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敬寒沒有深究這背後的原由,看著楚汐說道“我需要水。”
楚汐點頭,立馬乖乖去倒水。
病房外,小楊探了個頭進來,正對上顧敬寒凜寒的雙目。他縮了縮腦袋,立馬知道自己來的多餘,把身子退了出去,虛虛掩上了房門。
楚汐忙著倒水,沒有看到顧敬寒用眼神喝退了助理,賠著小心的把水杯遞到病床邊,又按下了電動按鈕把病床升起了一點,說道“水來了。”
顧敬寒靜靜看著楚汐,兩人的距離很近,幾乎能看到根根清晰的睫毛,楚汐被那道專注的目光這樣近距離看著,突然有點不自在。
接著,男人總也冷峻的眼眸垂了垂,突然落在了楚汐水潤柔軟的嘴唇上。
咚。
楚汐感到自己胸口的臟器沒出息的猛跳了一下,腦子裡閃過了些恍惚的畫麵。
畫麵裡,她與顧敬寒唇舌相抵,彼此的喘息都是那麼的火熱,似乎要把對方融化,是副抵死纏綿的樣子
昏暗的環境裡,隻有他們彼此二人,顧敬寒明明動不了,卻依舊是強勢的那一方,那一吻激烈、霸道,卻又綿長、深入,像是把她釘在了原處,令她渾身酥麻綿軟,隻能無力的攤在男人的身上,任他予取予求,分不清晝夜晨昏,也不想去分清
楚汐的指尖微微顫了顫,覺得有點窒息。
她隻不過是和顧敬寒做了一次而已,腦子裡都在想著什麼烏七八糟的東西?大白天的,難道還對顧敬寒起了色心不成?
楚汐錯開眼,把那些見不得人的念頭給甩了出去,見顧敬寒受傷的雙臂垂在身體兩側,又道“你不方便的話,還是我來喂你吧。”
顧敬寒沒有拒絕,深潭似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楚汐,並不說話。楚汐隻得彎下身子,把水遞到顧敬寒嘴邊,把水喂了進去。
她沒怎麼照顧過人,喂水的動作也就生硬的很,嗆到了顧霸總,有些水便順著顧敬寒的嘴邊淌了下來,很快順著下巴流了下去。
晶瑩的液體滑過男人鋒利瘦削的下顎,順著脖頸流向胸膛,很快爬過肌膚,又彙聚成一道道細小的水流,沿著分明的肌肉曲線沒入腰間蓋著的被子,再看不見。
楚汐眼角一跳,居然覺得“濕了身”的顧霸總真性感的要命,恨不得把手上的水全潑到他的身上去。
真是夭壽了!
楚汐從沒覺得自己會是個被美色所迷惑的,可這個時候看著顧敬寒,卻有些十八禁的片段止不住的在腦中浮現開來——男人腰間的肌肉緊實有力,肌理分明,人魚線性感而深刻,再往下那便是給她帶來痛苦和歡愉的所在。
楚汐深吸了一口氣,徹底的為自己這個荒淫的想法所震驚了。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楚汐說道,用手擦過顧敬寒的嘴唇、下巴,想要幫男人清理乾淨。
對不起,我也不是有意要意淫你,身體的生理反應,我控製不住!
楚汐用指腹抹過顧敬寒的薄唇,被男人嘴邊的熱氣燙的指尖一激,好像有一股電流從她的指尖霎時間傳遍全身,令她睫毛猛地一顫。
顧敬寒看著楚汐手忙腳亂的樣子,突然問道“我是你第一個男人?”
楚汐手上一抖,差點把水灑了。
是不是第一次,是騙不了人的。
顧敬寒和楚汐發生關係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出來楚汐是處子身了。
這種感覺很微妙。
此前,他從沒有刻意去了解過他的這位“契約妻子”的情史,隻是經曆了此前並不愉快的“下藥事件”,還有楚汐赤|裸裸的勾引和邀請,他潛意識裡已經把女人歸為了頗有經驗的那一類。
倒是沒有想到,那竟然是楚汐的第一次。
不得不說,這對一個男人來講,的確有一種全然占有的滿足心理。
那日,在閉塞而漆黑的地窖裡,楚汐的動作幾乎是全靠本能,生澀而笨拙,卻依舊撩的他滿身起火,現在回想起來,顧敬寒竟然感到身下一熱。
顧敬寒的眼睛掃過楚汐的臉色,看到女人的臉頰浮現出了一抹紅暈,看在他眼裡,是副被逼至絕境的神色,既無助又可憐。
一時間,心頭似乎有什麼情緒化開了。
楚汐張了張嘴,剛要說什麼,卻在這個時候被打斷了。
小楊鐵著頭再度推開了病房門,露出了個腦袋,小聲問道“顧總,白小姐想進來看看您,您看見不見?”
