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清抬眼瞧著他那認真恭敬的樣子,哭笑不得,這孩子也太認真了些,她還沒答應,他起什麼誓?
“我不會和你做夫妻的,我已經嫁人了。”孟晚清重新靠在床頭,雖然醒了,但渾身無力劇痛,動一下都如同刀割一般。
“我知道。”九黎點頭,沒有起身依舊跪在那裡,“可據我所知,妻主嫁給傅先生就是因為他對你有救命之恩,如今我也救了妻主,妻主為何不能娶我?”
孟晚清“……”
臭小子這邏輯捋的還挺清。
她深吸了一口氣,無奈開口“那不一樣,你和他不一樣。”
她也說不出來哪裡不一樣,可就是不一樣。傅司城行,他不行。
九黎有些失落地低下頭,撇了撇嘴,思慮幾秒又抬起頭道“妻主,我已經是你的夫了。眼下你身子不方便不能走動,即便是你想走也要等身子好了,再拋夫棄子離開吧。”
孟晚清再次皺起眉頭,臉上閃出幾分費解,是不是現在誰都能說個拋夫棄子了麼?
怎麼每個和她有關係的男人都是這句話,拋夫棄子?她還真成了個渣女了。
“你、不要叫我妻主。”
她沉聲開口,表明立場。
“我就叫!”九黎站起身,言語中帶著不忿,“除非你殺了我,要不然你就是我的妻主!我們拜過天地、入過洞房、喝過交杯酒也蓋過合鸞被,你就是我的妻主。”
他一臉堅定,毫不退讓。
孟晚清聽不下去怒斥了句“出去!”
這孩子怎麼還開始胡說八道了呢,她暈了一個月了,誰和他拜過天地?誰跟她入過洞房?誰和他喝過交杯酒?
碰瓷吧?
“出去就出去。”九黎倒是乖巧地很,嘟嘟囔囔地轉身往外走,“出去你也是我妻主,跑不掉。”
孟晚清真想一個枕頭砸過去,奈何舉不起胳膊,醒了這麼半天一刻不如一刻。
片刻後張媽走進來,身後跟著一群女人,她們都紛紛端著菜遞到床邊,有人親手喂給孟晚清吃。
“夫人,你醒了太好了,您都不知道這一個多月我們是怎麼過來的。街裡街坊的都笑話我們家沒有管事的,先生他也天天聽著那些風言風語,受了很多委屈。現在好了,您醒了,有您在以後她們就不再敢亂說話了。”
張媽喜笑顏開地說著,一邊服一侍的人也隨聲附和“是啊!看咱們家夫人長相如此清秀,估計啊要氣死他們了。饒是整個鎮子上,誰家妻主也沒有咱家先生的妻主好看。”
“沒錯,這次看那些男人們還敢不敢站在大街上說咱家閒話。”
“那些個沒事嗑瓜子東家長西家短的男人最討厭,要是我的夫那樣,我一定扇他個大耳刮子一個月不進他的屋!”
“男人嘛,不就那樣,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也就能說說閒話了,你還指望他們保家衛國去?”
“不過要說起來,還是咱們家先生好,自從夫人有病這段時間細心照顧夫人。溫順賢淑,夫人真是有福氣娶了個好夫。”
孟晚清看著她們,黑人問號。這茬不對啊,聽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