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茫茫的雪地,寧梓溪神遊太空。
首領傷,軍糧無,
腦海中又是史書的那幾句話,
難不成這無名軍要亡。
“十三,到了。”
寧梓溪跳下了馬車,馬官回到了隔壁房間,火頭軍幾人留下將東西擺置整齊。
全部結束後眾人回到屋子休息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又要開始乾活大計。
無名軍已經半個月未吃過這濃稠的大鍋飯了,若不是將軍受傷,估摸著還要在啃幾天乾米粒。
火頭軍對於吃食一視同仁,士兵吃什麼將軍就吃什麼,這次將軍身子要補補,特意將每月一次的大鍋飯提前了幾天。
休息過後,火頭軍又要將米烘乾,這次還在每個人米袋中加了幾粒黃豆。
這一忙就到了晚上,上床之時身體都感覺不是自己的。
屋子內,鼾聲四起,呼吸延綿。
寧梓溪睜開了雙眼,放輕聲音下了床,走到門口看了眼屋內酣睡的火頭軍,離開了屋子。
倉庫的袋子壓根沒幾個,這雪還這麼大,哪來的糧食養這麼多人。
還有這大將軍,不知傷成何樣,一個大軍首領安全都沒法保障,這士兵能安全。
什麼叫將軍受傷,養傷才提前吃大鍋飯,那軍醫那邊好些爐子不能整個吃的,小鍋灶,還有營養呢,
這難道不是在安撫人心。
要是那軍醫這幾天還不回來,將軍傷還不好,過不了幾天聰明人立馬反映過來,這軍心還能守得住。
原身的敵人是敵軍,把敵軍弄死就好了,待這無名軍乾嘛,
這無名軍將來定是要沒的,
自己可不摻合這些事。
冷風颼颼,寧梓溪溜也。
不知過了多久,寧梓溪停了下來,坐在雪地裡靜思。
一整晚寧梓溪在雪地裡上躥下跳,
結果,
這片雪地跟有毒似的,壓根走不出去,看著自己做的記號,
一個在左手邊,一個是右手邊,這是做了個寂寞。
冷風呼呼,小手凍的通紅,再次看了一眼雪地,
神奇,自己踩的腳印也沒了。
這是要上天。
寅時馬上到了,寧梓溪看著白茫茫的一片,冷笑一聲,
這是在逼自己回去。
想著吧,死都不回去。
寧梓溪直接躺在地上,閉目養神。
要是自己不在,軍營的人定是來尋找,逃兵可是要被砍頭的,砍就砍吧,反正自己就是不回去。
折騰半天,眼皮子打架,寧梓溪打了個哈欠睡了過去。
睡夢中竟然是在寧家的點點滴滴,睡得暖和,吃的百樣,丫鬟伺候,家丁跟隨,好悠閒。
在看現在,吃自己做的,喝自己燒的,所有事情全部要自己動手,
這對比,誰受得了。
唉,
不得不承認,自己被養嬌了。
嘖,自己還想被養,這不夢裡都是慢慢懷念。
眼前突然閃現車兒的麵容,叫囂著四小姐起床,起床氣一來,寧梓溪翻了個身繼續睡著。
不成想這車兒變得粗魯,竟然把自己提了起來。
寧梓溪睜開了眼睛,盯著車兒,不,老十。
“十三,你好能睡,叫了好多聲都不醒,快起來,我們去幫軍醫煎藥。”
寧梓溪看著這大通鋪,目光呆滯,摸著自己身上的衣服沒有一絲濕意,仿佛今早的一切都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