顧敬寒沉默了一刻,眼底的溫度似乎驟降了幾分,隻是這變化極為細微,轉瞬即逝。
楚汐聽到白雅竹要來看顧敬寒,立馬反應過來,十分上道的說道“我先走了,你忙。”
她色迷心竅隻是一時跑偏,撮合顧敬寒與白月光的大計卻是萬萬不能耽誤的。
正主來了,她一個小替身還在這裡擋什麼道?
顧敬寒“林希。”
楚汐已經走到房門口,這時候回頭看了看顧敬寒,見男人正看著他似乎有話要說,笑了笑,說道“白小姐一定很擔心你,我去請她進來。”
她這話說的頗具“服務精神”——逆境之下,大難不死,心中的白月光出現,溫柔相伴,兩人相互關心彼此依靠,不正是感情升溫的好機會嘛!她當然要給兩人騰出空間了。
楚汐眉眼帶笑,看在顧敬寒眼中卻是有些刺眼。
這女人鼻尖紅紅的,明明一副難過的快要哭了的神色,卻還是在笑。
為什麼?
她這樣“識時務、不糾纏”,他該覺得輕鬆才是,可心頭一堵的那種感覺又是什麼?
顧敬寒眸色沉了沉,看著楚汐消失在門後。
離開病房後,楚汐一溜煙跑出好遠,途中還給白雅竹側身讓道,做出了個“您請”的手勢。
“啊啾!”楚汐扒著牆角,揉了揉鼻子,打了好大個噴嚏,眼淚都快出來了。
——她這身子花粉過敏,剛才在顧敬寒病房裡就忍了半天了,鼻子酸癢的厲害,這回總算是舒服了,早知道剛才就不去花園裡瞎溜達了。
新鮮空氣真美好啊!
病房裡,白雅竹一臉神色擔憂的來到病床前坐下。
這兩天她也消瘦了不少,看上去更加柔弱,見到顧敬寒的傷勢,她的眼圈立刻紅了,“敬寒怎麼傷的這樣重?”
白雅竹五官生的秀雅,眼中含淚的樣子楚楚動人,總是很能惹人憐惜。
顧敬寒念及舊情,對白雅竹一向寬容,對她和對待彆人也就有所不同。白雅竹也早就習慣了這份憐愛,對他也早就生出了些依賴。
一個風流成性、慣常了風花雪月的公子哥對你好,也許並沒有什麼分量,那或許是逢場作戲,也或許是浪蕩子的一時興起,可顧敬寒卻不同。
他這樣一個性情冷漠、嚴謹禁欲的矜貴公子,潔身自好,不近女色,若是對什麼人好,便會很容易令女人產生一種錯覺,好像她當真是這世上真真獨一無二的特殊存在,很難令人不動心。
白雅竹便是如此。
她能夠感覺出來顧敬寒對她是特彆的,心裡也對顧敬寒有了幾分動了心。她這麼多年一路在演藝圈裡打拚,也是很累了,被顧敬寒這樣英俊內斂、地位不凡的人捧在手心裡護著,其實很容易讓她動搖。
她曾不止從一個人的口中聽到過,顧敬寒對她是與其他人不同的,也不禁猜想,顧敬寒這麼多年都是孑然一身,難道是在等她?
白雅竹進入演藝圈後,其實曾有過幾段戀情,但都是沒有公開的地下情,交往的對象也是非富即貴,與經紀公司給她對外立的“單純人設”其實相差甚遠。
那些小開們雖沒有顧敬寒地位顯赫,但大多都對她攻勢主動,她也就順勢而為,不曾拒絕。
說到底,她在這圈子裡見的多了,也早不相信什麼愛情,那些人在她的生命裡來了又走,她已經見怪不怪,也不曾指望過誰真的為她駐足,在她的生命的停留。
而這麼多年過去,顧敬寒卻一直都在。
這不禁令白雅竹看到了另一種可能——也許男人雖然表麵冷冷的,但心中是真的有她的。隻是自己以前從未正視這個可能性罷了。
若真是如此,看著這樣一個強悍禁欲的男人,為了她而嘗儘相思,隱忍又溫柔,何嘗不是一件極有成就感的事情?
——一個男人,明明有著可以摧毀一切的力量,冰冷的對待全世界,卻唯獨對她一人溫柔,極儘寵愛之能事,這簡直是女人最終極的理想情人。
白雅竹本想好好與顧敬寒發展下去,卻沒想到出了被綁架的這一樁意外。
她此刻看著顧敬寒的眼神,多少有些心中沒底。尤其是剛才遠遠看到楚汐從顧敬寒的病房裡走出來,她的感覺更加不好了。
先前,她從綁匪那裡逃出來獲救,陰錯陽差的略過了楚汐頂替了她的身份、幫助她逃脫的部分。
她又怎麼能將這件事公之於眾呢?
