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祖師!
穿上繡花鞋的保姆像是變了個人,不僅僅癡癡傻傻,還要手舞足蹈,甚至磕頭拜天,把自己撞得頭破血流,僅僅折騰了一天,人就斷了氣。
屍體到了醫院檢查,大夫說是心衰而死,可保姆一個月前做過體檢,身體並沒有任何毛病。
起初,陳朗以為這不過是一場偶然而已,可在第二天,家中新來的保姆夜裡上廁所,看到一位年輕女子吊死在客廳,她當場被嚇出精神失常。
連出了兩件事,依舊沒有引起陳朗的注意。
他將繡花鞋送給會長的那天,很湊巧會長的孫女也在。
福清會的會長姓吳,六十多歲,在當地很有威望。
可我們內行人能看出這雙鞋是給死人配冥婚穿的,但普通人看起來,最多隻會認為是古董鞋子罷了。
沒想到,吳會長的孫女出於好奇,竟將鞋子穿上了。
小丫頭當場就像換了個人似的,在家裡麵瘋瘋癲癲,又唱又跳,還會跪地祈禱。
與那出事兒的保姆如出一轍,吳會長把陳朗叫來詢問緣由。
得知這件事過後,陳朗回想起我說過的那些話,他聯係我幾日,恰巧美子忙於彆的事情就沒搭理他。
陳朗又追查到陳文靜二人,除了得知鞋子是墓坑裡盜出來的古董,其他的一概不知。
吳會長的孫女一天不如一天,家人找遍了東京的法師,始終沒什麼效果。
直到有一位“日蓮教”的禪師瞧過之後,告訴吳會長準備後事。
但福清會這些亡命徒哪裡肯乾,威脅法師不幫忙,他就放火燒了廟門。
禪師迫於壓迫,請了一尊神像放置在女孩兒的閨房中,他說“這麼做無非也是艱難維持,至於能堅持幾天就不好說了。”
禪師走了之後,會長也沒為難他。
孫女的身體一天比一天消瘦,如今已成皮包骨頭。
陳朗要是再找不到我,會長不會饒了他的。
所以見麵時他才會特彆地激動。
我們倆穿梭在城市之中,下午趕到了一棟獨門獨院的洋樓,周圍站著的都是西裝革履的黑衣人。
望著眼前的三層小樓,我感覺他大約得有七八百平的樣子,國風古樸裝修。
院子裡站了大約十幾人,氣勢十足,他們皆穿唐裝,衣服刺繡的顏色都不一樣,唯一相同點均統一在左胸的位置刺上‘福清’二字。
陳朗為我引見會長的兒子吳念國,人群有了議論聲,有人說,怕我是其他幫會派來的奸細,要不然怎麼提前會知道鞋子有問題?還有人說我是外人,不可靠。
陳朗卻怒了“都特麼閉嘴,就算是想害會長,誰會找一雙女人的鞋子?”
這一句話懟得四周鴉雀無聲,給我感覺,福清會的內部也並非一片祥和。
吳念國神情憔悴地說“家父年邁,受到這樣的打擊一時病倒,現在小女已經不省人事,所有的希望全在大師身上了。”
“救人如救火,先看人再說。”我忙說。
“對對,先救人。”陳朗從旁附和。
要我看,他是怕我將那天的事情都說出來。
畢竟我勸過陳朗,他不信邪引出了這麼多的事情,如果被吳念國全部知道,難免會遷怒於他。
跟著上了二樓,女孩兒的房間裡聚了很多人,西醫中醫都齊了。
我第一眼看女孩兒,發現她頭頂的天燈被拔了個乾淨。
見她仍然穿著繡花鞋,我問起為什麼沒有脫下?
吳念國歎了口氣“脫了,可脫了以後她完全失去理智,還會拚命自殘,隻有穿好了人才會安穩,在東京的各大法師我們也都拜訪過,可清明神社的陰陽師隻為本國人服務,給多少錢也請不動,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