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豪門替身妻我不當了![穿書]!
楚汐看到白雅竹的時候,手很快從顧敬寒掌心中那裡抽了出來,向兩人笑笑說道“你們聊。”
顧敬寒幫她撐場麵,帶著走完了紅毯,已經是幫了她很大的忙,她可不能再得寸進尺了。
顧敬寒驟然手裡一空,接著就看到楚汐微微提起長裙,頭也不回的離開,臉上的表情有點微妙。
女人用完了他就走,這是過河拆橋?
一陣幽幽小風穿堂而過,顧霸總感受到了被利用的味道。
楚汐自覺的為顧敬寒和白月光騰出空間後,很快找到了引薦她前來的導演付明秋,乾起正事來。
付明秋見到楚汐出現,眼前一亮,似是十分滿意,稱讚道“今晚這身造型不錯。”
楚汐客氣的應道“謝謝導演。”
“來了就好,”付明秋是個惜才的人,覺得楚汐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著實可惜,心中不免感慨,一度以為楚汐已經放棄了,看到楚汐似是還有鬥誌,不免欣慰,“走吧,我帶你去走一圈。”
楚汐應下,跟著付明秋穿梭在場內,與各色人士攀談起來。
楚汐過去的這幾年來幾乎已經半退了圈子,替身演員著實算不上什麼作品。現在圈裡的大佬們已經不似以前,有幾位聽說過她的事,可大部分對她已經不是很熟悉了。
若不是剛才楚汐與顧敬寒高調的走了紅毯,這些人可能都不會正眼看她,更不要說多談幾句了。
——知道她經曆的人可能會忌憚曾經試圖封殺她的勢力,不知道她過去的,也就不了解她的能力,更不會平白無故的起了興趣。
可這一切都在不久前改變了。
隻這一會的功夫,大家幾乎都從手機上看到了楚汐與顧敬寒共同出席活動的照片。
網友們猜測紛紜,他們之間也是如此,不禁都有些觀望的態度,想看看這個所謂的“過氣女星”到底有什麼底牌。
難道是她攀上了更厲害的後台,已經不懼封殺,想要全麵複出了?
要知道,顧氏一族的名號實在太過響亮,這棵大樹常人根本難以撼動,而顧敬寒在投資圈的分量又舉足輕重,他們這樣一起出現,難道是顧敬寒準備力捧楚汐了嗎?
楚汐自然知道這些人心中都在想些什麼,雖然知道此舉有點消費顧敬寒的意思,但非常時期也隻能動用非常手段了。
可在旁人眼裡,顧敬寒這尊大神,又哪裡是什麼人都消費的起的?若不是他首肯默許,誰又能真的利用的了他?
所以這麼看來,作為顧敬寒女伴出現的楚汐,這次果真是來勢不小。
楚汐清楚,在場人大多都對她持著觀望態度,雖然沒有冷臉相拒,但也並沒有很熱絡,她站在人群中環顧四周,突然看到了角落裡的一個人,眼前一亮。
那是個身材微胖的短發女人,樣貌年輕,沒有穿禮服,反而穿了一身西裝褲裝,一副職場菜鳥的模樣,戴著圓圓的眼鏡,明顯是被冷落了,身邊沒有同伴。
楚汐一眼便認出了她,這個人名叫金鑫鑫。她記得,在《帝少》這本書的後期,金鑫鑫成了圈裡了不起的人物,響當當的金牌經紀人,隻手可以翻雲覆雨,手下的藝人無一不大紅大紫。而現在的金鑫鑫,看來才剛剛入行。
楚汐心中一動,向金鑫鑫走了過去。
比起身邊這些眼高於頂、自命不凡的“大人物”,楚汐更願意去結交金鑫鑫這樣的潛力股。
一個人在微末時期接受的好意恐怕會終身難忘,而她便要做那個最先向金鑫鑫伸出橄欖枝的人。
一個小時後,晚宴如期舉行。
這時候遊輪已經駛離了港口,幾位政商界的名流輪流發表了講話,最後還給幾位對慈善事業都特殊貢獻的人給予了頒獎。活動主辦方也就此機會宣布了對貧困山區留守兒童的又一輪捐款,氣氛一派和樂。
