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頂的小屋和店鋪覆了一層厚厚的白雪,每個房門上都掛著冬青花環,樹上點綴著一串串施了魔法的蠟燭。
門口掛著一排散發著橙光四角銅燈的就是三把掃帚酒吧。
走進酒吧,兩人選擇一個隱蔽溫暖的角落坐了下來。
壁爐燒得很旺,桃夭很快就感到有點兒熱,脫下厚重的綠色鬥篷把它掛在椅子靠背上。
斯內普也脫下了鬥篷。
洗過頭之後的他顯得年輕了一些,臉色也不再發黃,低著頭凝視酒水單時蒼白臉上眼睛更加黑沉,有種憂鬱的美。
看來頭發真的能決定顏值。
“傘螺櫻桃糖漿蘇打水?”他抬頭問桃夭。
“不,黃油啤酒。”桃夭看了看斯內普的臉色,豎起纖細的手指眨巴眼睛。
“就一杯,嘗嘗。”
斯內普覺得一杯黃油啤酒應該沒什麼問題,那玩意兒就是飲料。起身走到吧台,過了一會兒端著兩隻杯子走回來。
喝吧,他把黃油啤酒放到桃夭麵前。
啤酒杯裡的酒液泛著豐富細膩的白色泡沫,桃夭喝了一大口,溫暖可口,身體變得暖烘烘。
斯內普給自己要了一杯冒著淡藍色火苗的火焰威士忌。
他本來想隻喝點櫟木蜂蜜酒,卻鬼使神差換成了喜歡的烈酒。
酒是打開心靈和舌頭的最好方式。
“祝健康。”他端起杯子向桃夭示意。
“祝快樂。”桃夭回應。
斯內普愣了一下,喝下一大口威士忌。
酒吧裡沒有幾個人,看來是大雪的原因,美麗的老板娘羅斯塔默女士也不在。
壁爐裡的木柴熊熊燃燒著,發出鬆木破裂的劈啪聲。
桃夭隱約猜到斯內普要和自己聊什麼,喝著啤酒歎了一口氣。秘密越晚暴露越好,永遠是秘密更好。
斯內普隻好先打開話題。
“芙洛拉小姐,答應過你來三把掃帚,和你想象中的一樣嗎?”
“比想象中更安靜一些,很適合在冬夜裡獨酌。”
桃夭給他一個微笑的回答,染上淡淡紅暈的臉頰露出兩隻淺淺酒窩。
斯內普又愣住了。
他本來以為會在一個十一歲孩子嘴裡聽到幼稚喜悅的答案,但芙洛拉小姐的回答卻很理性。
他遲疑著說道。“等你成年以後就可以隨意來獨酌了,不過我想那時候你應該已經回到西班牙了。”
“也許吧,教授。你在霍格沃茲上學的時候,也經常來這裡嗎?”桃夭突然提出一個問題。
斯內普非常詫異,下意識的回答。“不,我那時候並沒有多少時間和加隆,基本都在學院。”
而詹姆波特有的是金燦燦叮當響的加隆,和小天狼星都是叛逆又富有的闊少爺,莉莉跟他們應該經常光顧這裡。
狂妄自大的波特少爺和純血異類布萊克,還有野獸盧平……
到現在自己都不明白莉莉看上了詹姆波特哪一點。
斯內普從回憶中掙脫出來,發現思路在被桃夭影響。
必須要改變一下這種情況,他清了清嗓子換了一個問題。
“那天你為什麼跑到那個房間來了,還知道對付那隻大狗的辦法?”
果然來了,用敷衍三人組的方法顯然不行。
桃夭想了想,擺出一副小孩子即將吐露秘密的神秘表情。
“教授,其實我有一個秘密。”
斯內普向前靠近了一些。
我當然知道你有秘密,否則也不會冒著拐帶未成年女學生的風險請你來三把掃帚喝黃油啤酒。
這事兒要是被那個無良記者麗塔斯基特知道了,還不知會編造出什麼驚天花邊新聞出來。
預言家日報頭版頭條震驚!霍格沃茲中年男教授與一年級少女新生酒吧秘會。
他們舉杯暢飲,神態親昵。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師生戀的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