難道要她承認,她為了自己保命,而不惜讓楚汐扮成自己,然後丟下了楚汐自己脫逃嗎?
她是個公眾人物,有“清譽”和“人設”要維護,這事情一旦傳揚出去,恐怕會成為她的一大汙點,會被眾人譴責唾罵的口水淹死。
她簡直被這件事逼到了一個道德死角,被動極了。
楚汐是救了她,可也讓她陷入前所未有的人格危機。
她的經紀人了解的此事後,覺得頗為棘手,提議動用些關係,幫她將那幾個綁匪處理掉,讓他們再不能亂說什麼。
這樣,知道她與楚汐交換了身份的,就隻剩下了她們二人。到時候空口無憑,沒有證據,她再矢口否認這件事,楚汐的話未必會有多少人相信。
白雅竹心有掙紮,可最後還是妥協了,可就在她經紀人得手前,那涉案的綁匪卻已經被顧敬寒的人帶走了。
白雅竹現在不知道顧敬寒都知道多少內情,那幾個綁匪都交待了什麼?楚汐又在她的背後說了什麼?
雖然旁人都說顧敬寒對她一定是有意的,否則不會多番回護,讓她在圈裡發展的順風順水,就連她自己也有多番猜測,但事實上,她始終都摸不清顧敬寒的心思。
如果顧敬寒真的是喜歡她的,那麼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他從來沒有過任何表示?
白雅竹原本想著,也許她可以主動一些,多給顧敬寒釋放一些信號,好在不破壞了“矜持”的前提下,讓兩人早些水到渠成,這段時間她其實也沒少試探顧敬寒的心意,卻屢屢無功而返。而現在,竟又在節骨眼上出了這樣棘手的事。
這一切讓她坐立難安,試探道“敬寒,我剛才在病房外,見到林希了,她”
顧敬寒沒有說話。
白雅竹卻有點心焦,看到顧敬寒這沉默不語的樣子,更加確定楚汐一定是在她背後說了什麼。
她覺得自己很冤,明明做這些事情是楚汐提出的,也是楚汐自願的,可事情弄到這個地步,到好像她成了最大的惡人。
“敬寒,你相信我,我沒有想要傷害任何一個人。你是了解我的,對不對?”白雅竹神色有些迫切,似是急於想證明什麼。
這話說的欲蓋彌彰,顧敬寒眼底神色一沉,說不出心中是失望還是什麼。
白雅竹與楚汐共同遭遇綁架的始末,楚汐沒有說,但被抓住的綁匪已經交待了事情的全部經過。
顧敬寒聽了手下彙報來的信息,稍加拚湊,就猜出了事情的過程——綁匪把楚汐錯認成了白雅竹,並沒有那麼容易,除非,有人有意這樣引導他們。
白雅竹獲救的時候,穿著的是楚汐的衣服,而楚汐被綁匪脫去的衣服,卻是白雅竹的,她們兩人換了衣服,而事情的結局是,白雅竹成功的得以逃脫,楚汐卻不幸陷入虎穴,險些遭遇不測,被人汙了清白。
事情究竟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其實並不難推斷。
但讓顧敬寒不理解的是,楚汐為什麼會為白雅竹做到這個地步?在他看來,兩人的交情並不深,白雅竹甚至記不清楚汐的名字。
而白雅竹獲救的時候,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略過了楚汐頂替了她的身份、幫助她逃脫的部分。
也許是她受了過度驚嚇,交代事情經過的時候漏掉了某些信息,也許是她怕此事傳揚出去會對她的名譽有損
顧敬寒不遠用惡意去揣測白雅竹,隻是當下見過白雅竹的神色舉止,親眼確認了自己心中的某些猜測,心中有一種難言的疲憊感。
而更加令他在意的,是楚汐的選擇。
是什麼促使著她,寧願冒著犧牲自己的危險,也要救出白雅竹?
“譚少,顧總說了,您到了,隨時可以進去。”
白雅竹離開後的第二天,小楊又引著另一個男人來到病房門口。
被稱作“譚少”的男人笑了笑,說道“謝了,小楊。”
病房門被推開了,走進來的男人身材修長,穿著黑色皮衣,生了一副桃花眼,五官拚湊在一起是副風流多情的長相。
他黑發略長,神色桀驁,看到顧敬寒的第一眼,先是微微一怔,然後臉生出了些不可思議的神色,歎道“顧敬寒,為了個女人把自己傷成這樣,你也有今天?”