楚汐吃飯的時候沒有和顧敬寒坐在一起,在此之前,沒有人以為楚汐會是顧敬寒帶來的女伴,因此並沒有在主賓上安排她的席位,她是與付明秋同桌的。
顧敬寒坐在離舞台最近、位置最正中的主桌,席上都是此次活動被邀請來的大佬級人物,每一個不是位高權重,就是財閥富豪。
事實上,顧敬寒出席這樣的活動,從來也未曾帶過女伴,他的這一點習慣,圈內人都清楚。因此今日目睹顧敬寒與楚汐攜手入場,大家的意外不止一星半點。
晚宴進入尾聲的時候,楚汐借著著去洗手間的功夫,走到了甲板上透氣。
剛才幾個小時裡的假笑、尬聊、敬酒一條龍十分耗神耗力,她已經快虛脫了。
這個時候甲板上沒什麼人,大部分的人還都在主宴會區域。楚汐穿著一襲長裙微微倚在欄杆上,海風將她蓬鬆柔順的長發吹起,優美光滑的後背若隱若現,整個人都顯得柔軟安靜。
“林小姐,不介意我一同和你觀景吧?”一個身材修挺的男人走到了楚汐身邊,說道。
楚汐側過頭,見那男人頭發略長,長著一雙桃花眼,生了一副風流倜儻的麵相,笑了笑,“這片海又不是我的後花園,當然不介意。”
“你不驚訝我認得你?”男人問道。
楚汐“我該驚訝嗎?”
男人爽朗一笑,“我叫譚珂,很高興認識你。”
楚汐點了點頭,算是禮貌回應了。
“我如果是你,現在可不會有閒情逸致在這裡看海,”譚珂歪著頭說道,“顧敬寒那個家夥太招人,走到哪裡身邊都一群狂蜂浪蝶的,得好好看著他才是。”
楚汐看了看譚珂,見對方也在打量自己的神色,聽這口吻,這男人和顧敬寒像是認識的,怕是剛才也看到自己和他一同走紅毯的一幕了,她對原書裡這個角色沒什麼印象,說道“顧先生和我隻是普通相識,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係。”
“普通相識?”譚珂覺得楚汐的反應挺有意思。
楚汐點頭,“是。所以他和誰在一起,做什麼,都是他的自由。我這夜景看的也沒毛病。”
譚珂眼中帶著笑意。他知道顧敬寒與楚汐之間的契約關係,也曾經像其他知情人一樣,提醒過顧敬寒,要警惕這個女人,免得她以後得寸進尺變成麻煩,哪知楚汐自己倒是把她的位置擺的挺正,倒是很拎得清。
她這話說的直白坦然,不像是在客套謙虛或是虛與委蛇。
譚珂從小在女人堆裡長大,閱女無數,最善鑒婊,這點分辨能力還是有的——楚汐是真正的對顧敬寒沒有抱什麼希望,沒有欲擒故縱,沒有故意賣慘博人同情,她是真心的沒在吃醋。
可你說她不喜歡顧敬寒嗎?他卻又從顧敬寒口中聽到過她為他做出的犧牲。
所以答案隻有一個她愛顧敬寒愛的太卑微太隱忍,認為自己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
譚珂都快要被感動了!愛的不求回報,但求心上人獲得圓滿,這真是個好女孩兒啊!
“我認得的顧敬寒,可不像是會為了‘普通相識’破例做出今天這樣的事,”譚珂故意說道,“那家夥潔癖的很,平常可是不近女色的厲害。林小姐在他心裡一定是個特彆的存在。”
這段時間,安城接連發生了兩件不小的事情一是曾在安城小有勢力的榮五爺,幾批碼頭生意都莫名其妙的被警方攔截,幾個據點接連被端,證據坐實,他本人連帶著手下一眾左臂右膀紛紛以雷霆之勢被刑拘,再無翻身之日,安城就此再沒有“榮五爺”這號人物;二是大名鼎鼎的九霄山莊突陷泥沼,也不知是得罪了誰,大老板被逼著出國跑路,山莊閉門歇業,這行當裡一大巨頭就這麼轟然倒塌。
彆人不清楚這各中緣由,隻道兩樁事件前後腳發生隻是巧合,可譚珂卻知道這兩件事都是出自誰的手筆。怪隻怪,榮五爺和九霄山莊惹上了顧敬寒這尊大神,楚汐再不濟,即便是隱婚,也是名義上的“顧太太”,怎是這等阿貓阿狗都能欺辱的?
