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君後宮佛係種田日常!
第93章
城門第一時間戒嚴,?隻進不出。
城內金吾衛和城防數倍增加,整個京都城氣氛都緊張起來。
消息被封鎖,?除卻最核心的那幾人,?根本就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時間有些人心惶惶。
祈元寺更是被裡三層外三層圍的嚴嚴實實——哪怕已經明確證實人已經不在寺內。
溫窈臨時休息,也是她最後出現的廂房裡,?跪了一屋子人。
秋文臉色煞白,?到現在腦袋都還是懵的。
一點兒征兆都沒有,主子怎麼突然就留下手信走了?
且不說妃嬪出逃是大罪,?單單如今獨寵六宮,?她都想不出主子為什麼要逃。
這半個時辰,?她已經從出宮到最後主子不見,?發生的所有事,?主子說過的每一句話,?都仔仔細細地過了三遍,事無巨細,可依然沒有找出哪裡不對勁。
秋文、陳典,?還有隨行近身伺候的宮人,?以及祈元寺今日負責接待的主持和兩位僧人,?所有人都問過不下兩遍,?沒有任何線索。
容翦看著榻上放著的,?疊的整整齊齊的宮裝,還有發飾、手鐲玉佩,?一個不落,?全都擺放得整整齊齊。
容翦手裡還捏著那封隨手寫的手信。
那是用眉粉隨手寫在絹布上的。
取材匆忙,?一看就是臨時找的,但字跡清晰,?隻一眼就能看出是她留下的。
陳典目前是戴罪立功,事發時,他被娘娘派去買中元節那家龍須酥,因著當時跟著的人裡,隻有他今兒來了,旁人找不到地方,他便去了。
雖然他確實因娘娘吩咐不在,但他確實難逃其責,他也沒為自己開罪,眼下找人要緊,事後皇上如何處置他,他都無怨言。
仔細排查過後,進來回話。
據看守馬匹的宮人說,一個時辰前,曾有一個僧尼拿著娘娘的令牌,說是娘娘的吩咐,前去給鳳駕熏香,熏了許久,不見有人出來,他進去找,僧尼已經不見了,他隻以為僧尼從彆的出口走了,也沒太在意。
馬匹都在,也無旁的異常,但在馬舍後發現了有人踩踏過的痕跡。
言外之意,娘娘是從這裡跑的。
已經派人沿著此路去找了,隻是目前還沒有消息……
宮人被帶來問話,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把皇上都驚動了,還多了那麼多禁軍連禦林軍都來了,宮人自然知道是出大事了,進來後,又看到跪了一屋子的人,宮人登時就被嚇到了,把剛剛發生的事分毫不差轉述了一遍。
“確定是個僧尼?”
容翦沉著臉問不住發抖的宮人。
“是、是!”
宮人緊張得嗓音都在打顫“還是個上了年歲的僧、僧尼,當時沒什麼人,奴才沒、沒有看錯。”
……溫嬪娘娘丟了東西麼?
宮人一邊打哆嗦,一邊在心裡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就是一個看馬匹的,今兒好不容易才某來的差事,為了好好表現,那是一眼都不敢錯啊……那個僧尼有問題?
可她拿著娘娘的令牌啊!他哪敢攔,完了完了,娘娘不會要殺他頭罷?
容翦臉色沉的幾乎能滴出水來,他看著房內眾人,他們自是不敢瞞他,而且在他麵前,他們也瞞不住心思,事情與他們不相乾,可他還是恨不能把他們統統拖出去杖斃。
現在人還沒找到,還需要從他們身上找線索,這是唯一能讓容翦斂下殺意的理由。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阿巒確實是自己跑的,不是被歹人劫持,性命暫且無虞,是眾多壞消息中唯一的好消息。
可一點兒線索都沒有,讓他分外暴躁。
吩咐完陳典仔細盤查城內各處,有異常隨時來報後,他強忍著翻騰不止的戾氣,沉聲道“南巧和竹星呢?”
一直小心翼翼候著的安順,謹慎答道“今兒南巧和竹星沒有隨溫主子出宮,兩人現在還在昭陽宮。”
容翦本就難看的臉色,更難看了。
向來不離身,今兒竟然沒帶兩人,這分明就是預謀已久,生怕事發了牽連到兩人。
容翦差點控製不住戾氣讓人去把南巧和竹星拉去城樓示眾,逼她現身。
這個念頭隻閃了一下,就被他壓了回去。
這件事隻能壓,除了當下知情人,再不能有人,尤其是朝臣,不能讓他們知道阿巒逃了。
前朝不少人在等著尋阿巒的差錯,他清楚的很,所以一點兒端倪都不能讓人察覺。
人肯定是不在祈元寺了,守在這裡也無濟於事,有什麼事,還是宮裡下令更便宜,吩咐秋文把阿巒的隨身物品仔細收好,便動身回宮。
臨走前,他喊了安順一聲。
隻喊了一聲,根本不用吩咐,安順便明白是要做什麼,忙出去安排——告知主持,不該說的話不要亂說。
回宮的路上,容翦仔細回憶著各個細節。
……上了年歲、麵容普通……
他已經斷定去給馬車熏香的定然是阿巒無疑,隻是……他手指無意識摩挲手裡的絹布,視線掃過去時,指腹已經被眉粉染黑,他眉心微擰,想到了什麼,當即喊秋文過來問話。
昭陽宮。
南巧和竹星聽說出了事,心就一直提著。
尤其是派去打聽主子有沒有事,現在到底什麼情況的宮人都有去無回,南巧和竹星更懵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宮裡氣氛越來越緊張,南巧和竹星已經隱約覺得,怕是主子出了什麼事。
可這話,兩人都不敢說出來,生怕自己烏鴉嘴給說中了,隻敢在心裡默默求神拜佛,保佑主子平安無恙。
從祈元寺回到皇宮的時候,容翦心裡很清楚地閃過了一個念頭——如果她真的預謀了這麼久的話,這會兒阿巒怕是已經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