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在火龍背上的斯內普把少女摟得緊緊的,在她耳邊大聲安撫。
太好了,桃夭也沒想到拿個金杯會搞出這麼大陣仗,我和西弗勒斯這是公然洗劫炸毀古靈閣了。
但是沒人記得是我們乾的,哈哈哈哈!
她崇拜又仰慕的看著身邊愛人堅毅如磐石的平靜臉龐,驕傲自豪油然而生。
也許在戰鬥上西弗不是最強大的,但精神魔法絕對無人可及。
即使黑魔頭也不敢保證使用如此驚人持久的群體控製魔法吧,否則他早占領魔法部了。
如果前世西弗勒斯沒有逝去,他應該會成為繼鄧布利多後第三個最強大的巫師。
火龍安靜的飛翔在高空,長期囚禁讓這條可憐的凶猛生物對搭救自己出來和擁有熟悉氣息的兩個人下意識依賴。
它溫順聽從斯內普的指令,越過高山平原,飛向隱秘的旺德蘭頓山穀。
穿過一道無形屏障,火龍終於緩緩降落到湖邊茂密的草地上。
斯內普抱著桃夭剛從火龍背上跳下來,那隻盲眼大家夥便抽動鼻子一頭撲進清涼的湖水。
可憐的大家夥,以後替我們好好看家,再也沒人把你關起來鎖在石樁上,你會過得很快活。
火龍仿佛聽到桃夭溫柔的聲音,猛地紮入水裡又浮出來,向天空噴出一道清澈的巨大水花。
幾滴晶瑩的水珠從蒼老的臉龐滴落滿地接骨木鮮紅飽滿的果實上。
兩塊墓碑不染塵灰,寂寞陵園隻有老人孑然佇立。一枚戒指靜靜躺在焦黑枯乾手裡,黑色寶石依舊閃爍幽光。
你的寶藏在哪裡,心就在哪裡。
我的寶藏就在刻著這句話的墓碑之下,卻永不能相見。
“你真笨……這麼多年過去還是毫無長進。你知道那個秘密,卻不配擁有。”
老人喃喃自語,輕輕傾斜手掌,金色戒指叮當一聲掉落在大理石墓碑前乾硬的泥土上。
另一隻完好無損的手慢慢抽出劍柄,紅寶石璀璨光芒四射,真格蘭芬多之劍。
我很快會來尋找你們,等著我,母親,阿莉安娜。
劍鋒劃過一道寒光,毫不猶豫斬落,淒厲哀嚎霎時響徹整個墓園,柏油似的,粘稠黑暗液體滲透泥土。
枝葉繁茂的接骨木一陣晃動,紅色果實紛紛灑落,滿地殷紅。
“我們把這個魂器怎麼辦呢,親愛的。”
桃夭盯著那隻紋飾精美的金杯,即使旺德蘭頓山穀豔陽高照,也抑製不住那邪惡東西不斷釋放的陰冷氣息。
我不想在這兒摧毀魂器,不想魂器的肮臟沾染兩人美好世界一分一毫土地。
少女愁眉苦臉,要不把這玩意弄到彆的地方去銷毀也行。
斯內普在她身邊蹲下來。
“寶貝,能告訴我伏地魔還有多少魂器嗎?我知道你一直在尋找它們,了解的比我想像的更多。”
桃夭沉默了,哈利是最後一個魂器的事,會讓西弗勒斯無法接受。
我不該瞞著他,可我有我的顧慮……還是讓鄧布利多去揭開真相吧,對不起,我的西弗。
“我並不清楚,親愛的,但一個人的靈魂分裂次數是有限的,我想已經快到儘頭了。
納吉尼應該是隻魂器,伏地魔隨時都把它帶在身邊,也許就是為了保護最後的靈魂碎片。”
桃桃的意思是魂器大概已所剩無幾,隻餘最後一兩個。
伏地魔每失去一次靈魂碎片,就會虛弱一分,如果不是桃桃鮮血滋養,他很難保持現在的強大。
桃桃的處境越來越危險,這件事我要跟鳳凰社好好商量一下。
“我無法再忍受!!!我的魂器,我的魂器又損失了一個!!!”
馬爾福莊園血雨腥風,黑魔王暴跳如雷,鄧布利多摧毀戒指的瞬間,疼痛利劍般穿透內心。
身體如火般灼燒,撕裂,魂器沒了,那個老不死沒上當,他摧毀了魂器!
黑魔法詛咒對他沒起作用?他能忍住不去觸摸它?
魔杖一次又一次劈下來,落在食死徒們身上,哀嚎乞求聲讓躲在門外的德拉科緊緊捂住耳朵。
爸爸媽媽還在裡麵,黑魔王的怒火會肆意傾瀉在他們頭上,這個幸福溫暖的家現在宛如煉獄!
“德拉科?”
潘西低沉沙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伸出手搭在他肩上。
臉色蒼白的金發少爺戰栗了一下,抖動肩膀甩開那隻蛇一樣冰涼的手。
一切都變了,僅僅一個學年,家裡的一切都變了。
暑假沒法邀請阿斯托利亞回家做客,獨自回到莊園卻發現家裡多了一大堆新的食死徒和潘西。
她竟然住進了自己家,還烙著黑魔印記,成了一名真正的食死徒,負責照料懷孕的貝拉特裡克斯。
“走開,潘西。”
金發少爺飛快甩掉潘西跑進花園,蹲在一從合歡木後把臉埋進手裡,低低哭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