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想做個紈絝!
雖說是邊境之地,依舊是繁華至極,足有數丈寬的街道,用青石板鋪就,一排排林立的店鋪井然有序,鏤空的雕刻,頗有幾分江南風韻。
來來往往的商販,以及匆匆的行人,摩肩接踵,讓得寬闊無比的街道都顯得有些擁擠,各種小販叫賣聲,隔著老遠就能聽到,熱鬨非凡。
“唉”
李奕手裡提著幾包藥,站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與這熱鬨似乎是一點關係都沒有,歎了口氣,耷拉著腦袋,不急不緩的走著,七拐八拐之後,熱鬨的景象明顯弱了許多。
抬頭看著小巷子儘頭處,一座幽靜的宅子,李奕腳步加快了幾分。
兩進的宅子,前麵一個小小的花園,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亭台水榭也是彆有一番風味。
穿過花園之後,一道月亮門出現在眼前,周圍有著竹子花草,江南風的設計,頗有幾分雅致。透過月亮門,便是能夠見到一棟正房,雕刻也算的上是大氣古樸,在正屋邊上還有著一棟廂房,比起正房來說裝飾就顯得敷衍了一些。
對於這屋子,李奕還是很滿意的,總不能一隻住在城外的破房子中吧,先不說他可不是乞丐,做不來每天抬著一個破了一半的碗,祈禱這能夠遇到一個好心人,讓得下一頓飯有著落的事情。
當然了在這個年代,比起後世來說,似乎是人傻錢多的人還是不少,要不然小乞丐怕是早就餓死了,想到小乞丐每一次出去,或多或少,都有著一些吃的進賬,李奕也不得不感慨。
民風淳樸啊。
數日之前,李奕用三兩銀子租下這屋子,還在感慨著物價低廉的時候,夥計卻是告訴李奕,這不過是一個月的租金,要不是因為這滄州城靠近邊境之地,不怎麼太平,屋子難以租出去,他可不會這麼便宜的讓他住在這裡。
李奕沒辦法,他的身上搜搜刮刮也就那一塊看起來還不錯的玉佩,還好不失所望的當了一百兩銀子。可因為那神秘女子,竟然是奇跡般地活了下來,李奕不得不好人做到底,連湯藥也給她買了。
隻不過李奕有些嘀咕了,這湯藥的價值,數天的時間,一百兩銀子就沒了,這還是人家大夫看著他不像是有錢的樣子,開的都是普通藥,若是高級一些,怕是李奕連一次買藥的錢都拿不出來。
看來在哪裡都是一樣,看病難,窮人也就隻能祈禱身體健康,長命百歲了。貴一點也就算了,正在李奕想要發揮一下他的長處,死皮賴臉的講講價之時,卻是被掌櫃的當作拆台的趕出來了。
哎,不講價就不講價嘛,都是斯文人,動什麼手呢。
想要省下幾兩銀子的事情沒能實現,李奕也隻能對著那黑心的藥店掌櫃鄙夷了一番,無可奈何的走了。
還在想著下次再也不去關顧那一點折扣都不打的藥店時,不知不覺,李奕已經是踏入院子之中。
熟練的生火熬藥,不多時,一碗黑不溜秋,嗞嗞冒著熱氣的湯藥便是出現在李奕手中,接著便是小心翼翼的轉身進了廂房之中。
樸素的房間之中,一張木桌,上麵卻是空無一物,也不對,一個破了一半的碗,倔強的落在正中;靠牆的位置,一張木製得床,白色帷幔掛在床邊,可以清楚的見到床上的光景。
白色的被褥鋪開,白色的枕頭,白色的床單,一具凹凸有致的玲瓏嬌軀被包裹在其中,一動不動,看起來極為詭異。
看著眼前的一片潔白,李奕眼皮忍不住跳了跳,這要是放上一個花圈,寫上一個大大的奠子,這不就是妥妥的靈堂了麼?
當然了,這一切,自然不會是因為那神秘女子喜歡白色的緣故,隻不過是那一晚之後這神秘女子奄奄一息,出氣多進氣少,李奕出於人道主義,這才沒有將她丟在城外讓她自生自滅。
隻不過李奕覺得若是剛剛搬家便是在家裡死人,有些晦氣,本來想著將其帶去酒樓的,隻不過在小乞丐極為詭異的眼神之中,不得不放棄了這個想法,這才不情不願的將神秘女子帶了回來,之後便是讓小乞丐去買來了這潔白的三件套。
李奕還想著,要不要準備一些花圈什麼的,畢竟這與這神秘女子也算是有緣不是,當然了李奕是不會承認,他是害怕,若是不對她好一點,她會回來請他喝茶。
可是沒想到,第二天,神秘女子竟然是奇跡般地蘇醒過來,肩膀上的傷口亦是愈合了,原本發燙的身體也恢複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