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畫麵,難以啟齒。
陸雲蘿被迫欣賞了好一會。
最後感慨。
辰王爺的身材真好呀。
可惜她現在已經是已婚婦女了。
隻能欣賞欣賞。
一件寬大的衣裳被辰王爺扔了過來,正好從天而降蓋住了她的腦袋。
辰王爺起身從木桶中離開,片刻之後便已經換好了衣服。
陸雲蘿也連忙從木桶裡爬了出來。
不過,她是一身狼狽。
全身上下都已經濕透了。
隻好裹著三皇叔剛才扔給她的衣服。
片刻之後,辰王爺從屏風後方出來。
給她拿了一套男子的衣服。
“先去把濕衣服換下來。”辰王爺的表情始終很平靜,對於陸雲蘿為何從天而降掉入他木桶之事隻字不問。
陸雲蘿拿著衣服便去屏風後麵把身上的濕衣服換了下來。
辰王爺拿給她的是男裝,非常不合身。
穿上之後,袖子長,衣擺也長。
不過眼下也隻好這樣了。
行動十分不利索的走了出來。
辰王爺拿過一旁的乾燥方巾,想替陸雲蘿擦一下濕漉漉的頭發。
陸雲蘿避開了辰王爺伸過來的手,接過辰王爺手中的方巾說道,微微一笑,“三皇叔,還是我自己來吧。”
畢竟,之前和辰王爺有過感情糾葛的是原主。
她既然已經不是之前的原主了,最好還是不要給三皇叔有任何的期望。
這麼好的美男子,還是快點忘了原主,開啟自己新的生活吧。
辰王爺的手在半空中微微一顫,溫潤的眸底閃過一絲失落。
他竟然忘了,眼前的女子,已經成了無絕的皇後。
她失去了記憶。
不記得任何有關他的事情。
再也不會向從前那般,毫無顧忌的在他跟前嬉笑打鬨。
心,開始止不住的疼。
她嫁給無絕有一年的時間了吧?
一年前,他去了望城山上的寒潭調理身上最後的餘毒,原以為,等身上的毒徹底清理完之後,他便可向她三媒六聘迎娶她。
沒想到,待他滿心歡喜的回到京城,卻是天翻地覆,物是人非。
若是那時,他早早得知,若是那時,他早早回京,一切的一切,會不會就不一樣了?
他看著她,痛恨著自己。
“你怎麼會跑到屋頂上去了?”辰王爺埋藏起心底的那份痛楚儘量讓自己看起來麵色如常。
他才剛從軍營回來,縣府的院子有很多,這一處,縣令臨時給他安排的。
“還不是瑞小王爺,說是讓我去西南屋頂,我就過來了啊,誰知道等了半天也沒看到人。”說起來陸雲蘿就氣憤。
這瑞小王爺該不會還是看她不順眼,故意整她的吧?
上一次在禦書房裡就是的,說話總是夾槍帶棒的,好像看她挺不順眼的。
“夕楠烏鼎?西南屋頂?”辰王爺低聲念了兩遍,隨後悶聲笑了出來。
他總算是明白這丫頭為什麼會從屋頂掉了下來了。
感情,她是聽成了西南屋頂。
他這處院子,剛好是在縣府的西南角。
“他說的夕楠烏鼎是太陵縣有名的酒樓。”他含笑看著她。
“酒樓?”陸雲蘿一臉黑線。
還有酒樓叫這種名字?
可怕的是她,她還真的爬到屋頂上去等人。
真是丟人丟到太平洋去了。
陸雲蘿迅速的擦乾了頭發,便向辰王爺告辭。
辰王爺默默的看著陸雲蘿離去的背影,既然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她失憶前,他不曾表明心意,她失憶後,他更不會再讓自己的情意困擾到她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