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被凶宅的事情一打岔,耽擱了好一會兒,我忙說“寶蛋不是在林茹家裡補過課嗎,我找不到她,你幫我個忙。”
“失戀了?”她很八卦地問。
我隻是感慨,可能有些誤會沒有當麵說清楚,再一個,林茹想要出國求學,在她離開之前,我們必須得見上一麵。
歐瑾璿當即說了一聲小意思,讓我跟她走,把凶宅鎖好門之後,坐在她的奔馳車上,一路去往林茹在沈城的家。
歐瑾璿告訴我,這些年林茹確實過得不太好,給寶蛋補課的時候,聽林茹早就說過,想要進修一下改變現狀,所以這件事早早就已經定下的,再一個,失戀不算什麼,她早就離婚了,不也很樂觀嗎。
我仰著頭,寒毒經常性地發作,讓我非常不舒服,臉色煞白,頻頻的咳嗽聲把歐瑾璿嚇壞了,她提議帶我去醫院,我苦笑了一下,“我的病醫院解決不了的,還是見過林茹再說吧。”
“隨你吧,每次見到你都是神神叨叨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正常點。”歐瑾璿感慨道。
也許吧,誰讓我天生就是這般命格呢。
下午,我們到了林茹的家,讓歐瑾璿在樓下等我,我孤身一人去敲門,不一會兒,大門開了,隻見一頭淩亂長發的林茹眼神朦朧,像是剛剛睡醒,她打了個哈欠,“陳正,你你怎麼來了?”
我一愣神,試探道“你你沒事兒吧?”
林茹說“不知道什麼原因,感覺特彆困,然後我就請假沒去上班,你找我有事兒?”
“你忘了那天晚上。”說話的時候,我看著她的眼睛。
結果,她卻反問道“什麼晚上?我一直在家睡覺啊,再說了,咱們兩個在晚上也沒見過麵啊?”
我又問“你的同學?”
她打著哈欠說“你怎麼知道我同學,他們約我去郊遊,我沒答應,就是感覺特彆困,你還有彆的事兒嗎?沒有的話,我可能要再睡一會兒。”
我心裡特彆驚訝,懷疑林茹是受到玉亟雷閥體,導致間歇性失憶。
不過這樣也好,能夠讓她忘記很多不愉快的事情。
玉亟雷乃神霄派伏魔大陣,為的就是借助陰骨道體引神雷害我性命,若不是洛依中途把我救下,可能當時我就死了。
她不記得自己去過同學會,其實骨子裡她後悔參加了那次聚會,所以這一切,她都忘了。
想清楚之後,我在內心中平複自己的情緒,有些事真的強求不得,歐瑾璿說過,林茹為了出國已經籌備很久了,我也不想因為自己去耽擱她。
於是我說“對了,你之前告訴我要去歐洲求學,什麼時候走?”
“錄取通知書還沒到,十月份再經曆一次考試,應該就差不多了,不行了,我太困了,我要睡覺了,等醒來以後再聊。”她困得眼淚都流出來了,轉頭把門關上。
我強忍著寒毒發作,隨著大門關閉,我再也撐不住了。
痛苦使我蜷縮在牆角,一聲又一聲地咳嗽,身體表麵更浮現出大量紅斑,寒毒發作的時間持續很長,我的眉毛、頭發結一層寒霜。
多虧了歐瑾璿上樓找我,她見我這般模樣,趕忙過來檢查,僅碰我一下就驚呼道“天啊,你怎麼這麼涼。”
“帶我去太清宮。”
這是最後能說出的完整話,歐瑾璿罵我有病不去醫院,去求神,真懷疑我應該去看看精神科。
這次真的很幸運,身邊正好有人能幫我個忙,可下一次呢,畢竟,我不能每次都這麼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