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借條是爺爺寫的。
他可是麻衣派的掌門人啊。
不僅未卜先知,一手神出鬼沒的義公山錄,在天底下似乎就沒有他預料不到的事情。
一張借條,沒有寫借的是什麼。
五十年以後,對方拿著借條來取。
爺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今天的爭端。
還有我遭遇三十一天的監禁。
麵對空海的咄咄逼人,方丈點頭答應迎戰。
“貧僧,郝大元,來會會你們這些妖術!”
第二位僧人在人群中緩緩走出。
此人身材纖細瘦弱,看似平平無奇,唯獨佩戴著一枚頭巾。
空海退出戰局,旁邊那位女妖款款走出,她穿著皮大衣,濃妝豔抹,走起路來也是花枝亂顫。她先是向著僧人拋了個媚眼,一步跨過,身體瞬間化作一道殘影。
未曾交手,僧人便解開頭巾。
接著,他竟然露出了一隻眼睛!
連我都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這僧人竟然有三隻眼!
那位女妖躬起身子,她五官浮現出絨毛,待學出貓叫的時刻,屁股後麵出現一根大尾巴。
貓妖!
而三目僧人卻很淡定,他雙手快速結法印,自他雙手之間突然出現一道藍光。
法印打在貓妖的身上,將她重重打飛了出去。
出乎意料的是,那貓妖原地空翻,一躍上了潭拓寺的房頂,兩隻鋒利的爪子撕開衣服。
雪白的身體讓郝大元在內的所有僧人下意識閉上雙眼。
然而,那貓妖並非趁機動手,她前肢跪地,伸展身體。
喵嗚——!
唐麟脫口道“凶貓咒日,空海你到底要乾什麼!”
這一刻,那貓妖不斷衝著太陽狂叫,聲音淒厲悲慘,一聲高過一聲。
空海自信道“貓妖咒日,血祭百裡,既然我佛慈悲,請問大師是否還要打下去?”
郝大元遮住第三隻眼,他雙手合十退後一步“阿彌陀佛,此局平了。”
“怎麼不打了?”秦壽有些不滿,“大師,你那可是馬王爺的眼睛,揉不得沙子啊!”
我拉了他一下“彆吵吵,貓屬九陰,以眼、耳、鼻、骨、髓、血、心、尾、喉九種血祭,每一聲嚎叫都是咒,百裡之內,若是普通人聽見,就會出事兒,極其歹毒。”
“太尼瑪不要臉了。”秦壽氣憤道。
空海雙手合十“郝大師果然慈悲為懷。”
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幫家夥就是想一路平局。
可就算是這樣,如果平局到底,他們也取不走東西的啊。
我輕輕握緊了天機符,爺爺你到底留下的是什麼局?
不過,當目光瞧見千代美子的時候,發現她也在看我,我的耳邊瞬間傳來她的低語聲“紋彩動雲霓,身身水犀皮,店宿乍恓惶,一陰兮一陽,見君如見書。”
我們倆距離少說也得七八米,她是以一種秘術將剩餘傳遞到我的耳朵裡。
不過,我心裡特彆納悶,她有啥事兒不能直接說嗎?念什麼詩啊?
我心裡一陣疑惑,但在空海繼續挑戰的時候,心裡也在默念起千代美子說過的話。
此時候陰陽師又與潭拓寺打了起來。
不出意外,再度平局!
這一次平局很離奇,那位陰陽師設下陣法,以自己為陣眼,企圖將自己引爆,與潭拓寺同歸於儘。
三場爭鬥,三場平局。
所有人都為空海的舉動疑惑時,潭拓寺深處傳來一陣平靜的腳步。
而在腳步後麵拖著嘩啦啦的鐵鏈。
所有人的臉色驟變,就連唐麟也驚愕道“他怎麼還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