那榮五爺打誰的主意不好,偏偏盯上了楚汐,起了色心,九霄山莊也是一樣,竟敢讓楚汐陷入那般危險,兩方怕是都沒有弄清楚汐的身份,就當了冤大頭,如今被慘遭處理,也算是咎由自取。
隻是,這事情表麵上看來是顧敬寒在維護顧氏顏麵,譚珂卻看的出,顧敬寒這是真的對女人上了心,隻是嘴硬撐著不肯承認罷了。
另一邊,楚汐不知道譚珂腦回路清奇,已經把自己腦補成了哭長城的苦情孟薑女,認定了她愛顧敬寒愛的死去活來,隻敷衍的把話題轉移開了。
就在她和譚珂有一搭沒一搭聊著的時候,背後響起一道女人的聲音“林希,你倒是胃口不小,顧敬寒一個人還不能滿足你,還要勾引彆的男人?”
楚汐聽到這狗血的一批的台詞,知道這是惡毒炮灰又要來找事了,回頭一看,果真是賀妍。
從剛才在紅毯上看到賀妍起,她對這遊輪上會發生的事情就已經心中有數。
原本,《帝少》在這遊輪上的劇情,是女主林希初次正麵見到白雅竹,並且被賀妍告知,白雅竹才是顧敬寒心中的白月光,自己隻是個替身,心中遭受重創。
之後,女主與白雅竹雙雙落水,顧敬寒卻隻救出了白雅竹,這二選其一的場景也更令她認清了自己的分量,肝腸寸斷。
這段關鍵劇情卻因為她當初在九霄山莊裡走出了“隱藏劇情”,而發生了改變——顧敬寒直接取締了賀妍組織舉辦的“遊輪晚宴”,一度讓這段劇情消失於無形。
可現在看來,這場“遊輪晚宴”還是舉行了,隻不過是以另一種方式而已。
楚汐知道了這一點,自然十分警惕落水的事。她方才在船邊觀望,也是在觀察海麵情況,並且留意遊輪上的救生艇、救生圈的位置。
萬一她真就這麼倒黴,應驗了劇情落水,她可不會指望顧敬寒會救她。她得自強不息。
“我警告你,離顧敬寒遠一點!”賀妍尖聲道。
她的眼睛很大,但大的過於不成比例,且有些凸出,瞪起眼睛來,實在是像銅鈴一樣,嚇人之餘,又有些滑稽。
楚汐直起身來,一身長裙在晚風下微微搖曳,臉上的表情雲淡風輕,“賀小姐,你若是對顧先生有意思,應該去找他,不該來找我。”
賀妍“要不是你這賤人成天糾纏敬寒,他會看得上你這不要臉的貨色?剛才那摩托車怎麼沒把你直接撞死!”
賀妍這話說的極為難聽,旁邊已經有聽到了聲音朝這邊看過來,譚珂倒是不慌不忙的倚在欄杆上,像是要看場好戲似的。
“賀小姐這話說的,到像是你很失望我沒被摩托車當場撞死,”楚汐紅唇勾了勾,“難不成,你與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楚汐這話隻是猜測,算是拋出去試試水聲,賀妍果真惱羞成怒“你彆在這裡血口噴人!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我可以告你誹謗!”
賀妍沒想到會被楚汐反咬一口,她以前就在公眾場合下被麵前這女人駁過麵子,被人看了笑話,那事情傳了好久才平息下去,一直懷恨在心,以前不敢動她是因為她是部長千金,現在她可不用再顧忌這層關係了。
楚汐笑了笑,“原來賀小姐還是位知法懂法的好公民,既然是這樣,不如我們來談談上一次,你把我“請”進九霄山莊的事。你覺得,這種行為,我應當起訴你一個什麼罪名合適?”
周圍已經有人竊竊私語起來,賀妍雖然做事無法無天,但這時候在眾目睽睽之下總不好被人抓了把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
她知道這件事情顧敬寒已經查出了是她做的,有了證據,事情鬨大了對她並不利,神情已經有些咬牙切齒“林希,你等著,我就看看你還能猖狂多久!”
