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情緒和動作,都是裝出來的罷了。
李蘭看向紀初那邊,有些不想放人離開。
紀初朝那邊輕輕的瞥了一眼,李蘭握緊了刀,最終不情不願的讓開了。
軍令不可違,她相信,將軍肯定自有打算。
城主的兒子在離開時還猶疑地看了看,手裡的刀就沒離開過顧期脖子半寸。
在確定紀初是真的放他們走之後,快馬加鞭離開。
走到一半,城主的兒子回過頭來補了一句話,“若我確定安全之後,我會把顧期放回來的。”
“嗯。”紀初淡淡的應了。
他能活著回來我很確定,但是你能不能就不知道了。
小白花可能是黑心蓮呐。
城主的兒子不耐煩的催顧期,“現在可以走了嗎?”
“可以。”聽到了紀初的回應,顧期整個人都明媚起來了。
樹後麵的黑衣人看到顧期安全離開,緊握的拳頭緩緩鬆開,摘下了臉上的麵罩,露出在顧期帳篷裡出現過的精致的麵容。
他再次悄悄的瞥了紀初那邊一眼,恰好和紀初對上視線。
他內心一緊,卻發現紀初已經移開了視線。
他抿了抿唇,隨即隱秘地離開了。
在紀初到來時,他就已經被她發現了。
之前紀初不揭穿他他還可以說是之前局勢的原因,現在另一方已經走了,再留下也沒多大意義,還很有可能被抓。
等到看不到宛城了,城主的兒子已經放下刀。
“把金瘡藥給我。”
顧期伸出手,向那個拿著紀初給的金瘡藥的侍衛索要。
侍衛不理,看向主子,顧期的目光也隨之看過來。
“給他,顧期,你彆忘了我們之間的協議。”
顧期接過金瘡藥,慢條斯理的給自己上藥,止血效果非常明顯。
“放心,不會忘的。”
在東西到手之前,你還得活著。
李蘭也來到了城樓下,單膝跪在紀初麵前。
“屬下失職。”
紀初擺擺手,讓她起來,“無事,你做的很好。”
她的目光看向顧期離開的方向,“這隻是計劃中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