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大聲喊道“大人,楊大少爺害我女兒小產,不能就這麼算了”
“肅靜!一事歸一事!此事稍後再議!”謝玉成不給丁氏混淆視聽的機會。
丁氏心有不甘,柳蓉抓著她的手緊了緊,朝她搖搖頭,讓她不要輕舉妄動。
丁氏隻能閉嘴。
謝玉成冷冷地看著柳木,“也就是說廣恩伯並未同意你仗著她的名義在外惹是生非,一切都是你自作主張,是嗎?”
“不!不是的廣恩伯大兒媳婦是我堂妹,她什麼都聽我的,她什麼都聽我的!”柳木白著臉不停地狡辯。
“他胡說!”柳葉怒氣衝衝出現在公堂外,得了謝玉成的允許才進去,手指顫抖地指著柳木,“大人!他根本就不是人,當初他賭錢輸了,要債的人上門討債,他就把自己的親妹妹給賣了。
而他的親妹妹柳蓉不想坐以待斃,就在出嫁那天把我弄暈,讓我替她出嫁!這對兄妹都不是好東西,我怎麼可能聽他的話!”
“堂妹堂妹不是這樣的!我是你大堂哥,咱們柳家的長房長孫,以後柳家還要看我的!你不能不管我,你不能不管我”柳木因為太過害怕已經有些精神錯亂。
柳葉卻不管,仍是一臉決絕,誓要給柳木撇清關係。
丁氏氣得在公堂上咒罵。
謝玉成怒喝,“再擾亂公堂打十杖!”
丁氏一張臉憋得通紅,硬生生咽下到了嘴邊的話。
謝玉成當場判決,柳木欠的債與廣恩伯楊家無關,且他不經楊家同意,仗著楊家的名義胡作非為,重責二十大板。
柳大伯和丁氏聽到柳木那一聲聲淒厲的哀嚎,差點沒抽過去,對柳父一家和楊家的恨意達到了頂峰。
柳木這事判完,馬母便迫不及待狀告楊家害了她的孫子。
柳母可不是吃素的,當下就讓柳家村那些村民出來作證。
馬母卻不信,“你們都想討好楊家,說的話不能信!”
柳母氣消了,“那憑什麼柳蓉說的話就能信!他們一家跟我們有仇,誰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栽贓陷害!”
“你胡說!”馬母怒不可遏,“誰會拿自己的孩子做這種事!你們你們真是太無恥了!”
“我們無恥?你怎麼不說你兒媳婦心狠!連你們馬家的種都能利用,難怪能做出那種弄暈堂妹替自己出嫁的惡心事!”柳母完全沒給柳蓉和馬家麵子。
馬母氣到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馬坤鵬嚇壞了,又是掐人中又是拍打,馬母才幽幽轉醒,卻不停地哭著要縣太爺給他們一家做主。
柳家村村長本來是不想趟這趟渾水,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不得不站出來,痛心疾首地搖搖頭,“老漢今年六十多了,黃土都埋到脖子的人,當了柳家村幾十年的村長,我是什麼人你們也能打聽到。今日我就說句公道話”
“叔!”柳大伯急不可耐地打斷村長。
村長一臉失望地看著他,“我跟你阿爹是堂兄弟,當年要不是你阿爹,我這條命早就沒了。
因為你阿爹偏疼你,又看重長子長孫,所以我也愛屋及烏,對你們一家多有袒護,村裡人心裡跟明鏡似的。
以前就算你們做了再混賬的事,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今天這事我不得不說一句,你們的禮義廉恥呢?做這種缺德事良心不會痛嗎?
剛剛那麼多雙眼睛看著,柳蓉一聲不吭衝出來朝楊大少爺撲過去,楊大少爺躲開是因為男女大防,人家做的一點都沒錯!
有問題的是你們的好女兒!既然知道自己有孕就應該小心謹慎,她這麼莽莽撞撞衝出來打的是什麼主意?真碰到楊大少爺是不是還要人家負責?
也不看看她是個什麼情況!我這老臉都替她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