“好,我等著。”楚汐看著賀妍,神色平靜淡然,腦後的長發隨著海風微微浮動,美豔動人。
“不過有些話我也要說清楚,”楚汐說道,她的聲音並不大,甚至是溫柔的,但每個字卻都很清晰的落在大家耳中,讓人無法忽視,“我脾氣不好,也記仇,以前許多事情我放任它去,不代表以後也會。賀小姐如果想要玩玩,我奉陪到底。”
楚汐身後,譚珂驚奇的看著女人,有點挖到寶的意思,嘴邊的笑意逐漸加深。
楚汐講話不疾不徐,音調不高不低,但就是能夠一刀直戳人胸口,這種“溫柔的插刀”,一般人還真做不來。
賀妍疾言厲色了半天,氣勢竟然不敵楚汐這幾句輕聲細語,高下立見,覺得丟儘了臉麵,揚手就向楚汐揮起了巴掌。
楚汐抬手,將賀妍的手腕抓住了,她眼底始終帶著笑意,但那笑意也浸著毫不掩飾的輕蔑,“惱羞成怒,可不是名門淑女該有的風範。”
賀妍簡直被懟的快要吐血,向身後四處叫了兩聲,“還愣著乾什麼!還不上來給我收拾她!”
賀妍這樣的千金小姐,到哪裡也是有保鏢如影隨形的,這些人平常為了不打擾雇主的作息,大部分隱在暗處,但一旦雇主有需要,他們便會第一時間趕到。
很快,有四個黑衣彪形大漢從幾個不同的方向冒了出來,氣勢洶洶的向楚汐走來,“大小姐?”
賀妍跺腳道“還不快動手!”
保鏢們“是。”
一個保鏢揚起了手,劈頭蓋臉就要向楚汐打下來。
楚汐額前的碎發被掌風掀的動了動,卻見一隻手突然擋在了她麵前,握住了保鏢的手腕。
那隻手骨節分明,不知道使了多大的力,竟然讓那虎背蜂腰的保鏢痛呼了一聲,當即跪在了地上,麵色發青。在場的人甚至聽到了骨骼的脆響。
賀妍看清了那隻手的主人,碩大的眼中神色忽然一慌,“顧,顧敬寒”
楚汐順著賀妍的目光像自己的身後側看去,果真見到了顧敬寒一張俊美無儔的臉,目光沉冷,帥的一批。
跟在顧敬寒身後過來的,還有白雅竹。
賀妍後退了幾步,見到白雅竹與楚汐一左一右站在顧敬寒的兩邊,像是發現了什麼,一雙凸出的眼球在楚汐和白雅竹的臉上來回掃了幾遍,突然就笑了起來。
“我說呢,你這種貨色怎麼能入得了他的眼”賀妍喃喃道。
她像是又找到了什麼利器,揚聲向楚汐譏笑著說道“林希,你可能還不知道吧,你費儘心思想要巴結勾引的這位,心裡早就有彆人了,人家正主在這呢,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替身貨而已!你被人耍了,知道麼!哈哈哈!”
賀妍看到楚汐和白雅竹神似的臉,這才恍悟顧敬寒為什麼會容許楚汐這樣的角色近身。
顧敬寒對白雅竹的照顧,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都知道,白雅竹在顧敬寒心中的地位,大家也心照不宣。賀妍雖然對白雅竹也心存妒忌,可她敢動手教訓楚汐,卻不敢真的對白雅竹下手,歸根到底也是忌憚她在顧敬寒那裡的分量。
顧敬寒得不到白月光,拿一個替身以解相思之苦,這可是一個重大發現,賀妍覺得自己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周圍有不少人聽到了賀妍的話,稍有知情的來回看了看在場的幾人,並不難分辨賀妍口中的“正主”與“替身貨”都是誰。
這真是極大的諷刺與侮辱了。
顧敬寒看著賀妍和她的手下,雙眸中的神色深的令人難以揣度。
在他看來,白雅竹是白雅竹,楚汐是楚汐,兩人沒有任何可比之處。
顧敬寒薄唇微動,“把人帶下去。”
這話聽上去輕描淡寫,賀妍身邊的幾個保鏢卻幾乎同時繃緊了肌肉。
賀妍則在一瞬間莫名感到胸腔一陣壓抑,居然令她呼吸困難,嘴唇半張著,忘了合上,眼睛也微微睜大了。
幾個保鏢比賀妍更知輕重,自然知道顧敬寒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是什麼——那大概就是古人口中描述的“殺氣”了。
