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反派痛哭流涕!
王華芝被送進醫院的時候,整個人看著都要不行了,更彆說兩條腿也被車軋了,想也知道治療費用不會少。
紀城秘書給了她五十萬,聽起來是不少,但一落到實處,那是真不怎麼夠。
徐凱不是好打發的,王華芝也怕他鬨起來,真把自己送進監獄,咬咬牙,從這些年攢下的三十幾萬老本裡抽了二十萬,狠下心打了過去,算是暫時將這顆□□給穩住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燕琅和趙琴夫妻走的第二天,袁寬就收到了來自醫院的賬單。
他看著後邊那一排零,就覺得眼前發暈,仔細數了數,確定那個最終數字念做十三萬六千五的時候,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就暈過去了。
王華芝的情況不比他好,白著臉盯著那賬單看了好一會兒,努力想找出個漏洞來,到最後卻也沒能如願。
她想起被徐凱訛詐走的那二十萬,心頭就痛的滴血,這會兒醫院又要狠狠割一刀肉,這不是要命嗎?
“你們這是敲詐,是不正當收費!”王華芝把那份賬單撕碎,泄憤似的丟到地上“我要找媒體曝光你們!”
昨天那一場大吵,一驚叫醫院所有人看清了這個女人的醜陋麵目,這會兒聽她假模假樣的威脅,也沒人放在心上。
護士長冷漠的看著她,說“王女士,你確定要這樣嗎?”
王華芝知道她們跟袁思思關係好,忍不住哼道“這難道不是你們跟那個小賤貨合起夥來,想坑我的錢嗎?”
護士長知道她是個什麼玩意兒,連吵都不想跟她吵了,點點頭,說“我們會找律師,通過法律途徑維權的。”
袁寬聽得有些心慌,遲疑著跟王華芝商量,說“要不咱們就把錢交了吧?”
“我沒錢!”王華芝惡狠狠道“有本事的話,你就去賣腎吧!”
袁寬一下子就啞了,袁明大清早就跑去網吧跟幾個狐朋狗友打遊戲,這會兒早不知道去哪兒了,更彆說即便在這兒,他也做不了主。
於是,這事兒就這麼定下了。
王華芝原本以為醫院就是嚇唬嚇唬她而已,不敢真的做什麼,哪知沒過幾天,就接到了法院的傳票。
法院的傳票對於小老百姓而言,還是十分具有威懾的,開庭日期定在半月以後,也給了王華芝恢複的時間,她考慮一會兒,就叫袁寬去找個律師,準備好好跟醫院扯皮。
隻是到了法院真刀真槍的乾起來,可就不興潑婦罵街那一套了,醫院的收費清單列的一清二楚,要證據有證據,要人證有人證,王華芝這場官司理所應當的打輸了。
將近十四萬的治療費用,一分錢都不能少,而且還得支付律師費和對方的訴訟費用,加起來都快到十五萬了。
王華芝是坐在輪椅上,被袁寬推著走上被告席的,退庭之後,袁寬臉色白的可憐,看起來也需要一輛輪椅坐坐了。
王華芝這會兒成了殘疾人,工作就彆指望了,袁寬自己也是個下崗待業的,至於袁明——他彆出去鬼混,彆跟家裡要錢,這就是最大的懂事了。
走到了這一步,王華芝也沒什麼拉不下臉來的,打定主意不給錢,做個新時代的老賴。
隻是下有對策上有政策,官司剛打完,醫院那邊就申請凍結了王華芝夫妻名下的銀行賬戶,直接拿著法院開具的文書,把他們名下僅剩的十二萬刷走了。
至於剩下那兩萬,就得慢慢磨了。
王華芝接到銀行短信通知後,臉色白的像個僵屍,捂住自己抽痛的心口,軟軟的從輪椅上摔了下去,袁寬呆愣愣的,也沒扶她,就地在台階上坐下,痛苦的捂住了臉。
怎麼就淪落到這種境地了呢!
剩下的那兩萬塊和律師費,王華芝兩口子是不打算給了,他們的銀行卡已經空了,隻剩下五十萬現金,還沒來得及往銀行存——看這樣子,以後也彆指望往銀行裡存了。
法院那邊後來又打電話催了幾次,王華芝都置之不理,於是在袁思思暑假結束,即將開學的前期,她跟袁寬雙雙上了征信名單,成為了兩名光榮的老賴,從此與高鐵、飛機和火車絕緣了。
而揮霍完那二十萬的徐凱,則又一次找上了王華芝。
“我沒有錢,一分錢也沒有了!”短短一個月的時間,王華芝的頭發就白了大半,整個人像是蒼老了二十歲。
她惡狠狠的看著徐凱,像是一頭護食的母狼“我之前打官司的事,你也應該知道,我要是真有錢,怎麼可能鬨成現在這個鬼額樣子?!”
徐凱眯著眼說“王華芝,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
袁寬這會兒不在家,不知道是去哪兒鬼混了,王華芝都要被逼瘋了,推著輪椅進了廚房,摸出一把菜刀來,就要往自己脖子上抹“反正我已經這樣了,臨死前也要在你頭上扣個屎盆子!”
徐凱被她唬住了,涎著臉笑了笑,說“你這又是何必呢,沒錢就沒錢,這麼搞可太傷情分了。”
王華芝看這招有用,底氣就漸漸足了,狠狠罵了他一通,將人趕了出去。
徐凱眼珠轉了轉,假裝離開,走出去沒多久,卻又重新回去,找個隱蔽地方躲了起來,觀察好袁明每天的出行時間和路線後,開始了他的行動。
……
袁家那點破事,燕琅沒再關注過,倒是係統非常感興趣,每每知道袁家倒黴了,都說了叫她高興一下。
“還早著呢,”燕琅邊看書邊說“這隻是利息,本金還沒收呢。”
原世界裡的袁思思是個聖母小白花,袁家人掉幾滴鱷魚的眼淚就能原諒他們,重新變成親親熱熱的一家人,她可沒那麼大的肚量。
新的學期開始了,過去的那些噩夢似乎都已經遠去,就在袁明被徐凱哄騙著走上網貸賭博這條路,並且越走越遠的時候,燕琅接到了《science》的錄用回信和樣稿書,其中附錄著斯坦福大學物理係教授桑德爾的一封信,裡邊寫的是對她論文內容的探討與問詢。
這封信送過來的時候,燕琅不在家,是閆博幫著收的。
這時候已經很少有人會寫紙質書信了,他看快遞送到自己家門口,還楞了一下,接過信封一看,見收件人寫的是sisiyuan,又呆了一小下,才反應過來是給袁思思的。
信封上的《science》標注的十分清楚,摸一下裡邊厚度,閆博身為一個理科教授,已經猜到了這究竟是什麼,他幾乎難以掩飾臉上的驚詫。
誰能想得到,一個才十七歲的小姑娘,居然將論文發表到了《science》上?!
那可是《science》,是世界最頂級的期刊之一,無數人渴求的夢想啊!
簡直不可思議!
要知道,這樣一份成績如果落到大學講師身上,完全可以評職稱了!
閆博讚歎之餘,更多的是詫異,對著那個信封看了又看,終於忍不住摸出根煙來點上,好容易挨到燕琅回來,就第一時間過去問了。