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小作坊的法師,為了儘快讓緣主感受到神奇會注入一些陰魂或邪物,尤其那些難產或者早逝的孩子還沒有來得及積累福報,他們的靈魂沒有辦法去投胎,隻能夠在人世間遊蕩,用這些靈魂作為法器,是見效最快的。
隨著張耀正悻悻地坐在一旁,阿柔也在二樓走了出來,瞧她憔悴的模樣,主動問起了我關於那醜鬼的事情。
我簡單給她解釋幾句,以後那疫鬼絕對不會去騷擾她,等東西準備齊全,我會給他剝鬼皮,這也算是一種殘酷的懲罰了。
至於李誌所缺乏的陽壽,我打算讓他擺下南鬥延壽燈,能不能求得來,全看天意和機緣。
正在聊天的時候,阿柔的眼神閃爍不定,看起來很古怪,我注意到了不對勁,她雙眼布滿血絲,神情時不時會流露出呆滯的模樣,當即我便上前扒了她的眼皮,一條細細的黑線貼在了她的眼角。
“大師,阿柔怎麼了?”李誌擔心地問。
“有人給她下了降頭,我剛才檢查了一下,時間應該不短了。”
李誌與張耀正同時問我怎麼回事?連阿柔自己也不相信。
我說“我對於降術不是特彆精通,還看不出是什麼。”
然而我的話剛說出口,張耀正來了精神,他主動要帶我們去找降頭師看看,經過商量。
我搖搖頭“不要找來這兒參加辦事的幾個人,我擔心他們靠不住。”
張耀正連忙解釋,“不可能,他們都是我公司的合作夥伴!”
看他的表情,簡直恨不得給我生吞了。
可我就算是相信張耀正,也不相信修行邪法的降頭師,所有人都知道李誌命不久矣,他沒有妻子,隻有一個七歲的孩子被藏起來,平日裡隻有這麼個堂孫女在外拋頭露麵。
雖然阿柔是他大哥那一脈,但終歸還是李家的人。
若是李誌死了,對方隻要害死他唯一的骨血,然後對阿柔下降,通過操控她來掌握李家龐大的財富,也並非不可能的事情。
尤其之前我聽說那位叫阿狄的降頭師,他為了修行邪法把全家都害死了,這種人可是很邪門的。
看在兩千萬的麵子上,我決定管一管。
何況瘟神祠也不是一兩天就能解決的,我讓李老板把之前請來的人全部看管起來,實在沒搞清楚誰是下降頭的人,還是不要放他們走。
李誌連連道謝,他這種黑白兩道都很牛的人,把這幾個人暫時囚禁起來,還是很容易做到的。
當天,張耀正開著李誌家的奔馳,帶著我和阿柔一起去往曼穀周邊的一片貧民區。
剛開始出門,阿柔還沒有什麼變化,漸漸遠離家宅,她的身體不停顫抖,語氣哆哆嗦嗦,“好冷啊,能不能回家?”
“把空調先關了。”我告訴張耀正。
在這樣悶熱的天氣裡,阿柔全身冰冷,臉色發青,整個人漸漸有些失控,大喊道“你們把我送回去,我要回家!”
我趕忙拉住她,阿柔好像瘋了一樣,對我又抓又打,甚至企圖跳車。
實在是沒辦法,我隻好用力一擊,暫時將她打昏過去。
抱著她冰冷的身體,阿柔的皮膚有些乾硬,連眼睫毛都浮現了一層白霜,等我扒開她的眼皮觀察,發現阿柔的雙眸就像是充血的死魚眼睛,極為恐怖。
李誌做人還算是夠意思,若他恃強淩弱,或者沒有把我在瀛洲仙山救回來,恐怕他們家的萬貫家財,早就成為彆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