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嶺眉頭緊鎖,似乎是在思考如何組織措辭,季汀白靜靜地等著他開口,也不催促,絲毫不知對方的糾結,是在關於軍事機密。
“那些稽查隊的成員,可能凶多吉少”
一句話讓季汀白心裡最壞的擔憂成了真,果不其然,隻有這樣,第六軍團哪怕是沒有叛國,也會背負一個傷害同袍的名聲。
“他們現在是什麼情況”
關嶺歎了口氣,開始敘說那天的經過“那天,雖然和他們起了爭執,卻並未傷害到他們,反而是他們突然昏倒在地,讓我們措手不及。事後,我們將那些蟲送到了醫務室,卻檢查不出什麼病因,但他們的生命體征在持續下降,不得已隻能放在治療艙裡維持最基本的生命體征。”
季汀白心裡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真的是在這裡下套等著呢,可用的卻是那些無辜蟲族的性命
想到此,季汀白想起係統商城出品的初級恢複藥劑,不知道能不能解除他們的症狀。
“關嶺軍團長,不知可否帶我們過去查看一番,我這裡有種治療效果特彆好的藥劑,不知是否能夠幫上忙”此時係統正在休眠狀態,季汀白叫不醒係統,隻好親自拿著藥劑去試,看看是否有效果。
關嶺聞言,眼前一亮,與季汀白相處這麼久了,他也算是了解了他的性格,知道他若是沒有五分把握,斷不會輕易說出口的,想到他那神奇的修複蟲紋的手段,不由得對他更多了幾分期待,他可是記得季汀白有很多特殊藥劑的。
“閣下不嫌棄的話,便隨我一起前往醫療室看看吧”關嶺也不耽擱,帶著季汀白等蟲族就往醫務室而去。
季汀白隨著關嶺來到了醫務室,才發現這醫務室與他上次在這裡修複蟲紋的場所是如此之近,隻是上次他忙著修複蟲紋,根本沒時間出去觀看周圍的布置。
來到了醫務室,關嶺就徑自帶著他們去了治療艙所在地,十幾個治療艙依次排開,坐落在一個大廳中央。
走近了透過治療艙上麵的透明的玻璃罩,他看到裡麵躺著一隻麵色蒼白,雙眼緊閉的年輕雌蟲,雌蟲的身上穿的正是他在視頻中所見的稽查隊成員所穿的衣服。
季汀白上次給尤裡賽斯使用過治療艙,因此還是能夠看得懂一些治療艙的參數,這些雌蟲的生命體征處於一個極低的數值,若不是治療艙的作用,恐怕他們早已經
哪怕如此,在季汀白查看的這會兒功夫,眼睜睜地看著生命體征數值再次下降了一個數字,這意味著,哪怕有治療艙,這些雌蟲的生命早晚也是
他不再猶豫,從尤裡賽斯手裡接過背包,拿出裡麵早就準備好的幾瓶初級恢複藥劑,這次事情是他連累了第六軍團,哪怕他已經看出了是有人蟲在暗中借機針對關嶺他們,但事情是由他而起,因此他不會再吝嗇使用積分兌換商品。
關嶺看著季汀白拿出的那小小的透明玻璃瓶,淡藍色的,看著並沒有什麼出眾的地方。
季汀白也沒有時間再解釋,他知道,係統商城出品的產品看著有多麼平平無奇,真正使用後才知道有多麼神奇的功效。
“勞煩把治療艙打開。”
關嶺沒有猶豫,便將一隻雌蟲的治療艙打開了,看得出很信任季汀白了。
季汀白也不辜負他的信任,打開藥瓶,對準那隻雌蟲,就要灌下去,可惜那隻雌蟲下頜緊閉,他的力道根本掰不開。
見此,尤裡賽斯直接過來,一隻手輕輕鬆鬆就捏開了那隻雌蟲的下顎,然後季汀白眼疾手快的將藥劑倒了進去。
季汀白知道這種藥劑效果有多神奇,見效有多快,他將這個藥劑喂了一部分到了雌蟲口中,便又將治療艙的蓋子關閉,等待著藥劑起效果。
在場的幾隻蟲族,都一瞬不瞬地盯著治療艙的上麵的生命體征數值,大約五分鐘之後,數值末尾的小數點開始了向上浮動,哪怕隻是一個微末小數,這也代表著季汀白的藥劑是有效果的。
這個發現讓沉重的氛圍都輕鬆了些,他們也不再猶豫,在季汀白與尤裡賽斯的配合下,很快的就給剩下那些雌蟲喂了藥劑。
之後,就等著這些稽查隊的雌蟲恢複,想必在他們知道自己有性命之憂的情況下,這些雌蟲會很願意澄清之前的誤會。
珈藍星係,蟲紋修複師協會分會。
豪華的辦公室內,隻見一隻中年雄蟲正在焦急地來回踱步,通訊器的忙音持續的在偌大的辦公室內響起,卻遲遲不見接聽,一聲聲忙音就像淩遲著通訊器的主人。
分會會長雷懷仁此時正等待著通訊被那邊接起,他的臉上滿是焦急,一貫的貴族優雅不再,華麗的甚至衣服都有些褶皺,足以見證他此時有多麼糟糕。
終於,在通訊器自動掛斷的前一刻,被那方接起了。
不等那邊開口,雷懷仁就急忙說道“閣下,這次真的需要麻煩您了,不能讓軍部的那群雌蟲欺壓到我們頭上啊”
對麵聲音冷淡,言語中都帶著股高傲“軍部的那些雌蟲,怕是還不敢”
雷懷仁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這才說出自己的目的“星網上鬨得沸沸揚揚,這是他們軍部借此搞內訌,關我們協會什麼事”
“什麼時候你那個廢物兒子也能代表我們整個協會了”
冷汗不斷冒出,這次雷懷仁卻是連擦都不敢了,他一向引以為傲的兒子被罵作廢物,他卻不敢有絲毫辯駁。
哪怕明知對方看不到他此時的窘態,他還是越發恭敬地賠不是“是是是,閣下您說的對,是我兒不懂事,但他怎麼說也是協會的一員,這次招惹了季汀白,也是為了協會辦事,現在他這樣,您不能坐視不理吧”
“那也叫為協會辦事”
雷懷仁的心裡防線終於崩潰,他哭求道“閣下,您能救救我的兒子嗎他才剛成年不久,還沒有後代,不能被抓去做榨精蟲啊”
“嗬,又死不了,隻是換個地方為帝國生育率做貢獻罷了”
那邊的聲音帶著嘲弄,可雷懷仁哪裡顧得分辨,隻是一味地說著自己的訴求,曆數自己近些年為協會做出的貢獻,想要通訊器那邊的閣下能夠施以援手。
可他不知,正是他這種態度,反而更加快了對雷紹的判決。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