這話說的頗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這位“譚少”全名譚珂,是顧敬寒在美國念大學時期的舊識。譚家同樣是有頭有臉的門戶,隻是生出個不太著調的太子爺,讓譚夫人操碎了心。
譚珂是譚家的獨子,從小在女人堆裡長大,被一群大小姨媽、姑媽、姐姐們當做寶貝疙瘩一樣嗬護成人,就算管教,譚夫人也舍不得下狠手,多半時候都由著譚珂去了,隻要不鬨出人命,許多事情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早些年,譚珂居無定性,早就名聲在外,當年還因為拒絕譚家為他安排的未婚妻,退了世交曲家姑娘的婚,鬨得滿城風雨。經過那一事,大家也都看出來了,這個譚小少爺怕就是個獨身主義,風一樣的男子。
不過顧敬寒倒是清楚,這麼些年來,譚珂到現在一直獨身,倒並非他真的是不喜拘束,究其根本,還是因為那位被他退了婚的未婚妻。
當年那姑娘對他何其癡迷,堂堂譚少偏偏不願多看她一眼,不想與其有任何瓜葛,將事情做絕了,可後來那姑娘真被他趕走了,突然人間蒸發,徹底消失在他的世界裡,他卻又反而不能放手了。這些年,他一直在找那姑娘,卻始終未能將人找到。
“怎麼回事?不是說你那個小嬌妻隻是弄來糊弄顧老爺子的麼?”譚珂在病床對麵的軟皮沙發上一坐,想要摸煙,又意識到醫院不能抽煙,仰了仰下巴,開門見山的問道,“怎麼,當真了?
譚珂是為數不多知道楚汐與顧敬寒真實關係的人。
他與顧敬寒認識這麼多年,早對顧敬寒的脾性有所了解,在他看來,顧敬寒簡直就是性冷淡,這些年一直打光棍,禁欲的不可思議。唯獨對白雅竹好像有點意思吧,這麼多年卻又從未越過雷池一步,讓你看著又說不上是多喜歡。
顧敬寒為了一個女人傷重,這麼多年來,譚珂還是第一回見,心裡的震驚不隻一星半點。
難道鐵樹開花,這冰疙瘩終於開竅了?
顧敬寒聽到“當真”二字,自己也一皺眉。
他對楚汐,隻是一紙契約而已,怎麼可能當真?
原本那紙契約沒了,他們之間就應該再無關係,他本來也已經下定決心,與楚汐提前結束契約,可偏偏他們之間又發生了那樣的事。
——本是最不可能的兩個人,卻做了最親密的事。
現在他們二人的關係反倒更為棘手。
顧敬寒本來不想拿自己的私事去問譚珂,可譚珂雖然感情失敗,但畢竟是女人堆裡長大的,到底對女人比他了解的要多些,於是顧敬寒決定“不恥下問”,把楚汐與白雅竹同時被綁架的事給譚珂挑了重點講了,跳過了他與楚汐有了肌膚之親的事,問道“你覺得”
顧敬寒欲言又止,似乎遇到了什麼世界難題。
他想知道楚汐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不合常理的舉動。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可楚汐救下白雅竹,卻令她自己陷入危險,以他的了解,楚汐與白雅竹的交情還並沒有到那個地步。
顧敬寒沒把話說透,但譚珂卻已經明白了顧敬寒想要問什麼。
看著顧敬寒一臉嚴肅的神色,譚珂越聽臉上的笑意越濃,最後揉了揉下巴道“我沒聽錯吧?你是在請教我女人的問題嗎?哈哈哈哈!顧敬寒,你也有這一天啊!”
顧敬寒麵無表情“你也可以現在就滾。”
“彆彆彆,我又沒說不幫你!”譚珂勾了勾嘴,說道“沒想到你這位小嬌妻還挺有膽識的,居然願意為你付出到這個地步。”
顧敬寒抬眼,“什麼意思?”
譚珂一臉看“鋼鐵直男”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你看不出這姑娘很喜歡你嗎?”
顧敬寒冷峻的眼瞳微微一動。
譚珂“你吧,年紀輕輕,思想倒是很腐朽,也太不懂得女人的心思了,你這位小嬌妻為什麼會犧牲自己,去救白小姐,那能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你?她知道白小姐是你在意的人,救人,自然也是衝著你救的。她八成是在外麵聽了什麼風言風語,以為白小姐和你……”
譚珂說到這裡,看了眼顧敬寒的臉色,沒再說下去。顧敬寒一向我行我素慣了,也沒人敢在他麵前多嘴,傳那些風言風語,譚珂一看顧敬寒的反應,便知道他是當真不知道彆人是這麼看待他和白雅竹的。
譚珂搖了搖頭,覺得顧敬寒這樣的人能找著老婆也是世界奇觀了,“說通俗點,一個女人喜歡你,願意為你達成你心中一切所想,包括你想保護的人,她都想幫你護了周全,就是這麼點事兒。”
譚珂靠在沙發上,不由又感慨道“這姑娘不是缺心眼,就是死心眼不過,”他頓了頓,一向玩世不恭的臉上有幾分似有若無的認真,“如果有一個女人願意為我做到這個地步,我一定會死死抓牢她再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