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祖師!
我沒有騙他們,當看到這個金屬的小盒子,所有的事情都已明了。
這恰恰證明曾經有一個家族,經曆過上百年的傳承,一代又一代在這裡煉丹,而今又到了凝聚丹液的日子,隻不過水底下經過上百年收集的丹液還沒有消散,幕後之人隻要不想前功儘棄,他一定會回來取的。
對於當前最可靠的辦法,隻要能在這裡日夜看守,定有機會將那幕後之人給抓獲的。
有一件事我還告訴了李玉昌,這個金屬盒子裡的小王八是丹液結晶所化,對方不敢弄打撈船,那就一定會想彆的辦法,保不準會帶小孩子,準備割斷手指,像釣魚一般將那盒子裡的小王八凝結的丹液取出來。
經我這麼一分析,李玉昌也覺得不可思議,他給市裡打了電話,這兩天並沒有兒童失蹤案,再者警隊的力量在沒有目標嫌疑人之前,是不能隨便亂動。
我說“我也十分地想知道,那幕後的人到底會是什麼來頭,幾代人不顧損傷陰德,為了虛無縹緲的不死藥,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大惡之事,就算隻有我自己,也要守在這兒。”
那位博物館的女研究員氣憤道“先不說你破壞石缸古董的事情,這個金屬盒子上麵的花紋浮雕可能是明代的寶貝,你現在又要把它送回去,萬一丟了,那就是損失!”
我無奈道“你要是怕丟,也留著一起看管,等抓到那個人,盒子可以給你,但裡麵的王八必須得給我。”
“行,我倒要看看你胡說八道被拆穿的樣子。”
女孩兒依舊很強勢,她身邊的朋友勸她,可女孩兒根本不答應,她還說現在人類都登月了,哪有什麼封建迷信。
我攤開手,愛信不信吧。
李玉昌讓手下收隊,至於這口石缸也一並帶走,在我的好言勸說下,他總算讓盒子暫時給我留下,裡麵的手指頭也沒有拿出去。
我特彆認真地提醒他們,回去以後儘快焚燒屍體,不能久留,遲則生變。
除了這位不信邪的女研究員,多數人還是很畏懼河麵浮屍的詭異事情,但還是有兩男一女答應留下陪她一起守著河底的古董。
所有人離開後,我們又回到村裡,先去找吳老二的家屬商量,自打吳老二去世以後,兒女都不願意搬進來,房子是空著的,他們倒也答應,如果不嫌棄,可以暫時先住在那裡。
幾個研究員本身就是與考古挖掘有關的,並沒有那麼多的忌諱。
簡單的交談過後,我知道那位和我硬杠的女研究員叫“韓思思”,還有一位她的追求者叫陳晨,以及他們的兩位同事趙迪和李丹。
看得出另外兩位是情侶,於是我提醒道“我知道說這些話可能不合適,但還是要提醒一句,這間房子剛剛死過人,男女不要共住一室,更不要發生那種事兒,你們懂吧?”
李丹說“去去去,誰願意跟他一起住啊,我還得陪著思思呢,你一個小神棍講究的事情可真多。”
我攤開手很無奈,“那我就放心了,大家本來也沒什麼仇怨,無非隻是工作性質不同,等我引出來那個人,古董歸你們帶去研究。”
陳晨語氣有著幾分譏諷,“要是那個人不來,你是不是就在村裡安家落戶了?我們這是趕上放假,後天周一上班,要是你還等不來,那就趁早把古董交給我們。”
我讓他們放心吧,最遲三天,最快明天,那個人一定會出現。
因為是十五,是一個月之中月亮最圓最亮的一天,也是一切修行精怪,煉丹凝氣最好的日子。
若幕後之人不願意放棄,就一定會露麵。
把他們幾個安頓好了,我捧著裝有月精蟾蜍的壇子離開吳老二家,到了關帝廟天色已經很晚了。
廟門是開著的,廟裡點著燭火,剛進去我就看到狗娃靠在關帝神像旁吃貢品,廟裡麵也是亂七八糟的一片狼藉。
狗娃看我來了,嘿嘿傻笑,順手丟來一個蘋果。
我接到啃了一口,說“這麼晚了,怎麼不回家?”
狗娃下了供桌,依舊盯著神像嘿嘿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