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迷宮!
在馬路上攔下一輛出租車,張凡二人直奔侯福順結婚的酒樓而去。
他們所在的酒樓位於都江市稍微偏近東邊的位置。
11點多左右,他們總算到達了目的地。
這家酒樓叫做東勝齋,規模不大不小,算不上豪華也算不上簡陋,對於一般的家庭結婚來說已經是綽綽有餘。
一下車,張凡就聽到了喧鬨響亮的鞭炮聲。
聲音劈啪劈啪不絕於耳,附近還時不時有歡聲笑語傳來。
酒樓外麵有很多客人,他們都是來參加侯福順婚禮的。
普通百姓結婚的話,一般都是舉辦兩次婚宴。
一次是在市裡的大飯店來邀請親朋好友參加,另外一次,則是會回到農村老家,在村裡院子內支鍋燒火,邀請村子的父老鄉親們參加,也是所謂的吃大鍋飯。
剛走到酒樓的門前,張凡便看到侯福順穿著一身大紅新郎服,跟一眾前來赴宴的客人有說有笑,開心的張羅接待著道謝。
候福順的父母都是普普通通老實巴交的農村人,身材不算多麼高大,略顯佝僂枯瘦,皮膚黝黑,臉上飽經歲月的滄桑,似乎已經嘗儘了生活的酸甜苦辣,看到他們後讓人不禁有一種心頭發酸的感覺。
聽說為了供養侯福順上大學,他的父母常年在外拚命打工。
張凡歎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麼。
做父母的哪個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過得更好,隻要孩子過得好,他們就算再苦再累也毫無怨言。
這就是父母的偉大與不容易。
張凡是在酒樓的外麵看到了侯福順還有他的父母,至於新娘子倒是沒有看到,不知道去了哪裡,也許在酒樓的某個地方,畢竟她是個殘疾人,不方便隨意走動。
張凡走上前,跟侯福順送上了最真摯的祝福,希望他們夫妻二人,能夠和和美美,早生貴子。
對於張凡的到來,侯福順也非常高興激動,直接招呼著他往酒樓裡麵走去,可當他看到旁邊的張米粥後,不由愣了愣神,似是沒想到竟然還跟著個跟張凡如此相似的人。
“這位是?”侯福順先是詫異地看了張米粥一眼,隨後看向張凡詢問道。
“他是我的親人。”
張凡笑道,解釋得模棱兩可。
“我沒聽說你有哥哥跟弟弟啊?”
作為張凡多年的大學舍友,張凡家裡什麼條件,侯福順可是知根知底。
“他是我的親人,放心,我們家裡的人長得都很像。”
“來,粥粥,喊侯叔叔好。”張凡拍了拍張米粥的肩膀,笑道。
“侯叔叔好。”
張米粥對著侯福順喊道。
“額你也好。”
“你叫哥哥就行了,咱們兩個看起來年紀一般大”侯福順眼皮跳了跳,看著跟自己年齡相差無幾的張米粥,忽然有些無語了。
叫什麼叔叔?自己看上去有那麼大?都把我喊老了。
“好了,彪子,我先領著你們進去坐席,我這裡太忙了,實在走不開,你們先吃著,等一會咱們在好好喝一杯。”侯福順一邊引領著張凡二人進入,一邊喜笑顏開的說道。
“你媳婦呢?還不讓我看看長得什麼樣,到底有沒有你說的那麼好看。”張凡打趣道。
“額她在後麵休息,淩晨三點她就起床收拾了,實在累壞了。”
迎娶新娘子,新娘子一般淩晨幾點,就會被喊起來收拾打扮,直到新郎上班接親,才算消停。
“等會吧,一會會讓你們看的。”侯福順也想在張凡麵前顯擺一下自己漂亮的老婆,但轉念一想,又忽然想到張凡有好幾個漂亮的女朋友,一時間又無奈地歎了口氣。
這彪子可是飛黃騰達了,不僅女朋友長得好看,而且還非常有錢,自己跟他的差距簡直是越來越大,已經快成了兩個世界的人。
這次張凡能賞臉過來,屬實是燒了高香。
“呀,我都忘了你小子還沒有隨份子錢。”
侯福順如夢初醒,忽然喊道,然後他靠近張凡的身邊,壞笑道“今天你義父我結婚,不多給點意思意思?”
“瞎說什麼玩意?我的好兒子,數日不見,你連輩分都顛倒了?”
張凡不甘示弱,諷刺道。
“你才是我兒子,我是你義父,還記得當初上學的時候,我從家裡帶了些土特產,你天天跑在我的後麵,喊著義父義父,這我可記著呢。”侯福順同樣諷刺,兩人互相懟來懟去,氛圍頗為融洽。
張米粥在一旁看著這一幕,一時語塞。
他爸怎麼還認義子了這是?
“你叫我聲三聲義父,我給你十萬塊錢,怎麼樣?”
張凡環顧四周一圈,見沒什麼人注意到這邊,他才小聲說道。
“你說真的?”聞聽此言,侯福順呼吸一滯,同樣趕緊看了看四周,見他的父母正在遠處接待客人,他才繼續說道“我叫你三聲,你給我二十萬塊錢怎麼樣?”
“沒問題,成交!”張凡想都不想就同意了。
“那我要開始了。”侯福順輕輕咳了咳嗓子。
這次為了結個婚,算是把他父母的家底給掏空了,此次結婚之後估計未來也有很多年都需要還債。
現在結婚,不說那些有錢人,就算是他們這些普通人家的配置,也必須要有車有房,彩禮八萬八才行。
倘若張凡能給他二十萬,幾乎能還清很多的債務。
“義父!”侯福順小聲在張凡耳邊喊道。
聞聲,張凡沒有答應,隻是笑眯眯的看著。
“義”侯福順再次開口,本要喊出義父二字,可隻喊出了一個義字時,就被張凡製止了。
“好了,好了,我就跟你開個玩笑,你咋還當真了?”張凡嗤笑開口,笑的合不攏嘴。
“彪子,你大爺,你竟然騙你義父我,你可真該死啊。”侯福順氣的咬牙切齒。
“哈哈哈,跟你開玩笑,竟然還當真了,你可真笑死我了。”張凡瘋狂打趣。
笑了一會,他笑聲逐漸收斂,問道“你結婚彩禮給了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