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豪門替身妻我不當了![穿書]!
楚汐離開機場後,沒有去長途汽車站或者高鐵站,她知道如果顧敬寒打定主意要抓她回去,這些地方一定都不安全。
於是她坐上了輛黑車,先是輾轉去了安城城郊,然後又換了輛黑車去了鄰市,幾次倒車,總算了離開了顧家安城的勢力範圍。
這途中,楚汐把手機卡扔了,買了張新卡換上,所有消費都不敢刷卡,隻用現金,以求不留痕跡。
她也沒有再去大城市,一路隻走偏遠的小地方,她儘量把自己收拾的和平日裡工作的狀態不同,加上帶著帽子,又穿著窮酸的機場保潔人員的製服,出現在窮鄉僻壤,雖然有人多看她兩眼,但也沒有把她和出現在電視裡的大明星聯係在一起。
由於這次離開前已經和金鑫鑫交待好工作暫時推後,安排好了一切,所以她這麼個大活人失蹤,倒也沒有引起什麼關注,一切風平浪靜。楚汐想著,也許她該找個地方落腳下來,暫時避過風頭,等顧敬寒想通了,對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失去了興趣,她也就不必再東躲西藏。
她自從穿到這個世界裡來,已經對顧敬寒有了很大改觀,深知這個人冷靜理智,一向事業為重,人情淡薄,她想,這樣的人對待感情,大概也就是這樣了。
原書裡許多劇情都已經被她改寫,說不定這一次她懸崖勒馬,沒有再讓自己深陷進去,也能夠化險為夷,好好活下去呢?
也許顧敬寒對她,會因為曾經的過往有那麼一時的熱度,可等這熱度褪去,也就不剩什麼了。那時候,她也就能夠徹底開始新生活了,說不定還可以殺回影壇,拿他個影後當當。
安城。
小楊在顧敬寒的辦公室裡,覺得空氣都快要凝固了。
“總裁,我們這次去晚了一步,在南部城郊找到了夫人扔掉的手機卡,據我判斷,夫人已經離開安城,由陸路向南而行了。我已經安排了人緊盯所有與夫人可能有聯係的人,她的經紀人、母親和朋友,但現在還沒有任何動靜。”
前來彙報工作的正是負責找人的領隊,李岩。
李岩原是特種兵出身,退伍後做了雇傭兵,現在效力於顧敬寒。原本尋人這種事情,對於李岩來講實在不算什麼,可偏偏這次他的尋人目標是不是彆人,是老板的女人。
這下,下不了重手,又不能把人傷了、嚇了,著實令李岩覺得棘手。
顧敬寒揚手將桌上的沉木筆筒扔了出去,筆筒擦著李岩的額角飛過,重重落地,裡麵的筆稀裡嘩啦的灑了一地。
李岩紋絲不動的垂首站著,小楊倒是嚇的一個激靈。
“繼續找。”顧敬寒的眉間蓄著濃重的戾氣。
李岩“總裁,如果您想要儘快把人找回來,恕我直言,現在的方法恐怕不可。”
顧敬寒抬眼,鋒利的眼芒掃了過去,卻是在等下文。
李岩接到授意,繼續說道“我的手下,九成是雇傭兵出身,對他們來講,找一個人並不難,難的是,您想要這個人如何被帶回來。”
顧敬寒的目光冷了冷。
李岩“夫人這次離開,如果被我們找到,強製帶回,恐怕會有摩擦,到時候……”
李岩能有此言,正是在試探顧敬寒的底線,想要摸清他們到底能夠如何下手。
顧敬寒自是知道李岩的心思,他轉過身去,看向窗外車水馬龍的繁盛夜景,“必要時候,手段可以強硬。但我要她毫發無傷。”
楚汐一路向南,趕了大半個月的路,終於在一個風景優美的水鄉停下了腳步。
她身上的現金已經所剩無幾,這段時間她隻出不入,為了保險起見,也沒有聯絡曲簫、金鑫鑫等人求助,保持著“失聯”的狀態,手機支付更是不敢用,隻怕會引來顧敬寒的人。
然而這也讓她陷入了另一個窘境——她手頭快沒有路費了。
想她堂堂一個女明星,明明銀行賬戶裡肥的流油,現在卻為了躲人連錢都不敢取,也是頗為無奈,隻得想辦法賺點現錢支撐路費。
比起起初的提心吊膽,現在的她已經逐漸開始放下心來,這大半個多月,她一路走最偏僻的路線,去最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似乎成功的躲過了顧敬寒手下的追捕。
到了後來,楚汐已經覺得,自己這招“冷處理”大概是生了效,顧敬寒應當是對她失去了耐心,不想再管了,於是心裡也稍稍放鬆了警惕。
幸運的是,途徑的這些村莊小鎮裡,信息閉塞,大部分都是留守幼童和老人,少部分留下來務農或是做些小買賣的中年人,對娛樂圈裡的人也知之甚少,所以沒有什麼人認得出她來,她也得以能夠平安度日。
在水鄉停留下來後,楚汐在一家小溪旁的農家樂找了份臨時的工作,負責洗碗端盤子。
她在原世界裡本來就不是什麼嬌生慣養出來的人,所以做起這樣的工作來,並沒有覺得落差太大。
加上過去的兩年裡,她為了出演一些角色去體驗生活,乾過更累更重的活,這點工作自然是難不倒她。
這一天,楚汐在給客人上菜的時候,被一個年輕的食客多看了幾眼。
“你……嘶,我怎麼看著你這麼眼熟?”那姑娘說道。
楚汐心裡一突,她見那女孩的穿著像是從城市裡來的遊客,隻怕對方認出自己,遂用這幾日學起來的當地方言說道“江淮魚,多吃點。米飯管夠。”
那姑娘聽到這口棒碴味兒的鄉音,皺了皺眉頭,看著楚汐走遠,喃喃道“真像啊……”
她的同伴問道“像什麼?你在發什麼愣呢?”
“你不覺得剛才那個端菜的,很像一個女明星麼?叫什麼來著……楚汐!對,叫楚汐!”
“啊?這地方也有豆腐西施呀,哪個人?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