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哪裡開始說啊。”銀霜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問道,這要是從頭開始說,說上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這樣吧,我來問,你們來答。”
“我以前是不是經常出府?”
周嬤嬤和銀霜互相看了一眼,然後一個點了點頭,一個搖了搖頭。
這個問題還能有兩個答案?
陸雲蘿揉了揉頭疼的腦袋,“銀霜,你先說。”
“我跟了您之後,很少看到您出府,就算出去,也是去找辰王爺。”銀霜回想了一下說道。
“你什麼時候跟的我?”
“大前年過年的時候。”
這個答案陸雲蘿倒是有些意外,她還以為銀霜是從小就跟著她的。
她目光轉向一旁的周嬤嬤問道,“嬤嬤,你說說看我是什麼時候經常出府的?”
“你七歲之後身體就不太好,老爺就把你送出去治病去了,逢年過節的時候才會回來,每次在府裡呆的時間並不長,不過這件事外麵的人並不知道,隻當是您不愛出門,就是府裡的人,除了您院子裡的,其他的下人知道的也很少。”周嬤嬤沉聲說道。
身體不好?
陸雲蘿暗暗思忖,原主自己就會醫術,身體不好的話自己就能看了,不可能會到外麵去看病。
這看病應該隻是一個借口而已。
“那你知道我爹把我送哪裡去治病了?”陸雲蘿問道。
周嬤嬤搖了搖頭,“這個,老奴也不清楚。”
她從小看著她的長大的,她有沒有生病,身體怎麼樣,她比誰都清楚。
自然明白這看病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
真正出去做什麼,當然不是她一個奶媽能過問的。
“那,我最近一次回府是什麼時候?”她得算算,她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外麵那個家夥。
“就是大前年的冬天,回府後您就再沒有出去了,算起來其實也就是兩年多以前,回府後您就認識了辰王爺,然後經常往辰王府跑,後來先皇下旨把你賜婚給當時還是太子的皇上,您為了辰王爺誓死不從,撞了柱子,醒來後您有些事情就記不得了。”
陸雲蘿點了點頭。
這麼看來,她融合的那部分殘缺的記憶明顯是隻有在府裡記憶。
府外的記憶,一片空白。
甚至可以說,缺失的嚴重。
她以前早就給自己號過脈了,身體很健康,腦中也沒有淤血,為何這記憶卻殘缺不堪呢?
這個答案,除非她哪天恢複記憶了才會知道吧。
本以為,她問了周嬤嬤和銀霜之後能揭開一些謎團。
沒想到,有些事更糊塗了。
“雲蘿姑娘,我今天晚上睡哪裡啊?”
房間外麵,傳來了赫連獄的聲音。
陸雲蘿腦殼疼。
周嬤嬤問道,“姑娘,這外麵是誰啊?”
這三更半夜的,怎麼冒出了一個男人出來?
陸雲蘿直接躺到銀霜的床上,一臉的生無可戀,“你們倆要是誰能把他弄走,我獎勵你們一百兩銀子。”
反正,她現在打死也不出去。
今晚和銀霜擠擠就睡這了。
後來這赫連獄走沒走她也不知道,反正她一覺睡到天亮。
次日清晨。
她起來洗漱的時候,一出房間就看到了坐在院子裡的墨衣男子。
頓時嚇得連連後退了幾步。
這家夥怎麼還沒走?
該不會在院子裡坐了一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