顧敬寒周身溢出的氣場狠辣殺伐,煞氣極重,偏偏他表麵看上去還是那副矜貴沉冷的模樣,好似謙謙君子,這強烈的反差對習慣了危險的保鏢們來講,形成了壓倒性的威脅。
那感覺,就像是麵對著一頭凶殘的雄獅,它的每一顆獠牙都沾滿鮮血,隱忍不發是它最後的仁慈,再多進犯一步,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顧家是什麼來頭,保鏢們心中十分清楚,他們受賀家家主所雇,保護賀妍的安全,現在對上顧敬寒,最穩妥的方式就是乖乖聽話轉身走人。
以賀家現在的地位,這個顧敬寒,他們是惹不起的。
“大小姐。”一個保鏢作勢想要請走賀妍,低聲提醒了幾句。
賀妍退了兩步,腳下竟真的一個不穩,就要坐到在地,幸好被保鏢接住了。
這個樣子看在大家眼中,可是儀態儘失,丟臉極了,賀妍氣的渾身發抖,卻不敢當著顧敬寒的麵發作,眼看著自己就要變成一個笑話。
大家的臉色都有不同程度的變化,默默看著這場戲,白雅竹見狀,很識大體的站了出來,輕聲向賀妍說道“賀小姐,我陪你去那邊坐坐吧。”
她這樣善解人意的為大家解圍,又小心翼翼的看向顧敬寒,說道“我們去裡麵休息,林希就拜托你照顧一下了。”
譚珂看著白雅竹這副模樣,歪著嘴角笑了笑。
她看上去柔柔弱弱,甚至對著顧敬寒講話的樣子都是緊張的,貌似沒有任何殺傷力,就連現在站出來也是被迫的,但做出的事卻是一副不折不扣的“主場姿態”,落在剛才那些聽過閒話的人耳中,可就是另一幅光景了。
誰是正主,誰是替身,原本在顧敬寒維護楚汐的時候,一度變得不那麼明朗,可現在,似乎又好像回到了最初了猜測。
楚汐和白雅竹兩人站在一處,一個明豔清麗,卻也美的咄咄逼人,另一個則是楚楚動人,識大體,又惹人憐愛。
是個男人,都會對後者升起保護欲,保護她的美好,希望她免受傷害。恐怕隻有想要遊戲人間的時候,才會去找楚汐這樣的女人玩玩,不會當真。
譚珂覺得挺有意思,輕笑了兩聲。這樣子看上去,還真的挺像白雅竹才是顧敬寒的正牌太太一般。
也不知道最後她知道了楚汐的真正身份,會不會氣的鼻子都歪了。
人人都以為顧敬寒沒有發作是因為白雅竹最後那幾句話,化解掉了顧敬寒的陰鷙,可譚珂卻知道,顧敬寒這身戾氣,來,是因為楚汐,消,估計也是衝著楚汐在,才沒有露出真正的獠牙利爪。
在這個女人麵前,顧敬寒似乎還不想暴露他殘暴危險的一麵。
周圍的人慢慢散了,顧敬寒站在楚汐的側後方,一直沒有看到楚汐的表情,此時眉心微沉,一時也沒有說話。
譚珂笑了兩聲,終於肯直起身子,看熱鬨似的瞅了顧敬寒一眼,走到了楚汐身邊,故意說道“林小姐,這外麵海風涼,要不我帶你去裡麵坐坐?”
楚汐收斂神色,點了點頭,就要和譚珂離開,顧敬寒卻從身後擒住了楚汐的手臂,“林希。”
譚珂見顧敬寒終於有了動作,這才暗中給顧敬寒擠了個眼,準備立場,側身走開的時候還不忘助了把攻,輕輕撞了一下楚汐。
船在海麵上行駛,本來就不是很平穩,楚汐冷不丁被撞了一下,險些跌到,被顧敬寒從身後攬住了腰,穩穩扶住了。
楚汐很快站直了身子,聽到男人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們談談。”
於是,在這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顧敬寒與楚汐上到了遊輪頂層的甲板,登高望遠。
夜裡的大海漆黑卻並不平靜。
遊輪頂層的甲板離主宴會廳有一段距離,現在除了他們二人以外,並無旁人,說話倒也方便。
楚汐被海風吹的長發飄搖,身子早已經凍得透心涼,抱著胳膊縮了縮,心道剛才就該直接和譚珂進去室內,不該和顧敬寒這根木頭來喝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