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漸漸圍攏的屍體頓時停下腳步鴉雀無聲,天花板停止了轉動,俊美男子臉上露出驚慌的表情。
他從臥榻上坐起來盯著桃夭魔杖尖端暗紅色的厲火,低沉悠揚的聲音變得委屈哀怨。
“小姐,留在這裡不好嗎?我可以不讓玫瑰花埋葬你,讓你和我分享所有一切,你會擁有享用不儘的奢華盛宴和絕世容顏的愛人。”
嗤……桃夭忍不住笑出聲來,冷冷打量著王冠男子。
“我才不需要你這種殘忍瘋狂的家夥,絕世容顏?你有我的西弗勒斯英俊嗎?
你有和他一樣濃密烏黑的眉毛嗎?你有他如同黑湖般深邃睿智的雙眼嗎?你有他性感高挺的鷹鉤鼻子和堅毅迷人的嘴唇嗎?”
每一個字從桃夭嘴裡吐出來,幻境中的色彩就黯淡一分,直到整個幻境變成慘淡無光的黑白色。
“無比堅強的意誌,您可以離開幻境了。”黯然失色的埃拉加巴盧斯從臥榻上站起來向桃夭深深彎腰,王冠從頭上骨碌碌滾落下來。
眼前的一切頓時消失,桃夭重新回到迷宮的黑暗中,隻有一點熒光在魔杖上閃耀。
一副精美的油畫靜靜躺在地上,畫中所繪的場景正是剛才的玫瑰幻境。
“嗬,彆低頭,王冠會掉。”桃夭一把撿起地上的油畫塞進乾坤袋裡,快速在迷宮中奔跑起來。
哈利不知道哪兒去了,但願他沒有進入幻境,要不是他身上帶著月晴阿姨的護身符,桃夭真要擔心死。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了,西弗勒斯大概已經等得心急如焚,桃夭順著魔杖指引的方向急匆匆趕路。
迷宮變得非常平靜,再沒出現什麼陷阱和危機,繞過一片樹籬,前路又出現一片朦朧的光芒。
光芒中懸浮著一幅畫,看來幻境果然不止一個。
桃夭停下腳步仔細審視那副畫,七個美麗的少女在水中嬉戲,一個女孩的手臂攬著畫中男子的頭頸向水裡慢慢拖曳。
梅林的胡子,那不是克魯姆嗎?看來隻要有人先進入畫中,其他人就無法觸發幻境了。
畫裡的克魯姆神情癡迷,全部身體已經進入水中,隻剩下大半個頭露在水麵。如果自己不救他的話,大概就會死在幻境裡。
“迷障解除。”桃夭伸出魔杖破去光芒,濕淋淋的克魯姆閉著眼睛人事不省躺在地上,那副油畫落在身邊。
“男生都是好色的,除了我的西弗勒斯。”桃夭嘀咕了一句撿起油畫和克魯姆的魔杖,向天空發射了一個紅色火花。
“再見了克魯姆,好好做你的七個公主和一個小矮人的夢去吧。”桃夭把魔杖塞回他手裡,油畫收進乾坤袋繼續前進。
但願哈利能破解幻境或者還沒遇到魔畫,桃夭覺得離門鑰匙的地方已經不遠了,但另一幅畫阻住了她的腳步。
哈,芙蓉也中招了,畫中巨大的白色天鵝不斷變幻,一會是肌膚如雪的美少年,一會是露出尖利牙齒的惡魔天鵝。
芙蓉沉睡在天鵝翅膀上,或者說美少年的懷裡。尖利的牙齒已經咬開她的脖頸,鮮血緩緩流淌出來。
這個比克魯姆還慘,叫你喜歡帥哥,叫你嫌我的西弗勒斯太老。桃夭不情不願的破掉迷障,伸手試了試芙蓉的脈搏。
還好,隻是咬破了脖子並沒傷到動脈。她掏出白鮮替芙蓉厚厚敷了一層,確定她沒有生命危險,舉起她的魔杖同樣發射了一個火花。
“再見芙蓉,彆勾三搭四,好好跟比爾過日子。”桃夭撿起魔畫收好,跨過她的身體快步離開。
哈利會掉到什麼幻境裡去呢,桃夭不覺得哈利能比他們好到哪去,也許更糟糕。
但直到她看見遠處靜靜放置的金色獎杯,哈利依然無影無蹤。難道他已經出去了?出事的可能性不大,月晴阿姨的護身符可不是擺設。
桃夭慢慢走到獎杯前盯著它誘人的光芒等了一會,毫無動靜。既然這樣,那就乾脆自己過去算了。
反正隻是對付蟲尾巴和納吉尼,有沒有哈利都無所謂。他不在伏地魔複活更沒希望,正好可以放開手腳大殺四方。
這個想法應該不錯,桃夭打量著獎杯精美的花紋,誰能想到這是一個門鑰匙呢。
她摸了摸懷裡的替死傀儡和龍皮背心,沒錯,桃夭穿了前年海格送給自己的龍皮背心,這東西能抵擋一般的惡咒,多少有點用。
那麼,就開始今晚的冒險吧!她緊緊攥住魔杖,伸出一隻手握住了獎杯把手。
一陣呼嘯的風聲和天旋地轉的感覺瞬間包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