不到。”
雲深道“怎麼說到主子了?沒有主子,就沒我們的今天,我一直把主子當成我生命中最尊敬的人,並一生追隨。怎麼?聽你這意思,你對主子有二心?”
“什麼二心啊,我對主子,那是一萬個服氣,我再橫,也不會做背棄主子的事。主子睿智著呢,什麼人什麼心思,他一眼就看穿了。正因為他看穿了我,所以把我派出去執行一年的任務,就是想讓我清醒清醒。”
“老季,你真的喝多了。”雲深將他的手拂開,在駕駛座坐正了身子。
“或許吧。雲深,你覺得主子這人怎麼樣?”季千堯道。
“他看穿你什麼了?”雲深問道。
季千堯隻是笑笑,並沒回應。
“你知道的,你也聰明著呢,你就是裝不明白。你猜怎麼著,一年時間,我非但沒清醒,反而越陷越深了。那個人,已經在心裡紮根了,越紮越深,不是我能控製的。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